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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唐辰儿的心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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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嬉笑打闹间,雨儿和怡儿两个小丫鬟端着几盘切好的桃子和黄杏进来了。

“娘子,愫女郎,来吃桃子了,很甜的,还有这黄杏,也很好吃!”怡儿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咽口水。

唐辰儿拍了拍她的脑袋后,道:“好了,放着一起吃吧,瞧把你馋的!”

怡儿和雨儿两人把桃肉和黄杏盘子摆上席案上后,因为没有外人在,便和自家娘子一起坐了下来。

几人一边吃,一边又说着曲谱和账册的事,只不过,说这两件事时,都会有意无意的提到一下西院的那个人。

雨儿一边削了个最大的毛桃,递给刘愫后,一边拿起个黄杏就这样咬了一口,然后看向怡儿压低声音道:“对了,怡儿,我听说那天燕郎君是一个人去梁泽湖畔把你们救回来的,真是这么回事吗?”

怡儿扭头看了一眼唐辰儿,见自家娘子脸上的笑容依然十分轻松温暖,这才点了点头道:“嗯,六德他们虽然也跟着去了,但最后到梁泽湖畔的时候,就只有燕郎君一个人了!”

雨儿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下,接着问道:“也就是说,那些绑架你们的流寇,全是他一个人……”

“嗯,燕郎君武艺很高的!”怡儿又重重点了点头,很确信的说道,目光中也早已没有了那一层怯意。

雨儿听怡儿说完后,也回头看了刘愫一眼,见她也正望着窗外,于是便没再接着问下去了,而是十分自然的岔开话题,嘟囔道:“既然燕郎君武艺有那么高强,那怎么还是被老爷的车架挂伤了呢?难不成那天老爷自己驾车真的是跑得太快了?”

“什么时候?”怡儿一愣,连忙问道。

“就这个月初啊!”雨儿也有些愕然,她没有料到怡儿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说那天燕郎君是被刘知县的马车挂伤的?”

怡儿更加诧异了,话音高了不少,原本两个小丫鬟间的低声嘀咕也被唐辰儿和刘愫听在了耳里。

“愫姐姐,雨儿说的……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那天燕表兄就是被你们刘府的马车挂伤的?”

唐辰儿看向刘愫,显然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因为那天叶玄根本就没有多说嘛,而且后来他还晕了过去,第二天又是商会,又是侯府寿宴,所以就更加没人提这件事了。

刘愫歉意的笑了笑后,答道:“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代爹来致歉的,另外还希望能换回燕郎君手里的玉佩,那玉佩对爹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的玉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唐辰儿似乎越来越听不懂了。

“其实我们也是最近几天才知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天爹喝醉酒驾车回来,的确是挂伤了燕郎君,只不过他那个时候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记得伤者是谁,还把娘送他的玉佩给赔偿出去了,娘生气不过,找他吵闹了几次,他也是前些天才知晓那天撞到的是燕郎君。”

唐辰儿听罢,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燕表兄那天回来没有多说,后来又出了很多事,结果……”

“我原本准备临走前再和你说这件事的,毕竟也是我们不对在先,就算燕郎君不愿意还回玉佩,我们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唐辰儿笑了笑道:“愫姐姐放心吧,燕表兄为人一向和善,是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刘愫听闻,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连辰儿你这么挑剔的人都说燕郎君和善,那想必我们这一趟,是不会白跑了!”

两人又闲聊片刻,一直到将近申时,刘愫和雨儿才要告辞离开。

当然,在此之前,她们要先去往西院,向叶玄当面致歉,并尽可能的换回玉佩。

西院里,莫澜正踮脚晾着叶玄换洗的衣服,便只见唐辰儿带着一个容颜绝美的白衣女子走进了月亮门。

唐辰儿知道叶玄一定在房内核对账册,所以并没有问莫澜什么,只是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后,就径直向着厢房门口走去了。

房门没有关,唐辰儿轻手轻脚的踏上廊檐下的石阶,停步在门槛外,多看了几眼房内那个认真的身影后,才敲了敲门框。

叶玄抬起头来,见是唐辰儿,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刘家女郎已经回去了吗?”

唐辰儿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愫姐姐有事想和你商量。”

“和我?”叶玄一惊,道:“和我商量什么事?”

唐辰儿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把刘愫领进叶玄房间后,才道:“愫姐姐,还是你自己和燕表兄说吧。”

刘愫点了点头,先是对叶玄福身行了一礼,然后道:“是这样的,家父这个月初的时候,喝醉了酒自己驾车回来,不小心挂伤了燕郎君,所以小女子今日专程前来向燕郎君赔礼道歉。”

叶玄听闻,明白过来,摆了摆手笑道:“区区小事,何至于愫女郎亲自登门致歉呢!”

“因为家父当时醉得迷糊,直到前些天才知道挂伤的是燕郎君,所以专程命小女子前来道歉。”刘愫再度行了一礼后,接着道:“恕小女子冒昧,那天家父不清醒,赔偿了燕郎君一枚玉佩,但那玉佩对家父来说,其实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所以小女子斗胆恳请燕郎君能还回玉佩,当然,其他的赔偿我们绝对会再补上!”

