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堕天之羽（2/2）
“咳……”我干咳一声装没听到。
冰河道：“这么说你决定相信他了？”
“也不能这么说……”捷克·班摇了摇头：“疑点还是有的！”
“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不爽的说：“拜托你不要拖拖拉拉的，不要以为我在求你们相信我！我好歹也个很伟大的魔法师！我肯解释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
“譬如说……”捷克·班不紧不慢的说：“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事？为什么你有那么强的能力？你一直说你是个很强的魔法师，但为什么我们却从不知道Z大陆有你这样的人物，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Z大陆2号赏金猎人凝视着我：“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我低下头正要看。原本站在我前面的佩忽然被业云拉开，年轻的剑士一手拦着她同时用一把燃放着火焰的长匕首指着我缓缓后退。捷克·班和冰河则很有默契的摆好架势进入最佳作战状态，一副一触即发的样子。
“恩？你们干吗？”我呆了呆。
冰河冷笑道：“不要说右手拿的不是堕天之羽！我想除了那玩意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具有那么强大的‘气’或者说‘魔力’了吧！”
我赶忙看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我手上多了一根象染黑的鸡毛一样的东西，那种熟悉的轻微刺痛，那种脉动的巨大力量以及那很烂的造型，可不正是我看到过的堕天之羽！“咦咦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愕然的张大了嘴，我这才明白一开始冰河他们就没有打算相信我。捷克·班故意和我说话而业云就好趁机将妖精女孩从我身边拉开。
但是……但是堕天之羽怎么会在我的手里！为何我到现在才感觉到它的存在呢！
“我是来推动命运之轮的。”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看上去好像天真少女的面孔。
“克里丝丁！你居然陷害我！”我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终于明白了，能没任何迹象的把堕天之羽塞到我手里而且不让我发觉的除了那个一向以仁慈善良神圣纯洁迷惑世人但本质阴险狡诈的该死女神外还能有谁呢！我说克里丝丁怎么会有事没事的连续降临两次，即使是在她那样的主神且在她的领域中要把实体降临物质界也是很费能量的。
神啊！就算你闲的太无聊了也不能开这种天大的玩笑吧！
我要诅咒你！
眼看冰河与捷克·班他们就要杀过来。尤其是冰河一脸奸笑，看来他早就想砍我了。
“停……！”我那可与龙的咆哮媲美的声音成功的令他们怔了一下。
“那个……基本上这是一个误会……”我干笑着说：“其实呢，这个东东我相信它应该是一根染黑的鸡毛。之所以你们会误会我，完全是因为这个酷似堕天之羽的东西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在错误的人手里。这完全是意外，是上天的秀逗是神的恶搞（的确是）如果你们想要呢，我是完全不介意把它给你们的。只要不落到某些有心人手里就可以了。我想希望得到这玩意的人可不见得少吧。”我颇有深意的“呵呵”笑着。
冰河一听先是一皱眉续而两眼放光的说：“好啊好啊，这个交给魔导工会一定能换好多钱的。”
捷克·班说：“等等，你真的相信他会老实的把它交给我们吗？很可能这是他的一个阴谋。”
“恩，不错。”冰河点了点头然后不屑的对我说：“哼哼……你的阴谋果然厉害，还好我英明神武没有上当。”
“唉……既然这样为了维护我的清白我只好把它扔到这个深渊里了……”我指着身边那个深蓝的巨大深渊惋惜的说：“如果没猜错，这个深渊就是连接诸神居住的主精神界通道‘深蓝之渊’。只要把它丢下去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它了。”
“你真的会把堕天之羽丢下去吗！”冰河的眼神变的很凝重。
“要赌赌吗？”我笑了起来。这是我获得他们信任的最后机会。我不愿辜负了佩对我的信任。虽然她的信任似乎过于盲目了点。
冰河喃喃自语：“真是一个危险的赌注啊……但是……”Z大陆的头号赏金猎人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我接受了。”
