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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区小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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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乌托邦)

有的时候,听到一些旋律,或者是在某个阴郁的天气里,我总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再或者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丝灵魂飘荡在了某个未曾经历过的时间段。

这样的感觉有点儿类似于想家的感觉。

原先我总是会对人讲起这样的感觉,但一直形容不好,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他们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存在?而得到的大多回复莫过于不解地看着我,再要么就是一句“有的”。

可能我是一个太过于念旧的人吧?

我多多少少是属于那种排斥新鲜事物的人,尤其是还处于青年的时候,仍然坚持穿着灰色单薄的中山装,用着吸墨的钢笔。但这并不代表我最终不会接受新鲜事物,我接受它们的方式为:一边使用着,一边尽可能地去挑着毛病,一直到最后开始真正觉得它们也是挺好用的。

我坐在一辆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汽车里,只是觉得它很宽敞,坐在后排完全可以把腿翘起来,一点儿不会觉得逼仄,最为重要的是,车里的气息就像是在秋天一般,没有难闻的味道,很纯净,不像是坐在其他的车里那样,你总是能闻到皮革、汽油、塑料、浓烈的香水,以及某种说不上来的焦味。要知道当时已经是4月底了,空气中难免会出现那种热热的微风,让人闻起来不是太舒服。

车子开得不算太快,司机说,是想让我休息会儿。

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行人和车辆,还有枯黄的路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到了一条光滑宽阔的大路上。这条路的确很宽,而且路两旁的路灯很明亮,不过不是黄色的,而是白色的灯光。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路的两边也都是一些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树木,但是并没有什么建筑物。

“这是到了大明湾了吗?”我问。

司机肯定了我的问题,并对我说马上就到目的地。

车子又行驶了一会儿,我发现窗外开始有了一些建筑物,但是那些建筑物离我特别远,而且那些建筑物似乎都是孤零零地矗立在特别空旷的场地上,你很难知道在那样场地上的建筑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而且我还发现窗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看着我,虽然隔着墨色的玻璃窗,但是我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在看我,似乎也能看得清我,因为那人还向我招了招手。

我问司机:“刚才那个是接我们的人吗?”

司机听了我的话后,侧了一下脑袋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司机说,并不是。还让我不要打开车窗,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车子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停在了一扇很大的铁艺门前,当确定了我们的身份之后,那扇大门缓缓打开,当车子驶入的一霎那,两旁极具艺术效果的路灯追随着车子的速度开始逐个亮起,虽然是晚上,但是借助路灯可以看到路中间那修剪的很好的花丛,我甚至还能听到轻松欢快的交响乐传来。一直到最后,也就是路灯的尽头,突然亮起的是一座巨大的喷泉,喷泉的猛然间点亮,的确给人一种较为震撼的效果。

这一切的一切,从我们进入的时候,就像是一张蒙在画作上的黑纱,随着我们一步步深入,也被一点点揭开。

我以前的确是来过大明湾的,不管它是被切分之前,还是切分之后。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深入到其中看过它。毕竟大明湾在切分之前是不毛之地,而切分之后又几乎不对外开放,即便只有一块地方是对外开放的,也无非是很普通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公园。再加上大明湾本身就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所以能来这里的机会就更少了。

没等他人帮我把车门打开,我就已经抢先一步自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之后才发现那座巨大的喷泉前,果然有一支交响乐队,他们都带着白色卷卷的假发。

“等等等等……等一下,你不要动,不要动!该死!”

这句话并不知道是谁说的,寻声望去也没有找到说这句话的人。

随着“嗒”地一声,这座巨大喷泉之后的几盏大灯亮起,正好照耀在宛如城堡的房子上。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应该提前测试一下!”说这句话的人一边从城堡前的台阶上走下来,一边抱怨着。

当那个人走近了之后,我才认出那个人是谁。

“欢迎!”他似乎想跟我拥抱,又不知道这样的礼节到底合适与否,所以他那两只手就在空中尴尬地挥动了两下。

“这……是你的地方?”我有些不是太确定。

“是的!”他带着骄傲的表情回答道,而且下巴还不自觉地抬高了一些。

“那么,”我指了指这个城堡一样的房子说,“你是打算在这里建一个迪士尼吗?”

“噢,该死,”他转过身小声嘀咕道,“他竟然觉得这像是一个游乐园?”

随后,他又转过身,并向我伸出手,并依旧抬着他那下巴,说:“你好,我还没有正式介绍,我叫……”

“胡子,”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你给我的硬币上面有你的名字……那个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嗯,对,那是我。”这个叫胡子的男人放下了准备和我握手的那只手。

“那你今天叫我来的目的是?”

胡子刚要张口说,但是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演奏交响乐的乐队,示意让他们可以停止了,然后对我说道:“我们进去谈好吗?”

