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淫贼 (上)(2/2)
「没关系,反正不碍事。不谈剑舞门,就谈其他。啊,你我郎才女貌,小小聪明乖巧,三人浪迹天涯,定引来一时佳话,你就别回去剑舞门,好不?」他撇头一看,才知红叶已经背对自己,可是一时心猿意马,偷偷走到红叶背後,情难自禁地抚摸那个美人娇躯。
红叶猛然转身,说:「公子!」但见韩太白捉紧她的手,强吻她的嘴儿,说声晚安,便到屋外。她摸着唇瓣,心又怦怦然,惆然入睡……
尔後数日,三人一起上路。小小偶然会想念爹娘,胡闹脾气,但始终喜欢红叶和韩太白,也逐渐适应没有爹娘的日子。红叶明白小小会渐渐忘记亲生爹娘,也不知是好是坏,只知自己心有不安。事有凑巧,途中不幸遇上一场大雨,近来江南大雨连场,再者秋风来袭,小小伤势未癒,一下子就着凉生病。红叶摸一下小小前额,烫如烙铁,更是焦急,眼见快到剑舞门总坛,更是加鞭赶路。
三人离开道路,进入山林之中,红叶抱着小小下马,说:「前方已是剑舞门禁地,公子送到此处便可,否则惊动师姊妹,非同小可。」韩太白轻笑道:「没关系,反正将来娶你过门,也要再来。来,一起回去。」红叶可是坚决地说:「公子好意,红叶心领,我们就此道别吧。」韩太白亦步亦趋:「怎麽了?我们这数天里,不是很快乐吗?我们并驾齐驱、一起上路,住在同房、一起休息,还一起照顾孩子,俨如夫妻……」
红叶的心悸动一下,却说:「公子,别怪红叶。」银光一闪,软剑大幅晃动,是难以捉摸的「断弦」。
韩太白拔出长剑,且战且退,说:「夺命招数,却不够恨,可惜,确实你已对我动情了。」他似是话有别意,却不住往前一刺,使两锋相交。
红叶顿感手臂发麻,深知功力尚未未复,不得不落下风,却无法不勉强自己,使出早已练得娴熟自如的「流水」;不过眨眼功夫,她已削去对方衣袖,只要随意回身,补上一剑,便能致对方於死地。然而她一阵犹豫,舍不得痛下杀手。对方则扑前抱住自己和小小,说:「不要走,我们不要分开……」她不断挣扎道:「放手、放手……」小小夹在二人间,抓住红叶的衣服,却注视远方。
无声无色,一口至上宝剑,忽现二人眼前。
一阵寒气,像要把二人精气吸乾。韩太白立时放开怀抱,後退数丈,凝神聚气;红叶则跪在原地,说:「徒儿拜见师父。」
女人身穿灰白粗布服,像尼姑的法衣,可是一袭飘逸的长发秀丽可人,脸上不施半点脂粉,却是肌肤精致,显得份外清丽脱俗。此人若莫四、五十岁,丰采依然,正是剑舞门现任掌门公孙玲。她把剑回鞘,宝剑俨如一枝绿竹杖,此物正是掌门信物「龙吟」。
公孙玲问道:「红叶,男子是谁?」红叶不敢抬头,道:「他是韩师伯的儿子,韩太白。」韩太白战战兢兢,恭敬说道:「弟子太白,参见师叔。」
「剑舞门只有女弟子。」公孙玲没瞧韩太白半眼,继续说:「平身。手上孩子,是谁的?」她听过红叶把市集的遭遇报告一遍,又说:「既然如此,把她交给其他师姐妹照顾。你只要答为师,身为入室弟子,何以与男子亲密?难道你漠视门规吗?」
红叶立时慌张解释:「师父,红叶不敢忘记门规。只是公子苦苦追缠……」
韩太白忽然抢前说:「公孙门主,晚辈与红叶真心相爱,请准予我俩共偕连理!」红叶吓得花容失色,说:「韩公子,红叶何时讲过……」韩太白又说:「刚才你有意留手,不是证明你舍不得我吗?小小,你讲句公道话!」
「父子皆同,狡猾无比。」公孙玲冷冷说道。
红叶不理会韩太白,认真说道:「师父,徒儿绝无违背师门,请师父相信徒儿。」公孙玲接过小小,说:「我们回去总坛。韩公子,不送了。」两人驾起轻功,岂是常人能追?可是韩太白大喝一句,立教二人踌躇不前:「红叶,咱们已有夫妻之实,怎能分开?」
衣抽掀起,臂内一片雪白;没甚麽不好,就是没有那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