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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辙押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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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说道:“诶呀!你是电视台的同志吧?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失敬失敬,快快请坐!”说着,他便起身迎了过来,并把原本就放在桌边的一张椅子向我的方向搬了一下。

当我坐下后,他一边在一个白瓷杯里帮我倒水,一边对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厂长,厂长今天不在。”突然他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接着说:“噢,你可不要误会,虽然我不是厂长,但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毕竟这方面是我负责的嘛!”

水倒完之后,他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歪着脑袋,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这使我显得很局促,不知道水该不该喝,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该说什么。

正当我脑子在快速思索需要从哪儿开始说的时候,他先开口说:“我是这个厂的宣传部部长,我姓冰,你以后就喊我冰部长就好了。嗯……这样吧,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这个厂子吧?来,请跟我来!”

这间厂房的二层沿着墙壁修建了一周的铁走廊,站在这些铁走廊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面工人的工作情况。

冰部长始终是走在我的前面,他走的不是太快,总是背着手,在需要针对某个地方进行详细讲解的时候,才会把一只手从背后腾出来指着某个地方。

“那个是焊瓶把儿的。”我顺着冰部长所指的方向,看到有一个地方堆积着大量的瓶胆,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焊枪,另一手拿着一根玻璃管,他们正在把这根玻璃管一个个焊接到瓶胆的底部。

冰部长对我说:“你可不要小看这个活儿,瓶胆可是很薄的一层,如果烘烤的时间长了,那么他们就会弄出一个很大的洞,如果时间短了,那根小玻璃管子就焊不牢靠。”

“噢,你再看看那个,”冰部长又指着另一处对我说道,“知道这一条流水线上的人是在做什么的吗?他们是在给瓶胆上画号,这样好做统计,毕竟这里有些工种是计件的,不是计时的——我就是从画号开始的。”

只见其中一个画号工人用一支蘸了蓝颜料的笔刷,在经过面前的一个个瓶胆上快速写上一组数字。冰部长告诉我,一般情况下,1到5为一组数字,每写完一组数字算一个基数。由于这里是三班倒,所以这1到5得分成三种写法,第一种就是普通的阿拉伯数字“1、2、3、4、5”;第二种就是汉字“一、二、三、四、五”;第三种则是“十、干、王、卅、互”。就是为了对应不同的班组。

“画号的工作是整个厂子里最轻松,也是最熬人的一个……”冰部长刚说到这里,只听见厂房外面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声音。

冰部长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背着手走着,而我则站在铁走廊上,透过环绕厂房二层的玻璃窗看向外面:那是一个小推车,推车上摆了一些瓶胆,但是推车四周却散布着许多的玻璃碎些。看上去应该是有人在运送这些瓶胆时,不小心给打破了。

走在前面的冰部长看我并没有紧跟着他,便冲我招了招手。当我走近冰部长时,冰部长表示:这样的事情很常见,这里每天都要碎掉上千个瓶子,这些碎掉的瓶子都会被集中起来送到专门的地方,不过也不用为此感到可惜,虽然碎掉的瓶子里面不单单是有半成品,也有成品,可即便如此,每天碎掉的瓶子实际价值也加起来也不过是百十块钱不到。至于这些瓶子为什么会在市场上卖这么贵?除去人工在里面,更多的是因为每一个瓶子从原材料到成型、从半成品到成品,再安全的运送到各个环节上,都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看,那个地方就是集中处理玻璃碎些的地方,”我顺着冰部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上,一座座由玻璃碎屑堆积成的小山,每座小山的面积就如同一整间厂房一样高、一样大,“如果地狱也有山的话,也不过如此啦。”

冰部长最后如是说道。

不得不承认的是,冰部长是一个很热情好客的人,在逐个介绍完所有的工种和厂房之后,他又带着我去他们的职工澡堂洗了个澡。我自然是愿意跟着去的,因为最近的种种不顺心,使得我也愿意把此次的前来当做是一个散心,而不是业务方面的洽谈。

空旷的澡堂里没有一个人。

我们是在由很多简易的木板床拼出来的休息区换下的衣服,当我掀开木板床的一头,将衣物放进去的时候,冰部长双手掐腰,挺着一个啤酒肚看着我,笑着说道:“诶呀呀,看来你这个同志还是很贴近生活的嘛!”

冰部长的意思是说,我虽然是第一次来到他们的澡堂,但是能很自然地找到床的一头用来放衣物的箱子,说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像这样的澡堂了。

可能在冰部长的印象当中,无论我们电视台是一个怎样的电视台,但凡是能在电视台里工作的人,都是属于高级知识分子,都是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之辈。

这里有淋浴,也有池子,是很典型的老式澡堂。

如果想冲淋浴的话,需要站在淋浴头下方,用一只脚踩在一个踏板上,立马会有一道冲击力不小的水流奔涌而出,实在痛快。

按照惯例,应该是先去冲洗淋浴,当身上都被打湿之后,就去往大池里泡一泡,好进一步打开身体的各个毛孔。当毛孔被全部打开之后,也正好适应了水温,最后一步就是跳到大池旁边的小池,也就是水温最高的那一个池子里(温度高达50度都是属于正常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都被泡得透透的,如果是在冬天,即便外面是天寒地冻、寒风冷冽,你身着单薄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冷意。

在我还在冲洗淋浴的时候,冰部长已经开始在大池里面泡着了。

他坐在池子里把毛巾叠成一个方块,然后敷在脸上,头向后舒服地枕在池边,取下来的眼镜就放在池子的岸上。

我刚一下进水里的时候,冰部长就把敷在脸上的毛巾在池子里涮了涮,然后又拧干,擦了一把脸之后,搭在自己的一个肩头上,露出招牌式的咧嘴笑,说:“一会儿我们相互之间搓搓好吧?但是我可以请你拔火罐!”