我们谈话的地方,就是那座像城堡一样的房子。走进去之前我还满怀期待,幻想着这里面收藏者中世纪的铠甲,墙上挂着盾牌和长剑,还有燃烧着煤炭的壁炉,最起码应该有一个很大的、会发出金色光芒的水晶吊灯,总之,应该是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象,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

可是这些都没有。

进去之后才发现,偌大的一层,到处垂下没有丝毫修饰、发着微弱黄色光的灯泡,除了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有一座宽阔的楼梯,楼梯前放着一张很小的圆桌,圆桌旁放着两张带有花边的椅子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你在这里咳嗽一声,都能听到许久的回音。

我和胡子落座在楼梯前的那两张椅子上,侍从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我们坐在椅子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胡子翘着腿,双手合十,一直低头玩弄着自己的两根大拇指。我也翘着腿,双手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打着脑子里幻想出来的旋律节拍。

“那个,你为什么不像我这样把两条大腿并拢在一起翘着?”胡子指着我的腿说。

“因为我胖。”

“噢……”

然后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不语。

胡子挠了挠头,说:“刚才怎么样?挺震撼的吧?算了……其实我是想让那个喷泉亮起灯之后,紧接着这座房子的灯也跟着亮,但是线路和开关似乎出了些问题。”

“挺好!有一种列队欢迎的感觉。最后这个房子的灯是在我下了车之后才亮的,挺是时候的,因为本来只能看见这个喷泉,后来突然亮起灯的时候,就是给人一种挺震撼的感觉。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噢!那就好,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欢迎你的到来,也想了很多,甚至想举办一个派对,但是那样的话就太吵了,毕竟我今天是想和你谈一些事情的,所以最后就用了这么一种比较通俗的方式。”

“不,一点也不通俗,对于我来说,这已经算是很高的规格了,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你看,就我进来的那一会儿,光是亮起的那些灯,还有喷泉,再加上乐队的费用,我估计得是我好几年的工资。”

“你现在还有工资吗?”胡子很严肃地问道。

“一个月前还有,现在没有了,”我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这个地方是你的地方吗?我是说,刚才的一切,还有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房子,都是你的?”

“是的。”胡子很干脆地回答道。

两个侍从走了进来,是为我们上茶的,我注意到这杯子里的茶叶是竹叶,闻了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胡子喝了一口,对我说:“这是刚摘下来的,还是很润嗓子的。”

我尝了一下,果然是比较清新,随口问了一句,这附近难道还有竹林?

胡子说:“不,没有竹林,这些竹叶是从那些大扫帚上摘下来的。知道吗?就是那种很大的、用竹子做的扫帚。”

我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是希望这些叶子有被仔仔细细地清洗过。

我放下杯子,清了清喉咙,问:“也就是说,是你跟我们台长说,要援助一些东西?”

“对。”

“嗯……具体能不能告诉我要援助什么呢?啊,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为什么要援助?”

胡子停住低头喝茶的动作,抬着眼睛看着我说:“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停一下,您是需要‘我’的帮助,还是‘我们’的帮助?”

“你的。”

“什么帮助?既然你是需要我的帮助,那么你怎么不直接……噢,对了,你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有的。”

“有?那既然你有的话……啊,等等,也就是说……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你就已经知道我是在电视台工作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又不难,请一个私家侦探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还配不上任何一个人对我启用私家侦探的地步,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仍然追问道:“既然你有的话,又需要我的帮助——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帮助到底是什么,那么你干嘛不直接联系我呢?怕我不答应?所以就通过电视台把我喊了过来?”

“不,”胡子示意我打住,并放下茶杯,重新坐好,双手依旧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部,说,“如果你不在电视台,将对我没有丝毫的帮助,我得重新把你安排回电视台才行。”

“那么,关于援助电视台的事情,也是真实的喽?”

“这是肯定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援助什么。不过这都不要紧,”胡子从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摸出那个烟匣,嘴里咬了一支手卷烟,问,“那盒雪茄的味道怎么样?”

可是,我还是有一些事情不太理解:“电视台不止我一个,而且电视台也不止这一家,干吗偏偏就是我呢?”

胡子听后哈哈大笑,由于正在抽烟的缘故,他的笑声掺杂着咳嗽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说‘偏偏就是我呢’这句话呢?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句话本身就是个病句。你想啊,不是你,就是其他人,如果换作其他人,那么那个人就又该问出同样的话了,换作是谁都一样,总该有一个。”

“原来是随机挑选的。”

胡子带着残存的微笑将烟头摁灭,说:“当然,也不全是如此——我自然是知道有别家电视台,也有其他的人,但是能符合我标准的也只有你们这一家,而且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的标准只有两个,第一,是能够原原本本地保证把我的故事讲完的,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换一个名气比较响亮的电视台,关注的人自然是会很多,但是他们根本不会给我机会把故事讲完,甚至有可能在我讲到还没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致使我发生意外,还有,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不缺援助,也就很难对我唯命是从;第二,当我排除了不合适的之后,剩余的就是合适的,我在合适的电视台当中需要找出那种平时与人交际很少的、圈子很窄的、没有什么人脉的、工作也好,做事也罢,都是埋头一直做,不会问会有什么结果的,对了,还需要有一定的逻辑性——你说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呢?

