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我管他是哪一个（2/2）

文朝天问过两个丫环，又有一个速记的书吏，对文朝天点点头。

严综吕说到这里，还怕文朝天不信，招招手，那两个丫环走了进来。

“大人，昨小老儿和钱多多发生口角，我家小厮护主心切，跟他辩解了两句，那恶贼撂下狠话，要将我家小厮，杀人挖心！”

严综吕手指钱府方向，两眼冒火。

“严综吕，你家小厮，可有仇人？”文朝天问。

这是哪来的胆大贼人，竟然敢顶风作案！

前些天刚破了包子铺的碎尸案，没想到这又发生了挖心案。

文朝天一听，面色严峻。

“回大人，卑职早上巡街，路过严家时，听到哭声惨叫乱成一片，就进去查看，事确如严老爷所说，宋时声已经过去验尸。”

文朝天看了看马千里。

口还被扒开一个血窟窿，血窟窿里，心脏早已不翼而飞。

那个深得严综吕喜，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夜里死在了后院。

文朝天升堂一问才知道，原来严家夜里，发生了血腥命案。

按照朝廷法规，鸣冤鼓一响，知府或县令，必须亲自过堂审案。

第二天早上，严综吕满面悲怆，从严家一路疾行到彭州府衙，不顾马千里的阻拦，拿起府衙门口的鼓槌，把鸣冤鼓敲得咚咚响。

……

姜小妹按住狗头，小声在黄狗耳边，说了一番话。

这时大黄狗已经吃完狗腿，嘴角的残血，蹲坐在地上，真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狗眼回味无穷。

姜小妹看过残纸，又熟背一遍，找来火折子把残纸烧成了灰烬。

“待其两轮生肖，灵气凝结内丹，可变幻人形。”

“犬本狼也，有主人喂养，无觅食之苦，杀方隐……寻十二岁寿犬，以同类血喂食，其若不死，则腹生神机，脑有灵气。”

残纸上面其他字眼都已模糊，只有一段文字清晰可辨。

这是她十岁那年，在妆粉店隔壁香油铺的窗户下捡到的，香油铺老板娘，长得很丑，贼眉鼠眼，头小子粗，不过一香油香。

姜小妹从墙上抽出一块砖，从砖洞里拿出一片残纸，轻轻抚平。

大黄狗登时两眼通红，扑上去甩头撕咬，又狼吞虎咽。

关上房门之后，那条滴血的狗腿，被她甩手丢到了大黄狗脚下。

姜小妹呵斥过母亲，带着大黄狗，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一般的狗，活过八年就是长寿，而姜家的大黄狗，实际年龄比姜小妹还要大，已经活了二十三年多。

……

女儿今非昔比，拂逆不得了。

姜屠户老婆，明知丈夫言不由衷，不过还是跟着点头。

“女儿说的在理，外面都传刘瞎子，是能窥破天机的半仙，谁知他连自牢狱之灾都算不出来，那他的话，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了女儿的话，姜屠户率先点头又出声附和：

大黄狗在楼上听到姜小妹说话，摇头摆尾下来迎接她了。

后面一句，姜小妹的声音很大。

马千里叹口气，急忙跟上段初，唯恐去晚了，钱大公子提前跑路，去京城找他姐夫昌宁候。

那样就算段初带头冲锋，他也不敢去四卫营拿人。

一到钱府，马千里傻眼了，钱大公子刚刚急匆匆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