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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凌蔚樵在山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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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当大夏公司第一艘移民船离港时,站在码头栈桥上的凌蔚樵,望着远去的船影,才心里稍稍放松一点;流民至少开始有进有出了,移民工作,开始有那么一点头绪了。

胶澳码头,在手忙脚乱的个把月之后,也开始走上轨道了。

可是,放松的心情,没过几天;就听到黄河北岸破堤,山东一片哀鸿的坏消息;心又被这个噩耗,给悬起来了。

凌蔚樵不得不把尚未完全训练好的部队撒出去,进驻潍县、昌邑、高密、安丘等县,算是在青州东面、胶州西面,形成一道环形屏障,粗粗地扎了一道篱笆。同时,刘铭传的机动营,开始了在这个区域以东、以南的清乡剿匪作战。嗯,在对外作战之前,总要先把后方料理干净才行的。

从六月底开始,难民潮的高峰就出现了,每天涌入的难民,都超过万人以上;而且,多数还是绝对赤贫的难民。

还不像之前的逃荒难民,一家大小出门时,至少还挑担箩筐,有床被子,有几个锅碗瓢勺什么的。

这些从洪水中,没命逃出来的难民,好多人连一身衣服都不全,光着膀子就跑出来的还不少;而且还是家家残破的,每家每户家里,总有人被洪水卷走了,或者慌不择路跑散了的。好多半大小孩,本能地逃跑,与家人都失散了;不是孤儿,也胜似孤儿了;嗯,家人还在不在,以后还能不能一家团聚,谁都不知道了。

凌蔚樵现在能做的,就是没命地扩建难民营;与家人失散的小孩,凌蔚樵也着人单独安置,专门找人经管、看护。

李善兰和芸娘的男女小学,收到消息后,也敞开收人,大大小小的孤儿小孩,优先给送到沪上;十二三岁、十四五岁的小孩,也太大了,没法上小学了的;都交给龚逸夫老先生他们,分到各个后勤部体系内的工厂当学徒工。

七月份,移民速度,已经开足马力,达到最大;官方的和民间的,据丁淑原老先生他们统计,合起来,每天能送走一万人;就这样,仍然远远不足,还做不到进出平衡,难民营还在缓慢膨胀。现在的难民营,一天天在长大,北面是山,扩不过去;东西方向,现在,超过二十里了。

期间,胶州知府和即墨知县,麻着胆子又来了一趟;看到足足超过百万人,半天都没走到头的超级大难民营,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下,起都起不来了。知府临走时,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跟凌蔚樵深深一揖;有些话,他都不敢乱说了;这卫国军,这杨家,给山东的人情,太大了,大到不能跟上面说了;说了,就是自己没人性,像那个马上就要在新市口,被秋后问斩的何丛山了......

为了给难民找活干,好多挣一分口粮;海军凌幼樵这边,都开始投资兴建海军码头、海军营房、维修船坞等母港基地一应设施了。

潘鼎新潘琴轩,给凌蔚樵司令送来书面报告,由于黄河洪水的顶托,鲁南也内涝严重,稍微地势低一点的地方,秋粮肯定是绝收了;济宁往北,运河也淤死了;现在往济南大营运粮,过了济宁,也是要靠马车运输,或者肩挑人扛;路途遥远,途中耗费颇大,很不划算了;提议粮食给养,不如从胶澳上岸,然后从东往西,用马车运输了。

可是,从东面运输,也有个问题;一进入青州地界,就是太平军频繁活动的区域了,双方势力本身就犬牙交错的;而且,一路上,不黑不白的小苗沛霖,也多如牛毛,运输途中也极不安全。

凌蔚樵为此,也愁白头了;最后,和李鸿章来回通信协商好,决定采取集中运输的办法;胶东支队拿出四个营,加上李鸿章后勤支队的两个运输营,轮流护送;也在道上发话,谁敢动卫国军运粮队的主意;就是追到泰山玉皇顶,也要杀你全家,还鸡犬不留,有胆尽管来试试。

也跟太平军那边带话,俺们只是来做后勤的,不是来打仗的;别特么的不开眼,逼着俺们卫国军出手;尔等要是不知死活,敢起贪念,那就尽管也试试......

李鸿章在第一次派后勤支队运输营,过胶澳运粮时;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带队过来了,也是顺路沿路看看,观察观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卫国军山东战区司令凌蔚樵。

李鸿章最近也忙得像个陀螺,人都黑瘦了不少;刚把大军粮台的事情,初步理顺,上了轨道,黄河就破堤了;他不得不按照卫国军的相关军事条例,在粮台不远处,建起了临时难民营;也抽出部分船只,深入洪水淹没区,搭救被困在洪水中的各地难民。好在,他知道军部的总体布置,难民救上来以后,每人发几个馒头,就打发他们东行,统统疏导到胶澳去。嗯,再后面的事,他就不操心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保证大军的粮饷供应;嗯,要是没有李二先生的粮台,像定海神针一样,杵在济南城南山岗子上;说不定这五六万人的和春济南大营,早就炸营了,各人乘机找个散伙的好借口,大幅度后撤;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很有可能了。

凌蔚樵在自己的临时司令部,接待了风尘仆仆的李二先生。

凌蔚樵:渐甫兄,这几个月辛苦了呀!