“你这样的人会给我最好的保护的同时,也会是我最为用心的听众。”

“好极了,看来你盯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胡子对我的评语感到一阵苦笑,“原来你需要我的帮助,无非就是想找个听众来听你讲故事?既然这样,我觉得你更应该去找一个人为你代笔,出一本回忆录,这样会更好一些,何必要大费周章搞这些呢?”

胡子站起身,开始来回踱步,他的食指在空中摇摆着:“不不不,回忆录这个东西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我需要的是更为真实的东西。而唯一能通过权威的方式把我的故事传播出去的,也只有电视台了,就是你们。”

我略微想了一下,说:“这个也不是不可以的,你说的这个就类似于我们台里的一档栏目,叫做《无夏之声》,总是会有一些专家教授在里面讲自己的学术,但是看得人很少……好吧,我承认,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因为这档栏目只在午夜播放,本来收视率就不高。能来录这档节目的人,都是一些默默无闻,但是又想出名,可又不想花大价钱的。所以……我不想打击你,也不想贬低自己,刚才你说的需要通过‘权威’的方式来传播,恕我直言,我们并不能算得上权威。”

“这个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干净的舞台,并希望你能帮助我,把我本人,还有我说的内容全部录制完毕之后,一次性全部播放出去就行。在此期间,不要对任何人透露,直至播放的那一刻。”

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似乎就是一个倾诉欲特别强烈的人,想找一个公开的场合来表达自己,于是我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打算讲什么样的故事呢?”

胡子露出调皮的表情,用指头点了点我,随即快步走上楼梯,并招呼我一起上来。

这座房子的确很大,我们一直走到了第四层,那是一个小阁楼,打开房门之后,胡子顺手打开了里面的灯。

同样昏暗的、亮着黄光的灯泡照耀着这间不大的屋子,与一层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一枚灯泡。

整间屋子到处都粘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报纸剪贴,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都是一些内容、标题大致相仿的字眼。

“看吧,这就是你们的报导。”胡子瘫坐在房间正中间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我看了,但是这跟你要讲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觉得这些报导都很可笑吗?”接下来胡子说的就是我开篇提到的——他对诸如此类的报导表现得特别不满,认为这些负责报导的人只是流于表面,根本没有把事情的本质说出来,这反而使得他(胡子)这样的人显得很蠢。

“你给我说这些干吗?你不会要告诉我……”

“是的,没错,我就是你们这些人报导的那些人……中的一个。我要给我自己正名。别人我不管,也许是有你们说的那么蠢的,但是我不是这样的,我要给我自己正名,明白吗?”

“你别闹好吗?”我对他当时说的话感觉到不可理喻。

“不不不,我没有胡闹,”胡子倏地从沙发上起来,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待在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一叠东西拿给我看,“看,这个男的是个同性恋,你不要误会,我对同性恋并没有歧视,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的身份,然后你再看这一张(胡子翻了一页),还是他,不过你看出有什么变化了吗?仔细看他的胳膊,上面全部是一道道划痕,那是用冰刀划的,因为我告诉他我也喜欢滑冰,最后由于某些原因,他感觉到特别伤心,所以就把冰刀磨得特别锋利,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47道,这是为了纪念我们认识了47天;来,再看这一张,这是个女的,怎么样,很漂亮吧?据我所知,每个人在看到漂亮的女人之后,都会情不自禁去想象她脱光了衣服的样子,或者是在床上放荡的样子,这张就是(胡子抽出一张相片),这是她亲自寄过来的;还有这一张,嗯……我相信这一张你肯定是或多或少是有过了解的,因为当时所有的媒体都在报导这个人,也有各种各样的猜测,虽然最后得了抑郁症选择了了结,真相也永远被掩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明白。”

胡子还在不停地给我看着那一叠东西,他在说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这些东西的沉重性,或者是意味着什么?或许在他看来,这些就像是他个人的战利品?

胡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介绍着,当他注意到我的时候,我的目光已经脱离了那些让人感到不安的东西,而是看着他。当胡子发现我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自己也停止了介绍,脸上刚才那种带着近乎于兴奋的表情也逐渐消散,他也在看着我,更像是在等着我对他说些什么。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炫耀这些?”我问。

胡子带着严肃的表情说:“不,不是为了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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