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三天后出发（1/2）

进了南府院门，把马交给下人，南昭正欲朝着馨园而去，抬眼看到面前不远处两个下人抬着一副特制的躺椅走了过来。躺椅上半躺着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老者面容消瘦，颧骨高高的突起，四肢更是瘦骨嶙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到了门口，有下人跟那老者打招呼：“四老爷，去遛弯啊。”

这位便是南昭的四叔，全身瘫痪的南四老爷南霸天了。当年在大军之中冲锋陷阵何等威武，自从瘫痪之后，便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饭吃得少，也很少说话。只是平日里每天由下人抬着出去转一圈，中午回来再晒晒太阳。这便是他一天的生活。

“嗯。”老者应了一声，看到南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孽畜，昨日装死可好玩？”

“呃……还行。”南昭道。

“哼！”南霸天脸上的络腮胡子抖了抖，又道：“我且问你，你是用什么办法骗过莫空明的？”对于此事，他还是很好奇的，虽然对南昭很是厌恶，却也忍不住发问。因为即使凭他以前六级高手的能耐，也不可能骗过声名赫赫的莫空明。

“小伎俩，不值一提。”南昭敷衍了一句，视线落在南霸天骨头凸起的大手上，皱了一下眉。这大手的五指已然变形，从皮上即可看到骨节断裂后没有对齐愈合而生成的一节节凸起。若全身骨头都是这样，只怕想重获新生也不容易。没有强横的力量辅助，根本不可能痊愈。

“破而后立，却也不易。”南昭呢喃道。

南霸天没有听清南昭说什么，又冷哼了一声，让下人抬着他出去了。对于南昭这个败家子，他是一眼也不愿多看的。

南昭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瘫痪之后的境遇，不胜唏嘘。这位南四叔好歹还有人抬着侍候着，而当年的自己，却只能如猪狗般爬行。

回到房间，南昭又拿起《洪川遗志》看了起来。对于这个大陆的历史，他觉得自己应该仔细的了解一下，因为这之中很可能会有一些关于神之晶魄形成的原因的线索。

看了没几页，东离愁就过来了。看到南昭竟然在看正经书，东离愁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南昭放下书，问道：“打听到了？”

“嗯。”东离愁道，“三天后出发。明燕说大概有五万大军同行。”

“三天么，还好。”南昭道。现在只能希望寂静谷离这里不算很远，在禁制消失之时便可赶到最好。

东离愁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到桌上的嗷嗷丹，不爽道：“本公子辛辛苦苦炼的药，你怎么能就这么随便放置呢？”言语间颇多不满，“还有啊，那个小月你要是不用，借我玩两天吧。”

端着茶水进来的小月刚好听到东离愁的话，吓得差点栽倒。在她看来，要数“畜生”，自然是非南昭“最畜生”无疑，因为只要是人，只要是长相好看点儿的，他南昭都不介意玩一玩。但要数邪恶的话，那肯定是东离愁居上，因为东离愁不但会用各种床上药物对付女人，还有种百玩不厌、非常怀旧的“好品德”。相比之下，南昭玩了就算从不“梅开二度”的喜新厌旧的性格还算好的了，从未听说哪个女孩儿被他玩了之后还缠着不放。最起码他南昭也不会逼人吃那些怪异的药丸。

战战兢兢的把茶水放在桌上，小月看着南昭，想要说话求他留着自己，却又说不出口。说到底，她是谁的丫环也不想做的。这东南二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话，还是留在南昭这里好许多。

南昭看了看小月，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惊慌，看看东离愁色眯眯的样子，想了一下，笑道：“你即想做毒王，应该对人体也多有了解吧？纵欲过度可不是好事儿。你还年轻，现在玩得痛快，到了三四十岁就精力衰竭，那岂不是很惨？”

东离愁啐了一口，道：“本公子又不像你，一般都是用手指和玩具居多。不会伤身。”

南昭一时哑然，看到小月羞红的脸色，自己都替东离愁感觉惭愧。在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面前胡言乱语，罪过大了。赶紧道：“小月你下去吧。”

小月应了一声，看看东离愁，又看看南昭，心里有些不安。前途未卜，很是揪心。可少爷的话，却是不能不听的。退到门外，小月带上门，侧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东离愁笑嘻嘻的喝了一口茶，才道：“别那么小气，反正你留着也不用。”

南昭苦笑一声，想着若是在东离愁面前装好人，只怕他是不会信的。要说改邪归正……好像有些突然，况且他也不见得就会相信。

南昭正思索该如何作答，东离愁又道：“别跟本公子说你改邪归正了，这一套你玩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