李鸿章:呵呵,蔚樵司令,辛苦点,能救出这么多人,想想也是值当的。

凌蔚樵:济南那边水情如何?

李鸿章:很不好,前一阵子,被从河南上游汹涌而下的黄河水,给顶住了;济南南面山区,流下来的山洪,也泻不下去;城区水浸严重,好多地方积水有小半人深;最近才稍稍退了。嗯,邓绍良、张国梁等部,也被水淹了,后勤物资损失不小;尤其是张国梁,在东阿,可给洪水整惨了;好歹他们都是南方兵,部队是撤出来了,物质可是损失得干干净净;跑回济南大营时,狼狈至极。嗯,最惨的是秦定三部,被孤零零隔在河北面齐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饿了大半个月肚子;前几天水流平稳了,才用船一点一点接回来的。嗯,太平军日子更不好过,过水的府县,很多都是他们的地盘;在东昌府的林凤祥,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路跑到临清;人马、物资,肯定也损失惨重。

凌蔚樵:这黄河一改道,倒是使战场态势起变化了;是吧,渐甫兄?

李鸿章:是的,蔚樵司令;林凤祥、吉文元部,被隔在河北;河南也就李开芳部了,嗯,好像他这一部,也不是全部在大河南面,是吧?

凌蔚樵考虑了一下:渐甫兄,老让李开芳部,在青州境内四处活动,打劫骚扰,也影响我们运粮救灾,是吧?

李鸿章:是的,蔚樵司令,我也是这么想的;来之前,也特意找过和春大人。我答应他了,这补齐各部物资损失的事;我可以向上峰特别申请,想办法让两江,先帮忙垫上这笔钱;但他必须把能打的几支队伍,调到东面来,把李开芳部太平军彻底赶到大河北面去;不然,我们后面的给养运输,就是个大麻烦了。

凌蔚樵:这样布置,有好处,但也有坏处,是吧;原来西面的防线,是以黄河河道为界限的;现在,天险没有了,驻守济宁一线的鲁南支队,就顶在前面了,是吧?

李鸿章:呵呵,那边现在是三不管地带;许宗扬在开封,陈仕保在中牟;林凤祥部北撤以后,他们也没有顺势补充进来。嗯,说不定是害怕赵安骧的第一师北上,要么抄了他的老巢,要么截断了他的退路呐;嗯,曾立昌部,从来就是离我们远远的,连小股打草谷的,也从不靠近。嗯,捻子那边,就有点说不好了;实际上,他们内部派系乱得很,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算盘;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听招呼,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也许,秋天水平了后,捻子有可能过来捣捣蛋。

凌蔚樵点点头,运河一断,鲁南支队的功能就更单一了;卫国军现在也没有进攻计划,有一个双方都保持默契的缓冲地带,也是好事。至于捻子,那就下手重点,来一波灭一波,正好马达加斯加那边缺放牛娃呐!咱就让童孟源、徐耀,高兴高兴!

凌蔚樵:好多难民跑出来,惨的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北方冬天来得可早,移民也没那么快;那么,马上难民过冬问题,都是个挠头的大问题唉。本来刚从沪上出来时,我是计划着,想这个月底就赶回去,参加秋季浙江战役的;现在看来,一下半下的,真走不了啦。嗯,这乌泱泱吓死人的难民营,不差不多地消下去,我也是一步不敢动窝啊!

李鸿章:蔚樵司令,现在已经很好了,还有我们在管着难民吃喝;我听说,北面跑到天津的山东难民才惨呐,根本就没人管;徽商们虽然也开了赈灾粥棚,那顶什么事啊!嗯,肯上移民船的,倒是马上能吃上馒头了;可是愿意远赴重洋去美洲的人,还是少数啊;故土难离啊,去了可能这辈子就回不来了;在北方,好些人还想不通呐、舍不得呐。嗯,更多的人,宁愿一帮人,寻只小木船,飘到满洲找活路呐。可是,满洲那边留守的旗大爷们,可不欢迎汉人去呐;说那是给旗人子孙后代,留的退路呐,哪能让汉人随便就给开垦了涅!

凌幼樵:这么说来,黄河破堤,对山东百姓是弥天大祸;对山东济南大营,倒是喜忧参半,甚至是喜大于忧了,吭。只要集中兵力,把李开芳从河南赶走,撵到河北边;防守态势就大为改观,只要守住黄河就可以了,仗就好打多了汕;和春大人在济南,只要不让长毛南渡黄河,四处侵略,就说得过去,就能交待了,马马虎虎地中了汕;这个,好像不难做到吧。

李鸿章笑笑:也是,这样,太平军北伐军就被压缩在大河北面鲁北的狭长地带;按现在他们的心气,沧州的僧格林沁,他们也未必敢轻捋虎须,只能向西发展;呵呵,西边也缺粮啊,穷得要死、穷得叮当响的,下乡打草谷,也收罗不了三五斗的;嗯,长毛北伐军的日子,往后真有点没法往下过了;说不定走投无路之时,急眼了,只能回过头来,找僧格林沁那厮拼老命了;去休去休,拼死算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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