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救命之石（1/2）

崔神医再探探慕容白芷的脉搏与气息，似乎已经恢复，他朝东方飞云点点头。

一切似乎都太过神奇，只是一枚小石子而已，竟可以救了她？他不知道这枚小石子是水灵族的镇族之宝，几乎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

东方飞云来不及多问，走上前，伸手到慕容白芷鼻尖，确定有气息后垂下了手。

他站在床头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言语。崔神医和瑄衍都看着他，他没心思也没机会矫情。

刚才与崔神医的约定言犹在耳，她活过来了，也就代表着他要离开了。

他曾想过她会因夷国而与自己反目，会因察觉他的心意而不再相见，会因为讨厌他而冷眼相对。

却从未想过会因为今日之事从此形同陌路，他还有许多话未曾同她说过，还有许多事未曾同她做过，却在此刻要戛然而止。

可是心中再有不甘也是自己的选择。

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从前钟情于她，是他心甘情愿；后来为她付出，是他心甘情愿，现在为她离去，亦是他心甘情愿。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到这种地步。

可是，日后就连这种情愿都再无机会，今日一别，未知相见何日。

瑄衍一直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亦没有打扰。

他看到东方飞云受伤的表情，因为慕容苍耳的原因，东方飞云或许与慕容白芷相识已久，甚至可能青梅竹马。之前他没想到东方飞云这样深爱着慕容白芷，他们之间，究竟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

东方飞云走到瑄衍面前，定定看着他。

他们以前见过几次，都只是君臣之礼，而且相隔甚远。东方飞云对皇帝只是尊重，瑄衍对东方飞云从来也只同其他世子一般一扫而过，从未像此次相见这般四目对视，各怀心思。

就这也默默对视了许久，瑄衍还以为他有很多话要说，结果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等慕容白芷醒过来，便转身走开，崔神医亦跟上。

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住，并没有回头，东方飞云只是背着瑄衍道一句：“好好照顾她。”

他知道无法从瑄衍这儿带走慕容白芷，更不想待白芷醒来再面临离别之愁。

瑄衍不禁微笑，这是将她托付于他么？难道东方飞云真放弃了？还是会卷土重来？可刚才崔神医也说了，水灵族灭族一事与北国有关，所以无论怎样，慕容白芷的灭族之仇与他都脱不了干系。

即使他再爱她，即使她对他有情，慕容白芷知道真相后，灭族之仇横在中间，两人还有多大可能？

东方飞云决绝离开，崔神医快步跟在他后面，瑄衍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身旁的流年忍不住说道：“陛下，就这么让东方世子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