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升堂断案(2/2)
然后,王僚才客气地小声问何同:“何大人,不知皇上要怎样断这个案子。”“这个王大人比我清楚,贵同乡的事难道老大人忘记了吗?”说着,何同露出了高深莫测的一笑。
“噢,下官明白了。”王僚知道了皇上的心意,更加有谱了。他可不想像他的同乡石德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知道若不是窦婴力保,恐怕石德的祭辰都快到了,还能保住个看守皇陵的官,真不知这小子积了几世的洪福。
“带犯官。”王僚这回可不敢放肆,就连说话都低了八度。但这时的公堂静得连个蚊子飞过都听得清楚,谁敢大意,这可是皇帝第一回派钦差来办案。
由于当时讲究刑不上大夫,所以周亚夫并未身带锁链,而是由两个差役监押着,缓缓走上了大堂。周亚夫今年45岁,但由于经年征战沙场,后又身为相国,为国事操劳,他显得比一般同龄人要苍老得多。而且近半个月的拘押,更使他头染银丝,眼角的鱼尾纹仿佛刀刻般刺目。但他的一双虎目仍然灼灼放光,脚步依然虎虎生风,他八尺的虎躯依然凛凛生威,让人有不寒而慄的感觉。
面对自己敬仰的盖世英雄,想到他突遭飞来横祸,何同真是感同身受。他真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抱住条侯痛哭一场。但他只能心里流泪,口里却在催促王僚快些审案。王僚早想把这个烫手山芋出手,两人到是志同道合。
“周相国,下官冒犯尊威,但这是诏狱,下官不得不审,请周大人海涵。”王僚谦恭地说,还拱了拱手。
“请王大人为罪臣洗清冤案,周某一定感激不尽,怎敢怪罪老大人。”条侯之父周勃是汉朝第一烈性男儿,但他曾言,今生最怕的就是与这些刀笔吏打交道。他们深文周纳,罗织无穷,颠倒黑白,诬良为盗,无所不用其极,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所以条侯也不想过于和他们闹僵,他只相信自己是冤枉的,终能洗清覆盆之冤的。也正是这个信念支撑他,他才能挺到今天。否则以他刚强的个性,早就自刎或绝食而死。这可是他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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