我一挥手那枚传说中来自堕落天使的羽毛，代表无上力量和权利的宝物。轻飘飘的向深蓝之渊飞去。
“不！”一个充满愤怒和不信的声音在这个大厅的一侧响起。
那儿的空间像水面一样荡起一圈圈涟漪，一个裹着黑色魔法袍的身影浮现出来，正是之前出现过的黑袍法师。
“心灵移动术”黑袍法师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希望可以取到那枚堕天之羽。
“好象赌对了呢，真正的毒蛇终于浮出水面了。”来自东方的黑发男子轻笑着一震手臂，“冰激浪”的剑尖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冰凌剑决之——冰风残痕——”
“嘶”随着一种丝裂的声音，我好象看到一圈透明波纹从他划出的剑痕中扩散出去。
透过“神之心”的解析我发觉那圈波纹是高度集中的物质力撕开空气时造成的。以剑为道具，利用先天真气和天地间蕴含的天地元气产生共振，将那种无所不在的力量高度集中成一片无形的利刃挥出。要发出这种剑技必须得在真气集中到剑尖的瞬间精确的计算出天地元气的走向，然后以天地浑然的剑势引发天地之气将它收束成形。如果说之前一剑砍翻“炸鸡腿”的杀招“冰绝殛灭”表示冰河的精神以达“天人一”的道境，那么现在的“冰风残痕”就表示冰河的对技巧的运用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唔……！”几十米外的黑袍法师身体一震，他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般不能相信的用手捂住腹部，跄跄退后两步。一支手颤抖的抬起，但终于还是颓然倒下。他身后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道十余公尺长的细微剑痕。
厉害，看来对于冰河的实力我必须得重新评价。
“喂……！小子！你还不快用那个什么魔法来着，把那枚堕天之羽弄回来！”见那枚堕天之羽已经落下深蓝之渊冰河急的大力摇晃我的身体：“那可是钱啊！很大的一笔钱啊！”
……看来也不过是个贪财的白痴罢了。我眯起眼睛。
“心灵移动术”
原本不停下坠的堕天之羽像被什么无形的手抓住一样，顿了一下就往我手上飞来。这是一个非常初级几乎所有魔法师都会的魔法。不用念咒文也不耗魔力，它靠的是心灵的力量但是通常只能移动轻小物体。当然像我这种神经异常发达的大师中的大师例外。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佩一脸问号的说，她可怜的小脑袋已经被眼前的一系列事件搞晕了。
“哼哼……”我得意的说：“小丫头，以你的智慧当然无法理解了。当时由于我手里有堕天之羽冰河他们已经完全当我是敌人了，本来我也无所谓的。不过刚好我发觉有个自以为藏的很好的白痴在一边看热闹。”
我瞄了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袍魔法师，他应该就是冰河所说的魔导工会的叛徒吧。他的“隐身术”级别虽然已经很高，但对于我可洞察一切的“神之心”而言还是差太远了。
我继续道：“我可没有一直替人背黑锅的兴趣，所以为了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无知，给他们一个向伟大的我忏悔的机会。我故意暗示冰河这里还有人在这里。同时愿意扔掉堕天之羽来表示我的清白。”
冰河淡淡的说：“这是个危险的赌注，如果他骗我们，那么我们将冒很大的风险。不过……”冰河故做无奈的说：“谁叫我这么厉害兼聪明呢？然后的事就顺其发展了。”
我笑道：“正如我所说，‘真实’只有用时间来证明。事情的真相迟早会在时间中显现，前提是你的看的到。”
清描淡述的解释令妖精女孩解除了疑惑。不过她并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凶险。假如我真的是魔导工会的叛徒，而那个黑袍法师是我的同党的话。那么在我抛出堕天之羽的刹那其危险可想而知。我相信这个来自东方的男子心里一定做过很大的挣扎。
“太好了，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吧。”妖精女孩笑嘻嘻的说。这次的经历应该给她带来不小的收获。
“还没有完啊。”我看了看手中的堕天之羽淡淡的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进入这个古遗迹的冒险者少说有几大百。大部分陷阱都被破坏了，‘炸鸡腿’被一时还无法复原这个神殿的防御措施又那么不负责。没理由到现在还只有我们几个人来到这个神殿吧。”
“你是说……”冰河将视线投向那个生死未卜的黑袍法师。
“不要装了，藏头露尾的家伙。”我对黑袍法师道：“能够把那些冒险者全部消灭的魔法师应该不会一剑就被放倒吧。”
