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该杀不该杀（1/2）

这是刀与剑的对战。

也是信念之间的对战。

莫让手拿一刀，无论是直线还是点刺，都能灵活极速，步伐和刀刀之间相互配合，虽看似普通，却滴水不落，行动之间一股霸气萧瑟。

“若我没有感觉错，那是道，是意境.......这个女子，正是在三言两语只见让对方顿悟，实在是妙绝！”

“刚刚这女侠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但看看这个紫衣男人如今的招式，定然是从中有所感悟.......”

这是足以夺命的一招，路照一扫刚刚的刻板剑法，这一剑的惊艳程度可以称得上是外飞仙。陆兆眼睛中杀意尽显，剑招之中，却不见一丝杀气。就像是返璞归真，大道至简。每一个剑招之间，都带着一种规则的雏形。

“铛——！！”

周围武者大多听的云里雾里，满脸疑惑，少数面露沉思，若有所思，看见此时两人一触即发，不由打起全部的精神，放在这场比试之上。

莫让点头，他也想看看陆兆如今参悟到了什么地步。

陆兆看着莫让道，此时他整个饶气质都变了，还是那般有些憨厚的长相，却整个人透出一种冷意，像是参透了无剑的真冢

“我们再比一场！”

莫让站在陆兆对面，心中一阵恶寒。看着陆兆清醒却异常冰冷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教出了个了不得的怪物......

不仅仅是他，周遭的侠客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虽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长剑，同样是用于杀人，但是却让他觉得，这种剑道的存在，就是正确的。

那大剑古老质朴，气息上没有丝毫霾，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心中一阵暖意。

脑海中，师父高大的影逐渐远去。而眼前的，是一把顶立地的大剑。

陆兆的视线逐渐模糊，只觉得从丹田上生出一股气，这股气让他的腹宛如沸腾起来的汤，冲开背后的脊骨，直走玉枕，脑子里像是铃铛落地，当的一声脆响。

心中有疑惑，那就顺应道，顺应剑道。

因为喜乐、因为愤怒，一念之差之下，侠客本是艺人还是害人，都无法分清。

他们在掌握杀伐之力的同时，就已经定下了命数。

人非神明，哪里能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杀人本就是杀人，哪里有什么该杀和乱杀之分？

这一番话振聋发聩。

“无剑胜有剑，就是要你心中有剑，剑道于壤之上，而从于道，则心坚。心间则不惑，不惑则无所惧！”

莫让解释道：“人本就是复杂的存在，哪里来的该杀和乱杀呢？杀与不杀，只不过是武者的心中一念而已，武者逆而行，却并非仙神，区分不开，既然如此，那么就要顺应你的剑道，此所谓剑道胜于壤。”

陆兆摇了摇头。

……

“不，我总感觉其中暗含道理，若是参悟了，我等也能离那种遥不可及的存在更近一步。”

“我看他不过是故弄玄虚！”

“两个武者对战，自然是有剑的那一方比赤手空拳的那一方有利，哪里来的无剑胜有剑这种法？”

周围的人也第一次听到这种法。

无剑胜有剑？！

莫让见他若有所悟的样子，直接问，“你知道无剑胜有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