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移宫（4）（1/2）

“按照你的说法，身为前齐王妃的我成为大家的姬妾，大家亦会被天子忌惮。”杨氏道。

“说句冒昧的话——大家因你而遭受天子的忌惮不如大家因我而遭受天子的忌惮。”郑观音道。

“郑氏，你是清楚的——大家并不害怕天子的忌惮。”杨氏道。

“我确实清楚大家并不害怕天子的忌惮。”郑观音道。

“如此，你实无必要顾虑大家因你而遭受天子的忌惮。”杨氏道。

“杨氏，天子忌惮大家不是好事——即便大家并不害怕天子的忌惮。”郑观音道。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罪人？”杨氏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郑观音反问道。

“我选择成为大家的姬妾会导致大家因我而遭受天子的忌惮。”杨氏回答道。

“我并未视你为罪人——即便你选择成为大家的姬妾。”郑观音道。

“你是有意敷衍我，还是真未视我为罪人？”杨氏问道。

“我是真未视你为罪人。”郑观音回答道。

“我觉得你是有意敷衍我。”杨氏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有意敷衍你？”郑观音问道。

“你不愿成为大家的姬妾。”杨氏回答道。

“杨氏，天子对大家的忌惮少一点好一点。”郑观音道。

“大家往日说过一句话——虱子多了不痒，债不多不愁。”杨氏道。

“对一件事，大家有大家的看法，我有我的看法。”郑观音道。

“郑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杨氏道。

“你问。”郑观音道。

“假设大家命令你成为他的姬妾。”杨氏问道，“以假设为背景，面对大家的命令，你会不会激烈抗争？”

“也许会，也许不会。”郑观音回答道。

“你的回答不算回答。”杨氏道。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激烈抗争。”郑观音道。

“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激烈抗争意味你并不厌恶成为大家的姬妾。”杨氏道。

听见杨氏的话，郑观音心中一动。

“杨氏，你是不是希望我回心转意？”郑观音问道。

“我非常希望你回心转意。”杨氏回答道。

“你为什么希望我回心转意？”郑观音问道。

“你拒绝大家致使大家决定疏远你。”杨氏回答道，“大家决定疏远你意味大家耗费在你身上的心血会白费。”

“从明天起，我负责教授尚未进学的宫女小学语文和小学数学。”郑观音道。

“大家在你我身上耗费的心血跟大家在完成学业的二十二名宫女身上耗费的心血不可同日而语。”杨氏道。

“我知道大家在你我耗费的心血远超大家在完成学业的二十二名宫女身上耗费的心血。”郑观音道。

“如此，你应该清楚你把自己等同于完成学业的二十二名宫女是为辜负大家。”杨氏道。

“杨氏，给我一些时间。”郑观音道。

“给你时间做什么？”杨氏问道。

“我想好好想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的。”郑观音回答道。

“我不强求你立即回心转意。”杨氏道。

“谢谢。”郑观音感谢道。

“你先别忙着谢我。”杨氏道。

“怎么了？”郑观音问道。

“我还没说你可以想多久。”杨氏回答道。

“我可以想多久？”郑观音问道。

“你一定要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杨氏回答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郑观音问道。

“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后，大家会教皇后治国之道。”杨氏回答道。

“这一点，我知道。”郑观音道。

“不是谁都有机会旁听大家的治国之道。”杨氏道。

（李华不会主动教郑观音和杨氏治国之道不等于郑观音和杨氏不可以旁听李华的治国之道。）

“我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就能旁听大家的治国之道？”郑观音问道。

“没错。”杨氏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就能旁听大家的治国之道？”郑观音问道。

“你离开大家书房后，大家对我说了一些话。”杨氏回答道。

“大家的话里提到我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就能旁听他的治国之道？”郑观音问道。

“大家的话里提到我可以旁听他的治国之道。”杨氏回答道。

“大家允许你旁听他的治国之道不等于我赶在皇后结束经营书店的任务前回心转意就能旁听他的治国之道。”郑观音道。

“我能够享受的待遇，你也一定能够享受。”杨氏道。

“以前，你能够享受的待遇，我亦能够享受；以后，你能够享受的待遇，我不一定能够享受。”郑观音道。

“你认为大家会在心底介怀你的拒绝？”杨氏问道。

“大家有一定可能在心底介怀我的拒绝。”郑观音回答道。

“你的想法不对。”杨氏道。

“我的想法怎么不对？”郑观音问道。

“过去，我因汉人奴婢一事惹恼了大家。”杨氏回答道，“最终，大家原谅了我。”

“不一样。”郑观音道。

“面对你的拒绝，大家的反应是失望。”杨氏道，“面对我的错误，大家的反应是厌恶。”

“郑氏，厌恶比失望严重。”

“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的想法是不对。”郑观音道。

“所以，你不要忧心大家会在心底介怀你的拒绝。”杨氏道。

“杨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心思数转的郑观音开口道。

“你问。”杨氏道。

“我现在就回心转意，好吗？”郑观音问道。

“你真的愿意现在就回心转意？”杨氏一脸惊讶的问道。

“我愿意现在就回心转意——如果我现在回心转意妥当。”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你越早回心转意越好。”杨氏道。

“真的？”郑观音问道。

“反正我的看法是你越早回心转意越好。”杨氏道。

“杨氏，你能不能陪我去见大家？”郑观音问道。

“你不敢一个人去见大家？”杨氏问道。

“此刻，我心中忐忑。”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我陪你去见大家。”杨氏道。

“谢谢。”郑观音感谢道。

“没必要。”杨氏道。

（玄武门之变对郑观音和杨氏产生了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