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玛奇朵(上)————苦涩(2/2)
子律起身,独自开车去公社,路上经过卓娅的绣品店停下来,本想进去问问,看见店门上挂的牌子,知道还没有开张时间,只好又动车子往公社去。
在门神咖啡吃早点,正好碰到高磊、韩豫和骆驼。一聊,才知道签证资料被退回来了,护照倒是可以办,但是要她本人去照相,他找来的照片不能充数。
一脑子都是东西,子律心情欠佳,回到屠岸谷也没有开工,就是一遍遍捉摸舒去哪了,灌了两大杯黑咖啡。吵架是常事,但是她从来不无故消失,手边夹子里放着那些被退回的资料,他拿出来看着照片里她平静的面容,突然觉得陌生。
五年了,他没有好好了解过她,甚至到现在,也弄不懂她为什么不和家里另外三个人同姓,澹台到底是哪来的,他应该问问她了。
正在烦躁,徒弟从外间跑进来让他接电话,内线又响了两声,接起来是卓娅的声音。
“子律,她在我这儿呢,中午回去。”
听到这些,子律总算送了口气,可又不放心:“她怎么样,头上的伤……”
“没什么事,放心吧,和我坐坐说说话,你别担心。”
“好,那中午我过去接她。”放下电话前,子律又嘱咐了两句,卓娅听了什么也没说,很快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望着半靠在沙里的舒。
她整个右眼皮都青肿着,眼睛都不能全睁开,眯着一条缝,其实看起来比嘴上说得严重。一清早她过来敲门,她吓了一跳。进来舒就靠着沙躺下,睡了好一会儿,看起来还是累。
卓娅走过去给她的茶杯里加水,也在屋里的小沙上坐下,难得没有拿起自己的绣品,专注的望着舒。舒努力挤了个笑容,可眼睛弯不起来,反而让人觉得笑得可怜。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突然觉得,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舒的声音异常地低,还有睡醒的沙哑。说完就坐直些身子,拿起桌边的一小块手帕在手心里叠起来,“他和子修动手,然后当着子修亲我……那时候,我觉得他眼里看得根本不是我,亲的也不是我,真的。”
那一刻的感觉很强烈,回想起来,叠手帕的手指还是微微颤。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个子修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子律到底为什么打?”卓娅本想安慰,看看舒的表情和裹着纱布的手腕,把她叠到一半的手帕拿过来,换上了暖手的保温手炉。
“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可能和这个有关系。”舒费力坐起身,抱着手炉暖了一会儿,好像很犹豫,最后才打开腿上的书包,拿出了一两页拼凑起来的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