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聚会（2/2）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侧的路灯准时打开，或许是处于将黑未黑的状态，此时的灯光最是昏黄模糊。

越往工业区去，人烟越是稀少，不过国内的夜晚还是相对安全的，林风清以前也来过，所以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绕了半个工业区，林风清发现与往日不同，路上遇到的人竟多了起来。这个点虽说会有一些工厂加班，但大多数人都应该在吃饭、散步或者看新闻联播……难道附近有什么群体活动？交流会？戏班子？马戏团？……

往前，人流变得愈发密集，似乎把整个工业区的人都聚了过来。自行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前方右侧有一个废弃厂房，人们三三俩俩的聚集在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人群涌了进去。

奇怪的是，场面出人意料的安静！林风清锁了车，好奇的凑了上去。

门口没人守着，不需要门票，也没什么限制，刚进厂房，一股闷热迎面而来，让他脑袋一懵，呼吸都困难起来。

汗味、香水味、人味、腐味、菜味……混在一起，林风清皱了皱眉头，努力适应着里头充斥着的难闻味道。

这是马戏表演还是音乐会？最近也没听到什么宣传造势啊，慰劳基层劳动人民？不过这场地也选择的太随意了吧！

昏黄的灯光下，人头攒动，但出人意料的安静，没有人说话，甚至连窃窃私语的都没有，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呼吸声……所有人都缓缓往前移动，到了前方黑幕前才停下。

诺大的厂房，很快被人塞满了，林风清找了个机会移动到左侧后方，那里稍稍空些且地形稍高，他踮起脚尖，环顾四周。

有些不同寻常！

厂房相当空旷，约莫一个足球场大小，看上去已废弃许久，墙面的白色已开始脱落，在接近棚顶的地方，那几块碎了的玻璃窗户是唯几的通风系统。

前方有一块黑色的幕布从高处垂下来，大约遮住了六分之一的区域，那里大概就是舞台了。

最奇怪的还是周围的那些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面容呆滞，无喜无悲。穿着不同、工作不同、年龄不同，可能毫无交集的一群人竟不知为何聚集在一起！

他们大概不会有共同爱好，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林风清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传销窝点。

“砰”，关门声让他神情一紧，厂房内能目视到两扇门，一扇是入口，入口刚刚被关上了，另一扇一直关着，他估计黑幕后还有两扇门。

林风清正往关着的那扇门挤去，一阵音乐突然从幕后传了出来，大概是钢琴混着小提琴，可能还有二胡，很模糊，很刺耳，让他很不舒服，脑子嗡嗡的响。

他观察到周围人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所有人都露出笑容，一脸享受，似要与音乐融为一体……真的是音乐会？莫不是自己的审美水平有问题！林风清突然开始怀疑自我……

“哗啦……”

幕布落了下来。

“喂喂……test……test……”

有人说话，但不像是话筒传出的声音，林风清停住，扭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