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道之悟（2/2）

李陌凡陷入入定之中，控制着心神慢慢向右手掌心处聚集，他‘看见’原本死寂一般的窍府此刻已经是活过来了一般，外面竟然能够感受到一股血色、一股杀气。李陌凡不由心中一动，将神识靠了上去。

刚一接触，神识马上就探入其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当初他修为没了以后，不知做了多少次同样的事情，但是却始终无法渗透进去，就像是被一层蛋壳包裹住了一样，阻止任何探视，没想到这次竟然毫无阻碍就延伸进去了。

“嗯。”窍府里面的空间很大，就像是一片非常小的天地，在其中，一点淡淡的血色雾气弥漫着，感受着那种气息，李陌凡知道，这就是他今天无意中吸取的屠生已经凝聚成顶级煞气。当时这股煞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没想到却在这窍府竟然只是变成了一片薄雾。

“难道这窍府是需要杀气来祭炼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李陌凡暗自思忖道，然后将神识放在了那血雾上。

没想到，刚刚一沾到那血雾，李陌凡就觉得大量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涌来。一幕幕的画面在他的脑中闪过，都是屠生与人战斗、屠杀的过程，屠生的剑技、剑诀、剑印、剑意、太多太多，让李陌凡竟然有些迷失。

端坐的李陌凡突然间睁开双目，眼光呆滞，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眼中已是赤红一片，一道道血色在其中流转。一种复杂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出现，有疯狂、有挣扎、有坚持、有明悟、还有一丝……淡淡的喜色。

眼中的血色越涌越多，渐渐地，随着血色的流转，李陌凡的眼睛变得犹如两颗血玉石，晶莹有光，那种晶莹越来越盛，到最后，几乎将整个房间渲染成一种萧杀的红色，对，不是魅惑、不是靡靡、是萧杀，一种风起云涌的萧杀。

时间过了足足五个时辰，在他的眼睛前方，竟似有血云凝聚。当那眼中的晶莹光泽已经达到最顶点的时候，所有的光芒蓦地一收，全部向着李陌凡眼睛深处敛去。

当最后一丝血色从眼中消失后，李陌凡的眼中恢复了神采。“|所谓杀道，乃是争斗、伤害、死亡、毁灭、颠覆、没想到啊!竟然能从屠生师伯的杀气中领悟出杀道，更能从其中见识到他的对敌手段，这是一种‘意’的凝聚，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强大。这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心情大畅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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