我从来没有在澡堂里拔过火罐,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拔过,倒不是怕痛,只是觉得拔过之后,后背会像瓢虫一样,而且也不是太相信会有多么舒服。

“我家附近就有一个澡堂子,和这个一模一样,每次我都会和我的老同学一起去,我们搭伴结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省下搓澡的钱。因为澡票是两块钱,而搓澡就要五块钱,如果是赶上过年过节,需要排队等他们来搓不说,价格也要涨到十块,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合理的,”我从池子的一边游向另一边,继续说,“后来,那个澡堂就被拆除了,就连其他地方的澡堂也被拆了,还有一个澡堂被改建成了幼儿园——我想,应该是越来越多的人,自己家里安装了可以洗澡的东西,去澡堂洗澡的人就变得少了。”

冰部长问道:“那你现在经常在家里洗澡吗?”

“是,不过也不完全算是,因为我家里还没有安装洗澡用的东西。原先周围澡堂还在的时候,不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我都会一个星期去一次,后来澡堂不在了……夏天还好,如果想偷懒的话,就用凉水随便冲冲,虽然这样很大概率会出痱子;冬天的话,就需要自己烧水,然后倒进大盆子里,还需要再倒进一些凉水,让温度变成合适的温度,可即便是这样,洗起来也是非常不舒服的。”

冰部长接着问道:“那个时候你说你们就是相互间搓澡,那省下的钱都做什么去了?”

我想了想,说:“买烟抽啊,还可以买一壶茶水喝,就是那种澡堂里特有的冰糖菊花茶。”

“噢,你还抽烟的?我不抽烟,但是我能想象、体会出来,在泡得舒舒服服之后,又是在一个闷热的澡堂里面,四仰八叉地躺在小床上,一面喝上一壶冰糖菊花茶,一面悠悠抽上一口烟,那可真够悠然自得的!要不然,等下我们也要一壶茶水喝吧!”

我自然是愿意的,好借此来放松自己的同时,寻找寻找那已经成为记忆的东西。

随后我们两人从大池当中出来,准备跳入到小池当中,但是小池的水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高了,原以为冰部长可能也会受不了,但冰部长却“倏地”窜入水中,一边从鼻腔里发出拖了长音的“嗯”声,一边扎马步似的蹲在水中一动不动。

虽然水温是难以承受的,但是我必须下去,否则这对我来说就是一次不完整的沐浴过程。所以,我还是双手后撑着岸边,慢慢地、呲牙咧嘴地下入到水中。

“知道吧,”冰部长说,“当水的温度过高时,人是感觉不到烫的,反而是感到凉凉的。”

我接话说道:“这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呆在水里面不能动,否则你会立马知道那种凉凉的感觉只是一个错觉。”说完之后,我和冰部长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开始明显地感觉到温度已经开始沁入到我的各个关节,沁入的时间越久,我待会儿出来的时候就会越舒服,晚上肯定会很轻松就能入睡。

“你们电视台负责写广告词吗?”冰部长问道。

“嗯?”

冰部长说:“你看,我们厂子里面本身是有自己的广告语的,而且针对不同的用处,有不同的广告语,就比如说‘来到肆凌肆,回家盖房子’——这是我们用来招工的广告语;再比如说‘用了肆凌肆,赛过好妻子’——这是我们向外销售保温瓶时的商家用语。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如果将来在电视上出现的时候,还用这些广告语,会不会显得太俗套?”

“你们厂打算做广告?”

冰部长仍然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说:“是啊,你们电视台不是需要赞助吗?”

我解释说:“部长,‘赞助’和‘做广告’是两回事儿。我的意思是说,‘赞助’也是可以做广告的,但是费用很高,而单纯地做广告,费用相对来说就低很多了。”

“那你告诉我,差别在哪里?”

“一档栏目是否能开播,在很大程度上是要取决于是否能找到赞助部门,因为一档栏目需要动用的人力和物力要远远大于拍摄一条单纯的广告所动用的人力、物力。毕竟广告只是把产品放在镜头前,然后加几句台词就行了的,顶多再配上几个红男绿女。可栏目赞助就不同,不瞒你说,对于赞助方来说,就像是一场赌博,如果栏目做的成功了,那么你的产品就会火遍大街小巷,供不应求;但是如果栏目失败了,不仅不会带来不了任何效益,更有甚者还会压低自己的档次……好了,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了,总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光是安排场地、找观众、找嘉宾、安排食宿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更不要说……”

“200万够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冰部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你说的这些,200万够赞助吗?”

“你说什么?”我这人的毛病就是,明明听清楚别人的内容,就是想再多确认一遍。

“我们的厂房虽然不多,工人也算不上很多,但是我们‘肆凌肆保温瓶厂’生产出来的水壶还是很过硬的,现在有很多地方都在用我们的产品,将来我们也有打算把我们的产品推向国际,让所有的人都用上我们的水壶,都知道我们‘肆凌肆’!为了加快这个进度,光靠口碑那还是远远不够的,身为宣传部部长的我,深深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很重,但是我们又不能去单单做一个广告,这也是没有太大的效果的,你想啊,谁会记住一个水壶的广告?所以,经过我们反复地决定,我们打算启动一笔资金,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从而提升我们的知名度!”

“那么,你是认真的?”

“刻不容缓!”

我看着依旧蹲着马步的冰部长,许久未曾说出话,不知过了多久才说了一句:“其实,赞助要不了这么多,60万就够了。”

“好!”冰部长一把拍在我的胳膊上,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说道,“走!咱们喝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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