第十六章： 铁公鸡张正风（2/2）

“这哪里是小杂鱼了？您老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人家后头有人！个顶个的厉害！哪里是晚辈这种外来户动的了啊！”

“小糊涂蛋，刚还夸你小子能力和城府上上之选，人家有靠山！你不会找啊？”

“人家外城九帮的靠山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就是顺天府尹，不是哪个将军就是哪个朝堂大佬，晚辈满京城就认识您老一位前任苏州知府，这上哪儿找去？”

“你.....你.....你个小兔崽子看不起老夫？”

“张大人，这种抢地盘的黑活是要死人的！我姜南兄弟虽然多，但是人命又不是白菜，您不交点底子，让我如何放心？让我如何跟兄弟们说？”

姜南这句话代表的是苏州打行这个势力与张正风的势力之间对话，所以不用敬语也是郑重的意思。别问为什么混江湖的也可以这么硬气！明朝后期，内城官宦府邸只要护卫不多，也时常会被强人光顾，内忧外患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外城九帮的收益匪浅，这块肥肉一直以来就是朝堂中各个势力之间明争暗斗的战场之一。一朝“天子”一朝臣，魏忠贤现在如日中天，东林党被打击的头痛不已，一番势力洗牌已经不可避免。既然靠山都被洗牌了，下面的人自然要改换门庭，有门路的找门路，没门路的赶紧走，如果有被银子遮了眼的就只能死了。

六年前，聚义堂一夜屠了猛虎堂的堂口，分到了头条大街这块“肥肉”就是因为猛虎堂的靠山在事发前一天的晚上被皇帝抄了家。顺天府尹的老大人流了多少年的口水终于张着嘴咬了上去，而最巧的是这位老大人和孟西风一样也是陕西人。

找靠山这种事是个技术活。表面风光不代表时间能长久。势力太大的跟着他分到的利润必定多不了。最好是王爷之流的皇族，在这个年头，只要不发疯倒台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倒台，该有的皇家颜面其他人还是要给的。闲散王爷势力不会太大，所以能分到的利润也会可观。

“老夫下月任职刑部左侍郎正三品！”

“不够！您老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就是九帮之一的靠山。您老犯忌讳可别拖着小子一起！”

“老夫的二哥是翰林院学士与魏大人向来交好。我张家在朝堂上不能说门生遍地，但至少说两句话还是有人听的！”

“所以张大人的意思是小子投靠的是张家而不是张大人您对吗？”

“你小子真的是个人精！老夫回京才半年多，在外城分一杯羹这种危险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做？要不是在苏州这三年你我也算投缘，觉得你做事情手脚干净，而且极有分寸。你以为这事会轮得到你？”说完，张正风从主位上起了身，今日的话算是交代完了。

主人既然起身送客，客人自然不宜久留。

姜南躬身行礼：“张大人，晚辈需要一些时日做些准备。”

张正风笑咪咪的看了一眼姜南：“记住了啊！老夫下月头任职刑部左侍郎。你只有20几天的时间准备。”

“不知这分成如何算？”

“老夫做主给你3成！”

“那小子是抢哪个帮派呢？”

“老夫任职的时候，有一位大人会倒霉！至于是哪一位大人，你现在不必知道，你只要管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

“那小子就先行告退，静候佳音了！”

“哈哈哈，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