“桀桀桀桀……居然被识破了。”阴惨惨的笑声响了起来。那个本该死去的黑袍法师身体**一下然后诡异的悬浮起来。他持着一根魔杖在半空中站直，黑色的魔法袍无风自动。一种令人战栗难受的恐怖的气息笼罩着他的周围。
黑袍法师终于拉下了盖的严严的兜帽，与他瘦骨嶙峋的手不同露出的是一张意料不到年轻俊美的脸。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蒙非斯托，你们可以叫我蒙德。”黑袍法师脸上露出了邪异的微笑：“正如你们所想的，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策划的。其余的冒险者都已经在这里等你们了。”他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我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不久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蒙非斯托笑的很恐怖：“作为你们为我取得堕天之羽的奖励，我会让你们死的愉快。”
“靠！你以为你是谁啊！冰河，上！”我用蛮力一脚把冰河踢了飞了出去。
“小子！你给我记住！”冰河愤怒的吼道，同时身不由己的向黑袍法师射去。
握紧剑，来自东方的剑侠显现出空前强大的自信。他深黑的眸子中透露出犀利的眼神。“能避过我一剑的人决非泛泛之辈！再接我这招试试！冰凌剑决之——冰风三绝破——”冰河像风车一样旋动起来，名剑“冰激浪”从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拉出三道透明的无形利刃。每一道利刃的角度都刁钻古怪，隐隐含有无穷后着。
透过“神之心”我感到那三道利刃的厉害绝不仅如此。每一道由物质力浓缩成的利刃都含有正反顺逆几十重力道，威力非同小可。
果然，在三道利刃快要触及黑袍法师时，冰河忽然斜斜一剑刺出，一道先天真气犹如神来之笔般引发了利刃中的重重气机。“变招——冰凌剑决之——冰风天绝灭——”重重剑气交错的划出不同的轨迹搅向蒙非斯托，密集的剑网完全封死了他的每一个角度。
面对如此犀利的剑技，蒙非斯托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他随即冷笑着张开双臂。
五级暗系魔法“黑暗屏障”
浓黑的暗云凭空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涌现，在蒙非斯托周围凝聚成一个表面有着流质的黑球。
什么！其他人还不觉得但精通魔法的我却大吃了一惊。蒙非斯托在施展那个魔法时没有用任何咒文和媒介。记忆中除了神、魔、龙族以及我的超魔法外没有任何人可不用咒文媒介就使用五级魔法。即使是魔导工会的首席魔法师也不行！更何况这个神殿是属于光之诸神的神圣领域，在这里使用黑暗系魔法更是难上加难。
这已经是超过大魔导士的力量了！难道我不在仅仅二十年Z大陆就有这么强的魔法师了吗？
“**波……”在一连串密集的爆鸣声中，冰河的无坚不摧的剑气在黑球的阻挡下纷纷溃散。只在黑球的表面荡起一圈圈波纹。撞击爆开的产生的震波形成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气旋，令整个大厅里激起了混乱的气流。
“唔……忘了这是光之神的领域了，难怪这么费力……”蒙非斯托的声音有些喘息，“那么用这个吧。”
二级火系魔法“火球术”
仍然没有咒文和媒介，黑袍法师将魔杖指向还在空中的冰河。一个两人高的巨型火球带着一股黑烟翻卷着向他涌去，这简直和火墙没区别了。
“水之精灵，请回应吾之要求……§◇”在佩的吟唱下，空气中氧分子和氢分子迅速组合成大量水分子集中形成一个的荡漾的水壁。
精灵术“水盾”
但是那个火球的威力太大了。水盾一触到火球就沸腾起来很快蒸发消失。但只这一阻碍已经给了冰河回气的机会。“冰凌剑决之——夜雨冰寒！”曾经把一个三级火系魔法暴炎球轻松搞定的剑技这对上这个个火球时却遇到了极大的阻碍。冰凌真气一碰到火球就发出“嘶嘶”的声音还腾起大量的水雾。不论在质与量上这个火球都原原超过了昨天那三个魔法师合力释放的暴炎球。好容易将火球搞定，着地的冰河显得很狼狈。不但衣服有了焦灼的痕迹，连他飘逸的黑发也有不少卷曲。
“***！累死我了……这是什么鬼火球啊？我不记得魔法师有这么厉害啊！”顾不得自己的“君子”形象，冰河一擦额上的冷汗咒骂起来。
“兰天，那个魔法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啊！”佩有些紧张，即使她没怎么见过世面也可以感觉到这个火球离谱的威力。
冰河也说：“对啊！嚣张的小子，你不是说你是很强大的魔法大师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弄出这么夸张的东西来？”
