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露锋芒（2/2）

吕布道：“今晚我带少许精锐部队去探个虚实。”

这一晚月色清冷，照在林间山道之上，树影婆娑，阴影在山道草丛中摇摆不定。远处走来了四、五个士兵，当先一个正是曹四。只见包括曹四在内的这些士兵，面色都有些阴沉，眉头皱起，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

山林中冷风吹过，彷彿有人影闪动。

徐霖的大营外，忽地一道白影彷彿从深邃黑暗中轻轻飘出，落在大营前，正是孙尚香。在这个四周尽是死一般沉寂的地方，他的面色依旧雪白，丝毫没有惧色。

孤悬在半空中的明月，一如在那晚酒楼一般明亮，高悬天际，清辉如水，如霜雪一般洒落人间，落在这白色的营帐上。虽然还不如传说中满月之夜那种可以照亮整座山峰的灿烂月华，但白色营寨在轻柔月光下，映射得亮如白昼，尤其是地上沾满霜露的的绿草，倒映着无数个月亮，更显得特别清冷美丽。

当徐霖走出营帐的时候，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这幅美景。而在那如霜的月光中，还有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草地上，眺望着远方无尽黑夜，默默伫立。她几乎早已知道营帐里没有多少人——一个空寨。

徐霖一怔，随即面色漠然，但一双眼睛中彷彿因为倒映着这片美丽月光而显得光芒闪烁，那个白衣身影，如站在月光中的仙子一般，看去竟没有丝毫尘世的味道。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个身影动了动，冷淡而微微疲倦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帮助曹操……”

丛熟悉的声音中，徐霖已经知道她就是孙小香，竟不知她为何也来到这里，心中着实不解。

她缓缓回头，冷漠平淡的脸上，赫然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那一个男子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那里，凝望着她。

“孙……”他微微张口，话未说出声音却已低沉，“你怎么来这里”

孙尚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月光照在她冰雪般的肌肤上，几乎如透明一般毫无瑕疵，更增添了她惊心动魄的美丽。远远的，他竟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你，还好么？”他腹中有千言万语，可是说出口的，却终究只有这几个字。

孙尚香凝望着这个男子，那个站在月光与阴影交界处的男子，她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复杂，彷彿心中有什么事情正缠绕着她。

她微微低下了头，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才轻轻道：“没想到，我既然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徐霖身子震了震，只见他眼中闪过不解之色，对他来说，似乎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如同难懂的经文一般，不可破译。

“你……我，我错做了什么”，徐霖竟不知如何搭话。

孙尚香还站在那里，沉默如许，山风吹来，她白衣轻轻飘动。

在月光之下，身后远处树林沙沙作响，身前的女子悄悄抬头凝望，徐霖站在了她的身前默默看着她。

孙尚香也看着他，面上最初的一点激动和惊喜悄悄消失，冷冷道：“也罢，人各有志，我们下一次见面，便是誓不两立的仇敌，你，”她看着他，慢慢地说道。

徐霖身子一震，脸上再次有惊愕神色掠过：“你……你说什么？我不懂，难道，你和曹操忧愁？”。

孙尚香几乎还不想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嘴角动了动，眼中闪烁，忽地移开目光，不再和徐霖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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