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生活扇过多少耳光啊（2/2）

胡老闭上了眼睛，在主面试官这个位置坐了七年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流泪。

但歌，还在继续；孟佐，也继续唱着。

孟佐拨动琴弦的手突然加力，吉他声音变大，音乐旋律加强，到达顶点时，他唱出了这首歌的副歌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

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

太高......”

孟佐声音突然抬高，副歌，他连唱了两遍，一次比一次高昂，但到了最后一句“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时，他的声音又降了下去，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激昂的音乐给人巨大的反差感。

当所有人都认为，这首歌已经结束之时

歌声再响！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

世界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当我尝尽人情冷暖

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

哪一个重要......”

胡老眼睛终于睁开，眼泪在孟佐唱到“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时迸发出来，他紧紧攥着拳头，身体都略有些颤抖，他的理性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顺着脸颊落到衣领，再缓缓消逝。

歌声随着这一声对生活的尊严的质问结束后再次响起。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

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

太高

这样的要求

算不算

太高......”

歌声戛然而止，吉他突然停下，孟佐一动不动，站在三位老师面前。

渐渐的，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流下。

他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虽然衣服根本没有乱，然后认真的向三位老师鞠了一躬。

平静。

长久的平静。

没有一个人说话。

隔了近一分钟，胡老用还在颤抖的声音问道：

“孩子，你，被生活扇过多少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