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交织的命运:第三人(2/2)
“我哪管那么多啊,我又不是生下来专记别人名字的,你真是可笑。”
狼听到权树的声音,四肢软得差点跌了个跟头,它回头瞅了眼背后的小女孩,想着他还有个哥哥,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想必这群人来的目的,正是为这个秘密没错了。只是他不清楚,权树这么大的能耐,为何还要派人来寻兽王的东西?
权树,这个名字一直刻在它的脑里,不是因为权树害了狼的什么,而是这两个字,在他父亲的口中,反复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它们全族提到权树,都是一副闻风丧胆的样子。当年肆一族的头领,正是被这个男人给一拳打死的,才有了后面的穷极。
他没见过真正的权树,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个十多岁的女儿,它竟怀疑起,背上这个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的。人类的繁衍能力这么强的吗?按理说权树应该也有个八九十岁了,怎么着也丧失了生殖能力。若是个怪物,真是超乎了它的想象。
权树曾经收过一个儿子,是在码头遇到的孤儿,据说想冲过去取权树的头颅,权树念他的勇气,才收了他。
“你哥多少岁了?”寒天帮狼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要是前面确实是权树收的孤儿,就确信无疑了。
“我哥?怎么的也三四十岁了吧,不知道,看着他听大了的样子,他总在我面前说他还只是个二十岁的人,可他那满脸的胡子,就出卖了他。哈哈。”
两人在狼的背后聊得不亦乐乎,瞬间打成了一片,像是找到了千年难遇的知己。
南木,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才对。是后来改了的吗?狼不清楚,恍恍惚惚在它脑里出现了几个字,但它就是抓不住这几个具体的字。它索性不再去想,要是真碰上了,再问个明白。
小小的三人在无边无际的大漠里艰难的前行着,他们并未遇上女孩口里所说的什么怪物,但是狼一直提高着警觉,感知着周围。寒天和北榆躲在狼的背后有说有笑,聊着家常,盘着世界。
寒天是个从小在山里野疯的男孩,北榆从未出过房门。北榆小小的房子里,没放什么东西,只是些简单的饰品。饰品是南木全从市场淘过来的,倒是些北榆喜欢的东西。因为北榆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有院子小小的花草,还有不大的天空。
北榆羡慕的听着寒天讲述他小时候疯狂的过去,给她说很有意思的老胖,还为他打造兵器。风伯曾是勇武的将军,白胡子是个和蔼的人,埋怨他奶奶的母老虎性格,憧憬着野马夫妇捧着他像块宝。
北榆的武功是南木教给她的,因为权树甚至都抽不时间来看这个女儿,所以南木捧着北榆,就像是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有时候下人都怀疑,到底北榆是不是南木的女儿。南木不屑一顾,只当玩笑,继而护着北榆爬上自家的围墙,去看着外面的世界。
寒天说:“如果我们中途遇见了你的哥哥,到时候回去可别忘了我,我住在胡子村。”
北榆肯定的点着头,除了南木,再没有人这样亲密的跟她说话了。
她说:“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寒天不清楚,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大漠里还需要漂泊多久,只是看着狼一个劲的往前走着。
“那就只能一起流浪啦!”寒天说,他的那股从胡子村带出来的冲动劲还存留着。只是不知道时间罢了。
他是想着要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
北榆也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出来这么疯狂的玩耍,尽管走掉了队,还丧了手下人的命,但她都不觉得恐怖似的。
她看过手下人挡着怪物,不断发出惨烈的嚎叫,她只有不回头的逃跑,以至于撞见了寒天。
最起码现在在她心里,寒天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