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2）

毛**：是。

108a、湖南长沙船山书院 夜 外

船山书院内院，百多名工人聚集，屋外和走廊上站满了工人和青年学生，连一旁的大树上都爬满了人。

墙上挂着横幅：堂皇乎张，尧舜禹汤，一二三四，虎豹豺狼，张毒不除，湖南无望。

汽灯雪亮，映着毛**的坚定的面庞。

空地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进步书籍和杂志。

旁边竖着一块牌子：文化书社，免费赠书！

易礼容、郭璜、夏曦等人在散发《湘江评论》。

毛**站在台阶上发表演讲。

毛**：督军府为何要查封《湘江评论》？因为我们说了真话，他们害怕我们将湖南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张敬尧是湖南的公害，士农工商，无不深受其苦，工友们，湖南人与张敬尧，已是不共戴天，有湖南无张氏，有张氏，则无湖南！

工人甲：这样的大事，咱们穷做工的，说了不算啊！

毛**：工人的工字怎么写？

工人甲：一横一竖一横啊。

毛**：对，头顶着天，脚踩着地！工人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天字。这个天，是天下的天，工农大众,就应该是这天下的主人

工人甲：做天下的主人？能有这好事？

毛**笑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叫马克思的洋人说的，这个洋人的主张，便是要人人平等，世界大同。依着这个主张，俄国的工人，已经成为国家的主人，工友们，马克思说的革命，必将普及于全世界。因此，我们中国的工人，也应起而效仿，推倒我们面前这个黑暗的、腐朽的、只会欺负和压榨我们的反动**……

工人们热烈鼓掌，高声欢呼：说得好

何叔衡走来,凑到毛**耳边：润之，你的电报！

毛**展开电报，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何叔衡：怎么了？

毛**：老师病危！

109、北京德国医院病房 日 内

人物：毛**、杨昌济、杨开慧、陶毅、杨开智

时间：1920年1月17日 冬

毛**和陶毅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

杨开慧扑到毛**的怀里大哭不已。陶毅亦眼泪汪汪。

此时，躺在床上的杨昌济已经知觉全无，唯有挂着的点滴让人觉得他生命尚存。

毛**一脸的悲痛，坐到床边，他攥住杨昌济的手，轻声地呼唤着：老师，老师……

杨开慧呜咽着说：大夫说爸爸是中风，不能说也听不见了……

毛**的眼角湿了：才别一年，怎么就成了这样？

杨开慧：爸爸能说话的时候，天天念叨你。

毛**看着杨昌济：先生，您还记得民国四年夏天，给我留的那个问题吗？

毛**抽泣一下继续说：学生这几年苦思冥想，寻求真理，就快有答案了。可是您……听不见……

杨昌济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了知觉。

毛**：老师？

杨开慧急忙凑到跟前：爸爸……

杨昌济的眼睛睁开了，他的嘴动了动。

杨昌济用手指轻轻碰向杨开慧的脸，杨开慧看着。

杨昌济的两个手指轻轻动着，放佛在召唤。

杨开慧把手放在爸爸的手上，杨昌济攥紧了手指，将毛**、杨开慧的手握在一起。

毛**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陶毅哭着转身离去。

110、湖南长沙新房内 夜 内

人物：毛**、杨开慧

时间：1920年1月28日 冬

这是一间宿舍，家具极为简单。靠墙的桌上摆着杨昌济的照片。一只红蜡烛在燃烧。

毛**和杨开慧坐在床边。

毛**轻声低语：霞姑，做我的媳妇，是要吃苦的……

杨开慧没有回答。

毛**：跟了我，从此就没了安生的日子……

杨开慧没有回答。

毛**：没有彩礼，没有花轿，没有喜宴喜钱，甚至连个媒证都没有……

杨开慧软软倚在毛**的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许久，开口轻轻地说：我愿意。

111、天津直隶省公署门前 日 外

人物：周恩来、张若名、郭隆真、于方舟、公署副官、军警、学生

时间：1920年1月29日 冬

字幕：1920年1月29日 天津直隶省公署

几百名学生在围在公署门前。

铁门开了一道缝，伸出一个脑袋。

副官：省长在要接见你们学生代表，请跟我来。

周恩来、张若名、郭隆真、于方舟四个人器宇轩昂地走了进去。大门随即关闭。

112、天津某监狱 日 内

人物：周恩来、张若名、郭隆真、于方舟、公署副官、军警

时间：1920年1月29日 冬

四个人被推进牢房。牢门被锁上。

张若名和郭隆真趴在栅栏上呼喊着：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周恩来、于方舟倚墙蹲下。

字幕：周恩来在天津领导学生运动被捕。

113、北京火车站 夜 外

人物：陈独秀、几名教授、学生、特务

时间：1920年2月9日 冬

火车进站，陈独秀与几名随行的教授下了火车，握手告别。

一名学生迎上来：陈先生！

学生递上一张纸条。

字条：仲甫，警察要抓你，跟来人走。李大钊

陈独秀跟着学生重新登上火车。

人群中，两名特务挤了过来。

学生领着陈独秀穿过车厢，从火车背面另一端下了火车。

两人跨过铁路。

特务从车窗探出头，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