“哼哼……”我很有自信的说：“我当然是个很强大的魔法师，要是我那伟大无匹的魔力还在的话。区区那个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
“要是……你魔力……还在！？”
听到这话，冰河和刚刚凑过来的捷克·班已及业云脸都绿了。只有妖精女孩还好奇的问：“兰天，你的魔力怎么不在了呢？”
“@#$%^^#*&（……没魔力你还说你是魔法大师！我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到你的魔力，还以为你高深莫测……”冰河快要抓狂了。“天啊，我居然还指望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那个魔法师！”
我正想说话。忽然大厅里的水雾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迫散露出半空中那个可怕的黑色身影。“看上去……你们……好象还挺活跃的啊……”蒙非斯托微笑着，大概是连续用了两个强大魔法的缘故，他有些喘息，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黑袍法师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抑感却有增强的趋势。
“看来……只好多用点力气了……”蒙非斯托抬起了他瘦骨嶙峋的双手，那与他俊美面容完全不协调的手上一把镶有黑色水晶的魔杖开始散发出邪异的光彩。我这才发觉那根魔杖中竟含有极其可怕的巨大魔力。黑暗邪恶不安恐慌以及绝望的气息充溢在他的周围，令人分不清那种压抑来自魔杖还是来自蒙非斯托本身。
很明显蒙非斯托已经决定用大魔法把我们一次性全部干掉。我可以感觉到那巨大的魔法波动。靠！难道他不怕堕天之羽被一起毁掉吗？
我看了看手中的堕天之羽。它仿佛知道自己即将被毁灭的命运，巨大的魔力在里面跃动激荡。我觉得手里好象握着块火热的烙铁一丝丝白烟从手心冒了出来。要是普通人手一定会报销吧……等等！为何我觉得那是喜悦的表现？
注意到黑袍法师眼里兴奋的光芒，我猛然醒悟：笨蛋！堕落天使的**是不灭的。要是真会毁掉，诸神早就把它消灭了还用的着封印吗！蒙非斯托只要把我们全炸死就可以轻松的获得堕天之羽。
“再见了冒险者们。”蒙非斯托狞笑着将魔杖指向我们。
五级火系魔法“焦热地炎狱”
一切的事物都好象都在瞬间停滞，只有那灼热的炽焰翻卷着好象汪洋般重重涌来。不用靠近，就可以感觉到那种连钢铁都会消融的高温。
靠……他肯定不是人类！我心里大骂：这个世上有这么厉害的“怪物”吗？（我完全忘了自己也曾是这样的怪物。）。想归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你们先挡一下，我好准备魔法！”我对其他人说。
“那就赶快！”冰河提起了全身真气，一头黑色长发飘动起来。
“也只好如此了……喝啊！”捷克·班也在瞬间进入了狂暴状态。
“冰凌剑决之——冰河流川——”Z大陆头号赏金猎人，来自东方的黑发男子率先出招。“冰激浪”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高速在空气中划出淡淡轨迹。一道道透明的冰凌剑气交织起来，犹如冰川融化时的激流般迎向火海。
与此同时Z大陆排名第二的赏金猎人也出招了。“咆哮吧！暴风！”夹杂着灰色雾气的气旋以捷克·班为中心出现。“喝呀呀呀呀……”随着魔剑的挥出，一股足以开山裂石的巨大剑击波爆发出来。
在冰河与捷克·班全力以赴的努力下那片汪洋般的火海终于被阻碍下来，力与力的交汇处激起了巨大火焰旋涡，浓缩的如同实质的炽焰不住翻滚狂暴的散发出惊人的热量。冰凌真气靠近后仅能令火焰稍窒续而因高温爆成一团团水雾。
冰河和班应该支持不了太久，毕竟对方发出的是一个火系的顶级魔法。这可是向神或精灵借力发魔法的最大极限。普通的“焦热地炎狱”就足以扫平一个城镇，我相信以蒙非斯托的可怕魔力威力决不仅仅如此。
“哼哼，接下来就看我了……”我伸出手……然后立刻翻出魔法书找起想要的咒文来。其余人立刻膛目结舌，尤其是冰河，他的下颚张大的几乎脱臼险些不能集中精神出招。
“在哪呢？在哪呢……”我心急如焚的狂翻魔法书。
“哈，找到了！”我眼睛一亮开始念起咒文。也幸好是我。咒文决非念几个音节就可以随便弄出来，它必须要精神与声音同步共振才能产生作用。普通魔法师要准备一个咒文必须要先把它记忆下来才能释放，否则会因为无法精神统一而施法失败，严重的甚至会精神错乱。而我的“神之心”虽然还无法象神那样同时关注思考一切，但心分几用还是小菜的。所以我现记现念咒文也可以精神统一的施法。
就在我狂念咒文时，冰河与捷克·班已经渐渐吃不消。炽热的火海正一分分向我们靠近。
