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战在即(1/2)
张起听罢,半晌无语,心忖:那一番话虽有些玄呼,但世间奇人异事也非不可能,或许此人真有非凡能力。再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脸色一沉,喝道:“大胆奴才,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将军看你分明是潜入我军的细作,与叛军密谋,特在此胡言乱语一番,好谋得本将军的信任。可是如此?”
声声质问,冯景殊额头冷涔涔直流。偷鸡不成,反蚀其米。万一被安上细作的罪名,可如何是好?但张起的推断也有一番道理所在,哪怕是起义军真的如他预言前来攻城,那也只要说成他和起义军勾结所以才能预先得知军情。那可就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怎么办,怎么办?正在他大急之际,忽地又想起聂梦说过的事,忙道:“将军,属下还有方法可证明属下此言非虚。”
“哦?你且说来。”张起倒是不急了,他也想听听冯景殊到底还有什么说词。
冯景殊道:“此次叛军攻城,李副将将会以身殉国。”
“什么?李挺会死?”
“是。并且李副将会被利箭贯穿眼睛,然后跌下马去,被马蹄踏成肉泥。死相极惨。”
能够说中战况,尚且可说是与敌通气,但连人的死状都能细细地道出便不是一般人可为。
张起听到此,也不由得吃惊。思忖片刻,又问道:“你说叛军不日将会攻城,具体是哪一日?”
冯景殊道:“具体的日子属下也不知,只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就在七日之内。”虽然知道聂梦的梦会在两三日之内就能得到验证,但冯景殊为防万一还是将日子往后宽限了一些。
张起道:“好,本将军就暂且留下你这条狗命,如果你所言之事到了第七日还不能得到验证,那你就准备尸首分离。”说罢又呼来院外的守卫,道:“此人深夜冲撞本将军,将他关入牢中严加看管,没有本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张起也算是心思缜密者,将冯景殊关入牢中与人隔绝便可杜绝他和外界的联系。
从张起住处被拖出时,冯景殊方才察觉自己的夹衣已被冷汗透湿。夜风一吹,堪堪打了个冷战。
那两个守卫一路拖着冯景殊往军牢而去,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好端端的,偏有这个好事之人,竟大胆冲撞将军。自己倒霉不好,还连累他们也跟着受将军的责罚。
牢房里阴暗而潮湿,浓烈的霉骚味直冲入鼻。冯景殊像是个死狗一般,被人往牢房里一丢,狠狠地摔在肮脏而潮湿的地上。
“咣啷啷”一阵声响后,牢门被锁死。冯景殊环顾周围,心却慢慢地平静下来。只要静等几日,等到聂梦的梦实现的那一日就是他走出牢房之时。到时,他决不会只是一个低贱士卒!拳头紧紧地撰着,指甲一点点地钳入掌肉中,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默默地发誓,总有一日,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将全部讨回。
天色蒙亮,呜呜的号声在军营上空奏响。
“景殊,起床了。”聂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的伸手向旁边摸去,不料却摸了个空。凝神一看,紧连着他的榻上空空如也,只是枕头和被子凌乱地堆着。
冯景殊向来懒散,每次起床总要磨三磨四,难不成今日突然早起?聂梦心生怪异,向同屋的人问道:“你们谁看到景殊了?”
众人尽都摇头不知。当中一人还打趣道:“估计是昨晚吃坏了肚子,大清早着的蹲在茅厕里出不来喽。”
另一人也接话道:“弄不好他睡思不清,掉到茅厕里起不来喽。聂呆子,你倒是快去看看。”
众人闻言一通大笑。聂梦话不多说趿上鞋子,就往外头跑。
“瞧这呆子,还当真了。哈哈……”
聂梦不管不顾径直冲到茅厕,顾不得恶臭冲鼻,一个蹲坑一个蹲坑地找,却根本没有冯景殊的影子。不光是茅厕,聂梦跑遍整个营区也始终未找到冯景殊,四处打探也同样问不出个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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