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序幕+第一章 寻路:后花园(1/2)
人的一生总是在游。收藏*~网I。O
游弋抑或游荡再或徜徉。
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游过了沧海,可是,那不过是一眼泉水。
我们的天其实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们却以为呐就是全部。我们认为重要的人其实很渺小,我们却以为天命就是我们的所有。我们的等待其实很短暂,我们却以为这用尽了一生的锋芒。
我们一直一直这样安静地游着,因为我们缺少足够的云翳来造就一个动听的晚钟。
简单的人,演绎着复杂的故事;复杂的故事,被简单的人注释。游离了生命原本的路径,我们褪色的梦脆弱的不堪一击。桨声灯影里,游,一直地游,却到不了地平线,到不了彼岸的花火之源。原来隔岸观火有的并不一定是悠闲,也可能是一种眼睁睁却无法企及的悲哀吧?
但是我们的游不可用绝望来诠释,也不可用暗淡来玷污。
岁去弦吐剑。当黄叶染上秋痕,当相顾只剩无言,当我们游到尽头,我们还能小看飞花落谁家么?
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叙述我的故事,因为这开始于一个离奇的身份——我,和我的哥哥们,我们是极柢岚的王族。然后,由于和冥幽冰的冰极战的爆发,十六年来,我一直和两个长我一岁的哥哥们住在地球上,过着周而复始,旦复旦兮的日子。如果说这些年来有什么重大事件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一次飞机失事吧,因为那上面有一个人,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千冰澈。
也许,我该先说一下,以前,我叫朴樱雪。而现在,我名唤樱雪·思密伦多。我有着浅紫的眼眸、长发、之家以及一炮,衣衫上有着跌碎的星星。我的右额角的紫发下遮着一课金黄的六芒星记。独一无二的佩剑,称作六芒剑,剑鞘上浮雕了一只凰,剑身闪着泛紫的白光。这是我的剑,它也预言了我的命运。
我的两位十七岁的兄长是思密伦多王妃的孩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分别叫做桢济和莫綦。他们有着冰蓝色的眸子。桢济的衣衫上是碎的阳光,右额角蓝发下遮一轮明黄的太阳;莫綦的则是碎的月光和一枚寒白的新月,他们有着一样刚毅的脸颊,一样高挺的鼻梁,一样的星目剑眉。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是迥异的,桢济的目光深邃空灵而沉着,莫綦泽透出一种说不清的狡黠以及傲气。
记得第一次翻开极柢岚圣书《星柢典术》时,跃入我眼帘的第一行字为“不要为表象所迷惑”,在我的征途之旅中,这是一句八字谶语,表象与事实常常差之千里。
另外,按照极柢岚的律法,我将是下任的王。
大概,已经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了。
我们在寻找一个叫珞麦凛的人,我是我们的臣子,兰格露的王子。“兰格露”在极柢岚语中是“不战之地”的意思。而事实上,兰格露的人们个个骁勇善战。身为兰格露王子,珞麦凛应该尤为突出吧,我有时会这样想。从母后留下的信件中,我们知道珞麦凛有着一头银发,墨绿的瞳仁,眉心有一块银色的霹雳印记,而且,我们必须在我十九岁生日前找到他。他,将是极柢岚第一战将。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
时间并不充裕,何况岁月不待人,雁过古城秋,落花正随流水去。
上弦月的夜。记忆的碎片在月光下重组,却丝毫没有珞麦凛的痕迹;
圆月的晚上。我站在峭立的陡崖边,望那人间烟火,听那孤狼的长啸;
下弦月的晚。我划出六芒星,可六芒星总会瞬间化作破碎的星光落下,仅在这茫茫夜色中留下些许光火——因为附近有人在进行更强大的占星仪式。我不知道是谁,也无能为力。常常烦躁的坐在山头,任山风吹乱长发,吹的长袍猎猎作响。一回,莫綦见我心烦意乱的样子,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命轮在转动,流年终将逝去,一切的一切都已进入轨道正常运行,请你不要寂寞,请你不要悲伤。”我眼神恍惚的看着他。他似乎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不明白,难道你明白么?”我轻挑眉梢。莫綦眯着眼说:“有些人,有些事,最好不要太清楚,知道的越多越会疲惫,越会受伤害。”“珞麦凛在哪儿呢?”我叹息着。“是啊,他,在哪儿呢?”
无底洞,天寂寥,大大世界如何寻找?
莫惆怅,莫悲伤,总有个时候天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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