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遮月奇袭(2/2)
那些也伤不轻的胡人,快步前行,丝毫不敢耽误,偏将回头看向后面,确定没有人,才示意他们休息一会儿。
“停下吧!他们不敢来的!”
其他胡人接二连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那些不同程度烧伤的人,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好受一点。
偏将股还没把地上的冰凉捂,一个寒光而至,跑过来给他递水的胡人士兵,便被钉在了地上。
其他人皆是一惊,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能够看到了天空,紧接着什么就看不到了。
“死吧!死吧!”
敬长安如同一只黑夜中的鬼魅,疯狂砍着胡人士兵的人头,一把已经分不清是雪白还是猩红的刀,便指向那个准备掏出传令信的偏将面前。
“你……是……人……是鬼啊!”
偏将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杀人技,二十多个活人,现在已经是无头尸体。
他艰难的吞咽着唾沫,结结巴巴说道。
“我是……”敬长安还没说话,一只弩箭洞穿了他的肩膀,敬长安跪在了地上。
“偏将,我们是落将军派来接应您的,别怕!”
一个披荒草的胡人慢慢走了过来,端着连珠弩,对着那个腿脚发软的偏将轻声道。
“斥候营?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厉害吗?”偏将如释重负,站起来,跑到了这个胡人边,看向捂着胳膊,恶狠狠看着自己的可怕人物,嘴角一咧,轻视道。
“偏将,我们只有十个人,赶紧跑吧!些人不一般!”
那个斥候营的胡人,在偏将耳边,轻声言道。
偏将不动神色的点了点头,但是他那个极其隐秘的惊讶之色,还是被敬长安看到了。
两个人还没准备离开,只听后面一阵凄惨叫声,还没扭头看了一下,在往前看,那个跪在地上的亮白甲男人,便原地消失不见,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大气不敢喘一下。
突然一阵强风,在两个人耳边炸裂过来,
定睛一看,两个人的双臂,都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绝望的吼叫着,敬长安和满是血的蒋玉明,脸色暗的走了过来,蒋玉明拿出从斥候们上,搜出来的绳索,将那个挂荒草的斥候,勒紧了两个胳膊,而对另一个倒地吼叫的过来奇袭蹉跎城的男人,却是不管不问。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将军,蓼国新护国将军,会踏平云亦云山,让他准备一下,不然,杀得不爽!”
敬长安收了刀,对着那个自己一弩箭的男人,轻声说道。
那男人,赶紧点头,敬长安便让他赶紧滚蛋。
偏将吼叫着,被蒋玉明用地上的胡人尸体的裤子,堵住了他的嘴,这才用绳索将那个偏将止住了血,坐在地上一语不发。
“放心,我不会伤你,只会让你疼死!”敬长安蹲下来,对着那个偏将冷笑一声说道。
偏将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被敬长安拉着头发,在地上拖着。
蒋玉明将几个胡人士兵的衣服扒了下来,将那些人头,包好,背在了后背上,跟在敬长安的后一语不发。
两个人走到了蹉跎城,城门外站着黄燃众、庞金山、路小乙、康沛、张贵等人。
靠近后,他们才看见,敬长安后面拖着一个双臂被砍断的人,敬长安的胳膊还在流着血。
他的后,跟着一个全是血的男人,背后背着什么东西,谁也不敢说话。
“这是他们的头颅,我们给追了回来。”蒋玉明将东西,轻放在康沛和张贵面前,转离开。
“这是那个指挥胡人,任你们处置,统军,我们回去吧!”
敬长安将这个昏死过去的胡人,丢在一旁,对着黄燃众拱手行礼,轻声言道。
黄燃众点了点头,没有出声,拍了拍言又止的庞金山,两个人转离开。
路小乙看了一眼那个胡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贵蹲下子,打开包袱,一个个带血的人头,滚落在地。
张贵哽咽着,将人头一个一个放好,康沛握着双拳,慢慢松开,看向远处,叹了口气,在张贵耳边,言语了几句,便带人离开。
张贵被站在一处默不作声的佟三昧叫人强行带走,让其他人把人头收好,将那些将士,好好埋葬。
张贵被搀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佟三昧给他拿来了洗好的衣服,然后出了营帐,张贵将衣服换下,便从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缓缓打开,开始用小刻刀,开始刻字,李福德,王先洗、佟狗剩、刘三冬、季天佑……
佟三昧摸摸坐在他的对面,给这个眼睛通红,依旧没有停下手中活的心上人,一语不发的擦着汗。
全部刻完后,张贵将他们五个一排,小心放在盒子里,摆放整齐,慢慢合上木盒闭眼祈祷着。
“生死相依,何必折磨自己呢?”
佟三昧,看着眼角里流着眼泪的张贵轻声说道。
“这都是我们番国的子弟兵,少一个,就是少了一个二十年,你知道吗?三昧,这是第十个盒子了!多少个二十年?多少好人啊!永远闭上了眼睛。”
张贵苦笑一声,摸着木盒,轻声说道。
“可你的体,已经……”
三昧还没说完,张贵便开始咳嗽,她赶紧捂着张贵的嘴巴,张贵咳出污血,脸色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佟三昧赶紧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递给了张贵,张贵含在嘴里,佟三昧又去端了杯水,递给了他,他将药丸就水一口饮下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拿出一个药丸直接咀嚼了起来,慢慢咽下,才好了许多。
“这药是谁给的?你怎么能够乱吃!”佟三昧扭头看见,张贵已经吃完了,直接拿起瓶子,用鼻子嗅了嗅,皱眉道。
“路小乙给的!吃了很是有用!”
佟三昧这才放心,将药还给了张贵,坐在他的边。
“以前咳的都是鲜血,现在是污血,说明你在好转,为什么一直闭门不见我?是不是非要到紧要关头,才能见我一次?药没了?才让我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佟三昧想了想,直接拉着张贵,带着哭腔询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女流,这是在军营,怎么能够来我营帐。”
张贵脸色刚好,佟三昧和他来这招,他有点无奈,解释说道。
“那个什么敬长安,他不是心上人也在吗?他心上人的父亲,还没事和他说话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佟三昧想了想,又给张贵一个头皮发麻的问题。
张贵语无伦次,只能闭口不言,佟三昧便拉着张贵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
云亦云山上,落将军脸色铁青,一个手下人,断了双臂前来报信,话没说完就倒地死了。
“蓼国将军敬长安踏平?他想踏平什么呢?”
【】喜欢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