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名动八表(1/2)
大陆通历191年3月29日晚蓬莱岛某码头
三艘海船停靠在岸边,目前蓬莱岛情势紧张,“天佑东方督海府”早在几天前便颁下“禁海令”,“寸板不能下海”。收藏*~网这三艘海船却停在这儿,而且一看便知已作好了出海的准备!
码头上黑压压的站满了几千人,很多人在互相拥抱,欢笑声和哭泣声响成一片,偶尔还传来一阵阵的落水声,不知道是因为人多被挤下水还是被人故意扔下海里。
“阿顶,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走啦!?铁牛我可是很想和你们一起开战的啊!”
“哈哈!如果你觉得你在这进行反叛活动,不会影响你在家乡的家人的话,我并不想反对你留下!”
“这…这个……哎!***真是烦人啊!”李逵懊恼的直抓头皮!
“铁牛!我们先回家,以后总有机会和大家并肩作战的。”李存孝走上前来拍拍李逵的肩膀。
“好啦好啦!也该开船了,大爷们还有正经事要做,不能和你们瞎磨菇啦!快上船吧。”魏炎风并不想在这种黯然的气氛里待太久。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魏炎风自己很是清楚。虽说在学生会的号召动员下,出乎魏炎风意外的所有的学员都响应了这次的行动。但除了蓬莱籍和非天佑籍的学员以外,学院中的七,八百名天佑籍的学员实不益参与马上就要发生的对天佑的反叛事件,光是基于对学员家人是否会受到天佑政府的报复考虑,这几百人就应及早和学院的所有的行动划清界限。更何况,魏炎风还有自己的另一个考虑。
“你们给我好好干,将来再见时给我混出个人样看看!”魏炎风对船上的学员喊到。
船慢慢的离开码头,岸上和船上的人都在拼命的挥手。阵阵人声从船上传来。
“该死的会长,连个告别晚会都不开就把我们赶走了!我强烈要求会长下台!”
“天杀的!没有和漂亮的学妹们拥抱告别,我的人生真是充满遗憾啊!”
“哈哈!想不到学分还没修够就可以毕业了,真是好运啊!哈哈。”
“再见了蓬莱,再见了,混蛋学长学弟们!还有就是!明铃铃学妹,我一直都在暗恋你的,你知道吗!我的地址是天佑扶苏行省张家口县王家村,记得来找我,我王二毛等你二百年!我爱你!”
“王远达,死东西,你最好去死!啊!羞死人啦!”
“哈哈哈……”
“该死的混蛋们,走也不好好走!”魏炎风骂道。
现在的天圣王并不清楚这一批被自己决定送走的同学会对自己以后统一大陆的烽火征途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过将力量的种子遍布四方的想法,但以后的回报还是远远超出了魏炎风的预料。
正如后世史书所载。
八百粒种子发出了多少芽啦!?八百个火种结成了多么宽广的烈火平原啦?!也许是对以往几百年的补偿吧!上天对这一阶断的蓬莱学院特别厚爱。“蓬莱无庸才,豪雄等闲见!”
船渐行渐远,终于不见,岸边的低泣声还未平息,魏炎风回身过来挥挥手。
“嘿!女同学们!别让你们那美丽的大眼睛再流泪了!这帮家伙走是走了,倒也轻松!我们却还有正事要做,明天的事不做好的话,恐怕就不是我们见不着他(她)们而是他(她)们见不着我们了!”