叶玄看着刘愫低头恳请的姿态,不禁一时有些出神,被这样一位浑身都散发着仙气的女子恳求,他的确有些难以置信,更觉得有些别扭。

“愫女郎客气了,那枚玉佩我还保管着的,这便还与你们。不过,另外的补偿就不需要了,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又是熟识之人,再要赔偿,岂不是显得在下不近人情了吗?”

叶玄一边说笑着,一边起身去寻来了那天刘知县塞到自己手里的玉佩,然后递到刘愫身前,道:“应该就是这一块了吧?”

刘愫双手接过叶玄手里的玉佩,确认一番后,点了点头,道:“正是,多谢燕郎君体谅!”

“不客气!”

“雨儿!”刘愫看了叶玄一眼后,转头唤了一声。

雨儿听到呼唤,很快就走上前来,两只手里还恭敬的抱着一个长木匣子。

“家父不小心撞伤了燕郎君,心中很是愧歉,只是这枚玉佩对家父来说,的确有不一样的意义,所以小女子来时就专程交代过,若燕郎君归还玉佩,就送上这支他最喜爱的茂山竹笛作为赔礼,愿与燕郎君结为忘年好友!”

刘愫说着,从雨儿手里接过长木匣子,展开后递到了叶玄跟前,接着道:“家父只是觉得送钱财过于俗套了,而家中能拿得出手的珍贵器具也都是乐器,这支竹笛是家父前几天刚刚花重金买回来的,尚未吹奏过,所以……还请燕郎君不要见怪。”

叶玄看着眼前崭新的茂山竹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十分艰难的干咽了一口口水,笑得有些惨然,生涩的道:“在下不通音律,这等上品竹笛赠与燕某……实在是暴殄天物,令尊的诚意在下已经感受到了,赔偿之礼还是算了吧。”

看来,那位刘知县真是一位通晓音律之人,完全知道竹笛的品相,更知晓蜀地茂山出产的青竹,的确是做笛的良材。

而叶玄的第一支竹笛,就是虚衍取茂山之竹为他量身定做的,只是现在早已沉到了江底。

刘愫听了叶玄的话,并没有收回竹笛,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坚持道:“还请燕郎君收下此笛,不然家父会心中难安的!”

其实,送竹笛道歉这件事并不是刘愫的主意,但她此刻看见叶玄脸上那复杂的神情时,心中那个定论似乎在恍然间动摇了几分,而原本,这个猜测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十分荒谬的。

在一旁的唐辰儿脸上则完全是另一番神情,她见叶玄目光染上了些许哀凉,只觉心间一痛。

毕竟在她看来,既然自己这个燕表兄在音律方面那般出众,而如今又决然不提曲艺之事,在这支竹笛面前还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特别不愿回忆的伤感往事。

于是在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唐辰儿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替叶玄接过了那支竹笛,然后轻轻一笑,道:“燕表兄不要见怪,因为刘知县并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只能以自己最珍视的乐器来相赠,才显真心诚意。燕表兄还是暂且收下吧,不然以刘知县的性子,一定会亲自登门来再送一次的!”

叶玄见唐辰儿如此说,也只好不再推脱,随她去了。

刘愫看着唐辰儿一笑,又目光复杂的很快看了叶玄一眼后,告辞离去。

而唐辰儿在送刘愫离开后,也没有直接回东院,而是先去了西院。

西院房中,叶玄看着摆在席案上的茂山竹笛,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澜席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眼神担忧,却又不知所措。

唐辰儿放慢脚步,示意身后的怡儿也别出声,站在门外又看了片刻后,才走进房去。

莫澜见唐辰儿进来,很知趣的起身离开了,唐辰儿冲她笑了笑后就坐到了席案另一边的位置。

叶玄抬头见是唐辰儿,默默的合上了木匣子,然后转手把账册摆在了面前,看着她笑道:“怎么,现在还不回去核对账册吗?现在已经不早了!”

“一会就回去。”唐辰儿轻轻笑了笑道:“燕表兄上次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被刘知县的马车挂伤的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而且那天我也很不舒服。”

唐辰儿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嗯,那天燕表兄你还晕倒了,真的是吓到我了。”

“嗯。”叶玄应付性的答了一句,目光移到了账册之上。

唐辰儿看着叶玄的侧脸,犹豫了许久后,才终于咬了咬牙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了,燕表兄,能和我说说姑父姑母,还有你家里面的事情吗?”

唐辰儿所说的姑父姑母,自然就是燕恒的父母双亲,这还是唐辰儿第一次问这一类的问题,所以叶玄不禁心中一动,看向她的神色也即刻警觉了一些。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不如……不如先说说燕表兄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我小时候的事情”叶玄看着唐辰儿,似笑非笑的道:“不过是读书习字,然后帮家里打点庄稼的一些无趣之事,你还要听吗?”

