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飓风强盗团[精华到啦]（1/2）

尤利娅回来晚了。wWw.晚上，尤利娅和卡卡像往常一样吃着饭，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放着晚间七点档的新闻。

餐厅和客厅的连接处没有墙壁阻挡，是开放式的，从这里刚好能斜看到电视画面。

晚间新闻看起来可有可无，只是懒得动遥控器。

按照惯例，新闻的前十分钟领导很忙，中十分钟全国人民过得很幸福，后十分钟其他国家的人民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越看越没意思时，电视里的新闻主持人叽里咕噜，突然话锋一转，播报了一条怵目惊心的新闻。

近期在科克郡波特兰市出现了一伙疯狂的强盗，叫飓风强盗团，他们到处烧杀抢掠，连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孩子都下得了手，已经有不下百人被杀害。最近一次，这伙为非作歹的狂徒拿了钱财还不算，竟一下子杀了二十个无辜的群众，猖狂得很。

因为行踪飘忽，生性狡猾，这伙强盗让波特兰市的警察署头痛不已。至今都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给受害群众一个交代。

电视画面上的波特兰市警察总署署长脸色铁青，在一个浓烟滚滚的犯罪现场接受记者的采访。

署长大抵不想接受采访的，但又迫于压力，不得不得说点什么。

“署长先生，你对警察署至今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有何看法？”一大堆记者簇拥着署长，一名尖嘴猴腮的男记者率先发问。

“咳咳……现在整个波特兰都处在严密的戒备状态，我们已经在全市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在这里向广大的市民郑重承诺，我们一定能将他们逮捕归案，给死者一个告慰，还大家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谢谢。”

“现在波特兰市人心惶惶，你认为是否和警察署办事不利有关？”

“全市的警察夜以继日地在工作着，已经有五人因疲劳过度而在工作岗位殉职。”说到这里署长如鲠在喉，“我还请广大市民能多谅解一下我们，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波特兰的警察为了这伙强盗忙得团团转，可今天早上有娱乐记者看见署长先生行色匆匆地从著名模特妮娜家里出来，你对此报道何看法？”

“污蔑。纯属污蔑。在这个危难的时刻，竟然出现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我感到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署长义愤填膺。

“那有知情人士爆料署长先生有性隐癖，包养了八名情妇，是否属实呢？”

“造谣。纯属造谣。我——我对那个知情人士的言论感到万分悲痛，对他的人品更是怀疑。我赫梅斯荣膺去年波特兰十大好丈夫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对于婚姻，我有着对祖国一样的忠实度。”

赫梅斯的脸色不好看，像似在谴责记者们的黑白不分，又似被揭穿了后的不悦。

记者们主次不分，让赫梅斯铁青的脸绷得像要拉平皱纹似的。火冒三丈的他干脆拒绝了采访，躲进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这条新闻最后，电视画面里出现了强盗团其中两名首脑的素描画像。

就这两章素描画而言，更本看不出有任何美感可言。不知是作者技不如人，还是画中人长相的缘故。多半后者靠谱些。

那是两张丑陋的脸，仿佛打娘胎里出来就注定要干打家劫舍这类行当的脸。一个长了张马脸，头上毛发稀疏；另一张脸仿佛被轮胎压过的，让人心生疑窦，这世上能有这么大的脸。也许是两张脸差异太大给人的一种错觉。

尤利娅看到这条新闻，不由得皱了皱眉。无论是这伙强盗的行为，还是那两张素描画，都使人感到厌恶与压抑。

“哎。这帮有恃无恐的强盗。”

“警察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抓住？”

“应该很快吧。都严密布控了。”

“可是之前不是一直抓不到吗？”

“应该可以吧。”

在尤利娅眼里，警察们平时办事儿马虎，但真到了浪尖风口，还是挺雷厉风行的。

“妈妈，那他们会不会逃到我们图卢兹来？”

“应该不会吧。”

“哦。”

波特兰和图卢兹相邻，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再次逃脱，跑到图卢兹来。不过，卡卡也只是随口一说。那帮警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卡卡思忖着。

上午十点，天气出奇的好。就冬季而言，难能可贵。

在科克郡，连接波特兰与图卢兹的一条交通要道上，有八辆警车停在路旁，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路上进行严密的排查。

形势所逼，那些设卡的警察工作卖力，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这样细致的排查直接导致车流排起了长龙，远远的望不到边。

“***，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一位尖嘴猴腮的男人开了辆银色的迪马，他把脑袋探出车窗，抬腕看看表抱怨道。

在银色的迪马的旁边是一辆市政菜篮子工程的运输车，司机是位大头大脑的男人，他郁闷地抽着烟，心情坏到了极点：“你就知足吧。好歹没什么损失，老子这一车蔬菜算是完了。哎。”

“这群笨蛋，看不出有什么能耐能逮得住这伙强盗。”

“哎。不过说真的，那伙强盗好像还真的挺厉害的。”

“哼。反正抢不到我们头上。”

银色迪马车的男人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前面的车动了，他慌忙踩了油门，紧跟上去。要不后面的要骂街了。

因为把波特兰搅了个鸡犬不宁，波特兰全市的警察在加班加点。

一上午爬上爬下，忙个不停，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警察已经满头是汗，他手叉着腰，时不时掀掀警帽透凉凉。在他身旁是一位年轻的警察，发着牢骚：“这帮杂碎，一句话我们做小的就忙个半死。”

“有什么办法呢……”

“这群狗屎强盗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档口来……要不然我都在海耶岛度蜜月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晒太阳呢。”

“……”

“哎，只能等忙完这事儿才能去喽。”

该换班了，中年警察往额头吹了口凉气，和年轻的警察言语一句，一起走向一辆红色的集卡。

“例行检查。请下车。”

中年警察对集卡的司机先行了个礼，无意间发现了车门上有滴疑似血迹的东西。他用食指一抹，放在眼前：“血？”

“哪里来的血？我想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