“不知道老二老四那边干得怎么样了!”面对西方,魏炎风低声自语道。
大陆通历191年3月30日蓬莱群岛四岛之一“方丈”
作为蓬莱四岛中仅次于蓬莱的第二大岛,在方丈上居住的民众人数是最多的,当然也就成为了这次动乱最激烈的地方。
与其他的三岛多为沼泽丘陵的地形不同,在方丈的东南方有一片开阔的平原。原野的罡风强劲的刮过平原,吹过列队于平原上的四万天佑蓬莱驻防军,传出一片的盔甲甲片被风吹动撞击的清鸣声。刀枪剑戟反射太阳的光芒让人耀眼生花,光是上万骏马的嘶叫声就可以让胆量稍小的敌人双膝发软,战意全失。
站在千军万马之前,年约三十岁,现任天佑东方督海府大提督的元射日有一种顾盼自雄的感觉,对面几里外是正在集结的所谓的“蓬莱独立军”。看着手拿劣等刀剑甚至鱼叉的蓬莱叛民们,元射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鄙夷。
“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难道真以为靠这种程度的力量就能够达成他们口中大喊大叫的‘独立’吗?真是愚昧!从这儿就可以看出我们的地方普及教育还是不够啊!”
“提督大人说得是,不过也是奇怪,我们刚才在‘岱兴’活埋了两万,却又从那儿钻出这么多叛民来呀?”旁边的副将一边恭维主将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们都是老鼠,一些又讨厌又非常能蘩殖的老鼠!要杀光他们还是要费一番工夫的啦!”
一提马缰,在名驹“乌骓”的嘶叫声中,提督策马奔驰于队伍前,右手高高扬起。提气大呼。
“英勇的天佑战士们!本着无畏无敌之名,将横在你们面前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吧!荣誉尽归你们!”
“谑谑谑……”
战士们大声呐喊,战意高昂。
“不知道有没有在家里田猎一样好玩啦!”元射日想到。
相对与天佑军的军容鼎盛,如果用散兵游勇这个词来形容敌对的“蓬莱独立军”的话也难免有夸张粉饰之嫌。
武器不足,装备间陋,临时成军,毫无阵势可言的八,九万人只是一种缺乏攻击力的存在。
“看吧,敌我力量对比就是这样!与人数成反比。”身为蓬莱望族少主,被公推为独立军总统领的华海生无奈的低声对身傍一名俊美得带有几分妖异的长发青年说道。
“我都看到了,是很难办啊!但也不是没办法。”轻描淡写的回应了华雨生的担忧,年轻人抬头望向几里外气势逼人的天佑军。微带滟红的双瞳闪着摄动人心的光芒。
“至少,我们蓬莱学院认为是这样的!”
“那就全仰仗学弟你们了。”华海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面前的年轻人这看来完全不切实际的信心寄予希望。但他知道并不是因为那一封由蓬莱学院校委会开具的书函。昨天晚上当这个年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的营帐,递上那封书信时,自己也曾哭笑不得的大骂那班老头子得了老年痴呆症,居然要自己将独立军的指挥权交给这班矮自己十几届的学弟。但当目光接触到年轻人那双妖艳红眸时,自己还是耐下性子听完了对方的计划,而最后也被说服,将今天这一战的指挥权私下交于这自称叫‘柳拂云’的学弟。
“已经是必败的战役了,如果能争取到学院的帮助,可能还有一线希望,但愿我的决定没有错吧。”华雨生为自己这一次的让步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即然猎物已被赶了出来,就是该打猎的时侯了!”元射日将“金乌枪”握在手中,将要下达进攻的指令,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四万劲旅会败在眼前的这群老鼠手中。
元射日高举的长枪正要猛力的向前挥出,一骑探马忽然由远而近急驰而来。马上的战士飞快的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报大提督,我军后方三里处出现不明部队,约三千人!番号不明!”
望着由远而近渐渐能听见嘻笑声的约有三千人的歪三倒四的一字长队,提督元射日不知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低声道: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后面的封锁线的!”