“妈的！小子你还要多久啊！”冰河头上大汗淋淋，比起捷克·班他更觉得吃不消。
并非他比捷克·班弱。捷克·班的剑击波主要依靠魔剑转换异空间能量来维持。持有者所做的只是控制魔剑的精神上消耗。冰河的冰凌剑决靠的却全是自己的先天真气，虽然他已经达到“天人一”的境界可以随时吸收天地元气为己用，但在释放远远大于恢复的情况下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而捷克·班也不见得好多少，他虽耗力不大，但是火焰的熏烤却令他如置炼狱。不象冰河的冰凌真气护体，他被炽焰的酷热烤的满头大汗。“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是大魔导士吗？”狂化的中年大叔也暴躁起来。他无法理解冰河口中的魔导工会叛徒有这么强的实力。
※※※※※
注：Z大陆的魔法师分为三阶分别是法师、**师、和大魔导士，每升一阶难度都不能以倍数来形容。那不但要有坚定不移的意志还要有天赋和运气。
Z大陆现有三万左右人学习魔法，其中有记录的一千多个正式魔法师中有99%一生都停滞在法师的级别。成为**师的不过寥寥百来人而大魔导士全大陆也才只有4个。由此可见当魔法师多难。
至于大魔导师那已经是传说中的职业了。四百年来也只有兰天一个人通过最终试炼成功转职，那还是魔导工会放了水的。详情以后或许会提。
※※※※※
看到两个赏金猎人那么辛苦，佩试图用精灵术帮忙。但在那种高温下水分子还没凝结成水就完全汽化了。妖精女孩只有积蓄力量准备后用。至于业云他完全帮不上忙，但他显然很冷静，静静的站在一边审视着周围的状况。
对于金发少年的表现我有些讶然。
十七岁左右的少年能在危急时刻镇定的观察决非普通。我一边念咒文一边想。
“唔……”冰河忽然闷哼一声脸色惨白的趔趄退后，原先持续不断的剑气完全溃散。
在持续大量释放这么久后，冰凌真气终于到底，强行释放显然令他受损不轻。
同时捷克·班的魔剑上也浮现了红色的图腾。魔剑连接的异空间虽然有无限力量，但是长时间大量使用一样会令持有者的精神及魔法阵的功率透支。捷克·班大口喘息着，手中泛着灰光的剑身暗淡下来。
失去了阻挡的火海立刻汹涌翻卷着向我们涌来。
看到我们就要被铺天盖地的火焰汪洋吞没。我冷汗直冒的迅速念完最后几句咒文。“……空气之魂，大气之主宰……天空之王宙斯……请按吾之意志驱除一切可供敌人呼吸的气息……让敌人在痛苦的窒息中挣扎！”
在念完咒文的同时我洒出了手中准备好的魔法材料。
三级空气系魔法“窒息之球”
“不会吧！”看到我憋了半天居然只弄了个“窒息之球”出来。所有人几乎石化。
“完蛋了……”眼看翻卷的炽焰封住了所有退路，冰河抱头哀号起来。
奇迹出现了。那些凶暴无比的火焰一进入我的施术区忽然神奇的消失了。那些炽热的火焰在我们面前勾勒出一个半球的轮廓。一边是翻卷汹涌的火海，一边则一丝火星也没有。眼前形成一种很怪异的景象，就好象有道透明的界限将它分开。
“明白了吧，这个窒息之球可以形成一个没有氧气的领域，没有氧气任何火焰也不会燃烧的。现在我们只要等火焰消失就可以了，看到没有？这就是魔法大师的实力，哇哈哈哈……”我得意的狂笑起来。
由于没有魔力，任何魔法都只能使出初级威力。就算我使用顶级的防护魔法也不一定挡的住这么强的魔法。所以“窒息之球”是目前最合适的魔法。
“兰天，氧气是什么？”佩疑惑的问，其他人也一脸问号的盯着我。
我立刻头大。也是，一般人那知道自己呼吸的空气中有什么成分。
正打算给他们解释，却猛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一点火星在我们这边迸了出来，很快爆发成大片汹涌的火焰。
该死！我太大意了！我懊恼的想。理论上我用窒息之球抵御火焰是绝对正确的。但是我低估了蒙非斯托的魔力。虽然在窒息之球中无法燃烧，但是由魔法产生的焦热波却一点点穿透过来。当它穿透我那个直径十多公尺的无氧地带时，炽热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这完全是我的失误，如果我让佩在窒息之球外再布一层水之盾，完全隔绝焦热波与空气的接触那么……还是不一定行，天知道蒙非斯托怎么有这么强的魔力。搞不好水之盾也抵不住。
靠！怎么这么倒霉！看着翻卷的炽焰犹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我皱起了眉头。
“轰……”一朵炽亮的光焰在大厅的一角伸展开来，灼热的火花飞溅着向周围散开。
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的雪亮，就连深蓝之渊上那些缓缓转动的晶体也仿佛有些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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