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九节(上)(2/2)
住在山顶的徐云丽,你什么时候下山化缘来了。“菩萨保佑!你不要总是那么张狂好不好?”我故作惊讶,回头问大家,“我张狂了么?”大家竟然一致点头,我只好嘿嘿一笑的说,“那就也许有那么一点,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疯狂多了一点。”大家又一致摇头,我只好默认。徐云丽憋不住就问,“为什么我就是尼姑要饭呢?”“不是要饭,是化缘!因为你把童海涛变成和尚了呀!”
宿仙逃荒(方言谐音芳)云游,成效如何。“你家遭灾了?”陶芳居然先入为主,我只好另辟蹊径。“我家遭不遭灾似乎与你逃不逃荒扯不上关系,我倒是担心你家,所以希望你预备急需所用,我才问你成效如何?”“你就成效你个小头鬼吧!宿仙又怎么讲?”“天山星宿的意思是说胡须皆白的老仙翁,你是女的就应该是老仙妪吧!”“妪你个小鬼头,我看你八成是皮痒痒欠搔了。”
一起行动要榨我油怎办?逃呗!全寝室的人除了杨心儿,都哼哼哈哈向我围过来。寝室地方太小逃无可逃,我只好嘻嘻哈哈爬到床顶上问,“你们想干嘛?”她们不理不睬继续围过来,我由这个床顶跳到那个床顶,跳到最后一个便没有床顶可跳,再次问她们,“你们想干嘛?想动手?嘿嘿,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开个玩笑做开场白,你们还当真了?”这时夜自习的铃声正好响起来。
心无旁骛在教室里自习,没想到一切也可以那么安静,我突然很不习惯起来。大家不是低头做着各种各样的试题,就是在看各种题目的分析解答方式,更本就没有空去说什么闲话。飘飘荡荡的空气便徒然紧张得让人感到压抑,虽然我的动作一点也不比别人慢,但总是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不舒服,自始至终伴随着我,让我很不适应。我甚至有点怀疑,我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坚持到最后。
在家的时候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好精儿,这会儿不行。突然增加大量的作业需要今天做完,不做完明天就会落下一大截。我早已做完今天要做的所有事情,但还得检查会不会有什么遗漏,更需要温习以前学过的一切。好在每个礼拜天,他会来看我一次,让我分散一下注意力。他会带很多好吃的以及各种营养品来,让我的心总在甜甜地幸福,可以使我紧张的情绪得到很好的舒展缓解。
学习紧张原来可以是这个样子,一下课大家就匆匆忙忙赶回宿舍睡觉。只有一个人例外,那还得是侯永志,他在练长跑。他又不是体育专业的考生,怎么如此刻苦地练习长跑呢?而且是以突然改变的方式,连夜紧紧围绕着操场跑圈圈。他是太紧张了?突然紧张得叫人受不了,要以激烈的心跳冲缓紧张得快要崩溃的情绪?好像都不像,他可真是个迷,平常除了微笑,很少见到他说话。
校园的夜晚静悄悄的,夜幕深沉空旷冷寂,让人感到害怕。我实在没心情再去黑夜里欣赏什么美,一改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洗把脸上床睡觉,可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莫非是我在上床睡不习惯?我就爬到下床,溜到杨心儿床上钻到她怀里。我双手抱着杨心儿的肩膀,双脚夹住杨心儿的双脚,一下子就睡着了,只是朦朦胧胧地听到杨心儿在翻动身躯的时候轻轻骂了我一句:疯子!(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