“要听要听!”唐辰儿欣喜的连连点头,似乎在她看来,就算这个人给她讲两个时辰的经义注解或者是除草插秧,她都会觉得非常有意思。

叶玄有些意外的摇了摇头,然后随口讲了一些自己小时候读书习字时的故事,比如被父亲关在暗房里罚抄《道德经》什么的。

当然,地点名号那样的,都被换成了陈郡燕氏庄园那一小块地方的人物和地名,只是故事还是那些故事,所以讲起来叶玄难免会有真情夹在其中,也让这些临时拼凑的“回忆”更显得真实了。

叶玄讲了几件小事情后,便停了下来,毕竟那都不是完全真实的,而且提起父亲,他心中也的确不太好受。

唐辰儿见叶玄脸色不好看的安静下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后,道:“对不起,燕表兄,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叶玄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才发现,来建康已经快有半年之久了。”

唐辰儿点点头,笑容愉悦了许多,她自然也想到了半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在月光下抱着一堆书迎面走来,平静和善的浅浅一笑,安宁而又让人无比怀念。

“其实……燕表兄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告诉我的,一个人藏在心里……真的不太好……”

叶玄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看向她道:“你指的是什么事?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其实燕表兄你晕倒的那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叶玄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依旧平静的问道:“我说的什么你听见了”

唐辰儿犹豫了片刻,最后抬起头来看向叶玄,轻声道:“是关于姑父的事情……我听爹说过,姑父是的肺痨过世的,可燕表兄那天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叶玄低下头去,目光阴冷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对不起……燕表兄,我不该问的……”

“的确有隐情!”叶玄眼神恢复了自然,同时还带上了一丝怒意,开口道:“父亲的肺痨其实并不严重,只要注重调养,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父亲真正的死因其实是中毒而死,被人陷害的!就因为他知道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被人陷害的!”

叶玄早在商会那天就想找机会跟唐辰儿解释那句梦话的,可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所以拖到了今天也没有说清楚。

这个时候唐辰儿既然主动问出来,他也正好顺着她的话好好编一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又与他本身的经历有几分重合,因此在他说出“是被人陷害的”这几个字时,感情尤为真切,让唐辰儿也不由得惊住了。

“那……燕表兄你真的……”唐辰儿仿佛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惊讶的说话都开始有些吞吞吐吐了。

“只是那个人现在很有势力,在我有力量报仇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想法,所以辰儿……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叶玄说着,激动的抓住了唐辰儿的手,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祈求与哀伤。

只不过,现在这一刻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连叶玄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了。

怡儿在一旁主动低下头去不敢看了,而唐辰儿看了看自己那双被叶玄紧紧抓住的手后,耳畔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但她并没有抽出手来,反而是大胆的翻过手,和叶玄十指相扣道:“嗯,我知道,燕表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也一定会尽力帮你报仇的!”

得了唐辰儿的承诺,叶玄这才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又叮嘱一句道:“记住,一定不要对外人说起这事,就算是舅父,也不能让他知道,好不好!”

“好!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唐辰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满是坚定的说道。

叶玄低下头去,神情有些落寞的道:“那就多谢辰儿了,这个竹笛,还是你拿回去吧,总之放在我这里也没用。”

唐辰儿看着叶玄这般低沉的模样,很想上去紧紧抱住他,可她不能,现在还不能……

“嗯,那就先放在我那吧,如果燕表兄想要了,就随时过来取。”唐辰儿此刻无法拒绝这个人的任何要求,所以没多说什么,就起身将那装有竹笛的木匣子抱在了怀里。

“燕表兄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这些账册就我拿回去自己核对吧……”

唐辰儿说着,正要拿起账册,却被始终低着头的叶玄拦住了:“就留在这吧,你那边也还有很多事呢!这几天你还是需要多休息,我一会核对完了让澜儿送过去!”

唐辰儿听到这话,看着叶玄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可她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再说什么。

察觉到失态的她立马搪塞了一句告辞,随即就转过身领着怡儿往门外走去了。

可当唐辰儿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时,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一番心绪,没敢回头的问道:“燕表兄,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姑母愿意来建康定居,你会留下来吗?”

“应该会吧……”叶玄随口答了一句,似乎仍然没从刚才那股情绪中走出来。

唐辰儿听了这话,轻轻舒了口气,点点头后大步离开了。

唐辰儿走后,莫澜重新回了房内,而此刻叶玄的神色已经恢复了自然。

“小郎,刚才来的那位女郎……是谁啊”莫澜似乎是犹豫了许久后,才壮起胆子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刘知县家的女郎,怎么了”

莫澜听了,低下头去,片刻后才低声嘟囔道:“好美……”

叶玄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们澜儿也很美很美的!”

莫澜嘴角腼腆一笑,红着脸别过头去了,这次倒是没有害羞的直接跑开。

而此刻,东院厢房内,唐辰儿看着自己手背上还残留的印记,不禁很是欢喜的一笑,而那种两人共守一个秘密的感觉,更让她觉得幸福甜蜜。

当她重新将那块贴身放着的梨木腰牌拿在手中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目光慢慢变得坚定了。

生意场上,她一向强势,碰到自己喜欢的珍宝,她都会想办法抢到手,而如今有一个自己认定了的男子在她面前,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他。

这,就是唐辰儿现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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