大军会战,为防遭敌人从后偷袭,都会在后方设置多达十几道的警戒哨,一有敌人从后迂回便以狼烟示警,叫敌人之计难逞。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这些封锁线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是部队数目较少,以极少的人员潜入,二便是以精锐奇袭,然后大部队快速跟进。
但对天发誓,元提督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一群人会有任何办法做到以上任何一点。
形同郊游的两路长队毫无行军规则可言,只是简单的按男女分开,因为男生的人数要大于女生,所以一路队伍要明显长于另一路,显的更是参差不齐。
女生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零食,身后丢了一路的果皮垃圾。男生要不是跑前跑后毫无队列观念的恶形恶状的围着某个女孩大献殷勤。就是几人一组的大声讲着不良笑话,然后一起望着身旁大瞪白眼的女生傻笑。
“看在老天的份上,谁能告诉我这些小白痴是从那来的?”元射日几乎是呻吟着问道。
“看服装,应该是蓬莱学院的学员!”一个幕僚答道。
以黑红两色为基色的学院长袍制服现在不是被包在头上或腰上就是被用来作为互相追打的武器,就连女生们也将长袍权当遮阳伞使用,还不住的抱怨太阳晒黑了自己的娇肤,也难为了这位幕僚还能靠衣着辩认出来这些家伙是蓬莱学院的学生。
“享誉千年的蓬莱学院竟堕落到这种地步,要让京城‘太学’里的那些家伙知道了还不乐死。”元射日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昨天还专程派千里加急快马来提醒我要小心关注蓬莱学院的动向。”
似乎是觉得二哥把这种类型的家伙也当做自己的对手,元射日的自尊心明显的受了伤害。
“真是莫名其妙啊!就算如果这些小不良们能正确的找到战场的方向,那也一定是碰远而已,我可不相信他们能……”
说到这儿,元射日忽然住嘴不言,脸上居然露出错鄂的表情。
蓬莱学院的到达了离天佑军团约有三百五十米的一个土岗处就停住前进步伐。
三百五十米,正好是在天佑军团的魔法弓箭队的射程之外,而且学员所占的土岗坡度甚大,正是那种极不适合骑兵冲锋的地型。
就算没有改变对对方的基本看法,元提督还是收起了一点点的轻视之心。
“去问问他们所来何为!”提督下达命令,一边开始调动一个万人队与蓬莱学院的队伍相拒。
“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的学生会组织了一次郊游!”
当传令兵将蓬莱学院学生会长魏炎风的原话禀报的时侯,提督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在连问了几次都是这一个回答后,感到受了戏弄的提督的怒气终于暴发了。
“传令下去,叫孟汉华给我把这些小无赖们赶开。若有反抗,格杀无论!”
“为什么又是这种任务!”虽说心里也清楚自己所部在天佑东方督海府所辖的几个万人队里是战斗力最差的一个,但对进行这种赶蚊子一样的任务还是感到有一点屈辱。
“兄弟们。就算是赶蚊子也要做的漂亮一点!”无奈的天佑将军孟汉华说出的鼓励军心的话听起来连自己也觉得泄气。
上司如此,底下的士兵自然也上行下效,向前不疾不徐推进的队伍虽还保持着严整的阵型,但嘴里却已开时乱叫起来。
“小家伙们,快到别处玩去吧!要不早离开的话一会儿可就走不成啦!”
“哈哈!男的给我快滚,小妹妹们倒是可以留下,让兵哥哥们好好疼你们!”
“哈哈!真是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同样的笑声从站在土岗前方的魏炎风嘴里发出,叫人听来更是厌恶。“偏偏大爷我最讨厌被人小看了!”
“老大,我们把自己弄成这样,不正是要求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拓拔老三不解的问,同时心里浮上一股不祥预感。
“老三啊!我可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真的喜欢来一次这样自由自在的郊游,以往的郊游又要注意校风又要列队整齐,太也无趣了!”
说着话,魏炎风从背上取下一张看来颇大的黑色大弓,搭上一支超长的长箭,舒展猿臂,大喝一声,弓成满月。
“那小子想射什么啊!?”正向土岗攻进的天佑士兵望着魏炎风引弓所指的方向不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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