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透凡间人心（1/2）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三年寒暑，这一年，小乞丐已是八岁，颇有些小大人的模样，而王佳缘更是到了十八岁的花季年龄，越发的美丽动人.

某日在翠谷瀑布和深潭的交汇处，一块突出的石台上，一个满脸清秀，略带些稚气的少年正盘膝坐在那里，这时远处慢慢走来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却还不错的老人。

老人望着坐在石台上的少年语气平缓的问道：“云道，仙魔眼已能运用纯熟了吗？”

这位说话的老人正是已近古稀的林清涯，而这少年则是三年前的小乞丐，云道则是林清涯给小乞丐取的名字，小乞丐全名林云道。

林云道这些年来跟随林清涯学采众家，无所不包，但最基本的还是练习仙魔眼的控制法门。

三年前林云道刚到翠谷，林清涯便问了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看穿人的内心？看人心的时候自己可以控制吗？看穿人心的时候眼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

林云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大概三岁多四岁的时候可以看穿人心，但是仙魔眼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只要自己一看向某人，仙魔眼就会自动发动，这时自己的左眼看到还是那个普通人，但是右眼中却会出现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每一个性格都大不一样，有的虚伪，有的懦弱，有的正直无私，有的阴险狡诈，有的人冲动易怒，有的人沉着冷静，甚至自己左眼看的人明明是一个男人，右眼中居然会变成几男一女，或者左眼看的明明是一个女人，右眼中这个人却变成几女一男，所以自己每次乞讨了足够的食物就会回去闭眼休息睡觉。”

林清涯接着问道：“你现在看我是什么情况？”

林云道眨眨眼，说道：“左眼里你是一个白发老爷爷，右眼里共出现了四个人，一个还是白发老爷爷，面目很慈祥，正在看我，透着柔光，应该是师父的主体意识思想，第二个是年轻书生，大约二十多岁，穿的一身白衣，手拿羽扇，眼里充满高傲，但现在看我时有些欣喜，应该是师父心中的第二性格，第三个是一身青衫，手持宝剑，满脸逍遥的剑侠，大约有四十岁，是师父的第三性格，最后一个是一身黑衣，满脸狰狞，杀气很重，是心狠手辣的杀手，是师父心中唯一的阴暗面，也是性格最弱的一个。”

林云道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林清涯听着，微笑的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夸奖的肯定道：“说的不错，当年我就是不忍看天下苍生饱受战乱才决定帮助李御一统天下，而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约胸中有墨者都在心里多多少少看不起其他的人，为师也不例外，而天下一统之后，我骨子里逍遥自在的性格也不愿做官，虽然这么些年也一直在为李御操劳，却身子自由，不似朝堂之臣，每日议事上朝，勾心斗角，至于最后的黑衣杀手却也不错，成大事者，总会有人死亡，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师当年也亲手杀了不少人。你的仙魔眼观人确实正确，却还有不足，这是因为你不懂控制之法，要知道，仙魔眼除了可以透人心外，还可以通阴阳。明日我便教你仙魔决，大约三五年功，也就能运用自如了，否则不能控制仙魔眼，每次看一人而分几人，时间长了就会得失心疯，便没得救了。”

林云道赶忙谢道：“谢谢师父。”

自师徒这一次对话已过三年多，林云道静静的坐在石台上，没有急着回答林清涯的问题，而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林云道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师父来的正好，仙魔决的透凡间和辩阴阳两种神通我都已练成，并且能控制自如了。”

林清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伸手在自己心口处指了一指，笑道：“那我考考你，你现在再用仙魔眼看看我，看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