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恐怖老头（1/2）

“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未知就是你没看过、没听过、从来不知道的东西。.26dd.Cn而你，我天天看到，天天听到，可是为什么我对你还是感到这么的恐惧呢？告诉我原因，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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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正站在宿舍楼下用来晒被子的空地上，此刻正值中午，阳光明媚，空地的钢丝上晒了密密麻麻的被子，什么颜色的都有，甚至还有邪恶的垢黄色，如果是站在五楼往下看的话，也不失为一样风景。

“老伯，你以为沉默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你错了，人生在世，难免”夏然正要把昨晚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台词背诵给眼前的老头听，却被老头的声音打断了。

“明天要下大雨啊……”

夏然有些无语，只盯着那老头看，他正坐在晒被场的一块大石头上。身上穿着深色的外衣，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深的可以夹死蚊子……夏然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老头有什么特殊之处。

“老伯你配合点好不好，不要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无厘头好不好？现在我郑重问你最后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老头抓抓头皮，头斜抬着，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又蹦出一句话：“明天要下大雨啊……”

夏然深吸一口气，想平静一下，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状，并且在微微颤抖着，全身充满了想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不过，夏然还是忍住了，理了理思绪，昨晚自己左思右想加推理后的结论。

“首先，你不是个人。经过我反复试验，我终于发现了，除了我以外，就没人能看到你了，所以说你是鬼，那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呢？我琢磨着，你是不是跟我有关系，昨晚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在我妈出世前就死掉了的姥爷，我也没我姥爷的照片，也不知道他长啥样，所以……”夏然抬头望着那老头，见他正用干枯的双手抓痒，“你是我姥爷吗？

“嗯……”夏然听到从那老头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清痰声，接着一张老脸又一次对着天空，“明天要下大雨啊……”

“欺人太甚！”夏然再也忍不住，也不顾小学时学的尊老爱幼，抡起一拳头就像那老头砸去，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拳头打中的只是一团空气，夏然看着自己的手穿透了老头的头颅而老头仍旧继续怡然自得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喂。”夏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抱着一床被子的大妈，“小伙子，没事吧？一个人自言自语干嘛？怪吓人的……”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弄得他好不自在。

夏然笑了笑，“我在排练元旦晚会的小品呢！”心想，真告诉你这里有一个傻老头，并且他的眼睛正盯着你的私密地位，你相信吗？

半晌，大妈才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哦……艺术啊……现在的孩子真够勤奋的，这才9月份呢…小伙子，你眼睛上戴的是什么东西，挺艺术的，跟水蜜桃一样。”说着，抱着被子从他身边走过了。

“…谢谢…夸奖…”夏然欲哭不能，那哪是什么东西啊，那就是眼睛，不过肿的跟水蜜桃一样了，他眨了眨眼皮，只感觉针刺的胀痛从上下眼皮传来…看来非得去医院不可了。

刚到校医院门口，夏然发现这儿竟也排起了队，在他前面足有十多人，个个背影憔悴，不由感叹当代大学生身体素质差云云，等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自己走进门诊室。

他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医生，长得一看就知道一定捞了不少油水的那种，红光满面，听到有人来了，便抬头看，冲着夏然就笑了笑，“怎么又回来啦？”

夏然心里一惊，自己一向以身体素质好著称，也从未到过校医院，更从没见过这医生，他怎么可能认识自己？于是问道：“您认识我？”

“不认识吗？”

“认识吗？”

那医生又仔细看会儿，笑道：“哦，好像是不认识，我一瞅你这眼睛都麻木了。”看着夏然疑惑的眼神，医生解释道：“这几天也还真是怪了，跟你一样眼睛出问题的学生很多啊。”

夏然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队伍中竟也有不少眼睛红肿的，不由心里稍稍放松，他坚信一句话：我快乐时希望你们都不快乐，我痛苦时希望你们比我更痛苦。

“好了，同学，我们开始吧，你先把眼睛上护目镜摘了。”

“医生，那不是护目镜，那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