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根（1/2）

第十六章生根

他刚想站起来，到风口处凉快凉快，可是喉头处一阵巨痛让他的身体重新扭曲了起来。．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一片两寸多宽的肉筋在喉头处向下伸展。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然后死死地抠在身边的岩石上。这一个带状的肉筋顺着脖子下行经过胸骨、腹部、一直到达了会阴之后，同背后的那条肉筋连在了一起。直到这个时候余阳感觉疼痛才稍稍减轻了一些。而在这两条主筋的周围，无数细小的肉筋也在生成，不过产生的疼痛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经过这样一阵子的折腾，余阳整个身子就像散开了一样，没有一丝力量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地从岩石前蜷缩到了地上。此时，疼痛一减，索性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从岩石后转过来了一个人影。余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定睛细看，果然只是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就像在水中游过去的一只扁平的鱼。就这样悬浮着从余阳的身前飘了过去。余阳万分诧异，心想这不会是鬼魂吧。

这道像黑纸一样的人影慢慢飘向了中院，到了院墙处，略略升高一些，便飘过了院墙，直向自己的房间飘了过去。余阳断定是牛贵妃派人来侦察他的。于是一点也不敢大意。悄悄地把身体移动到了岩石后面的凹**里藏好。

他刚刚藏好，那个人影就又飘了出来。余阳在心中冷笑，心想果然如此，这个贼婆是不会这个容易就放过我的。此时人影已经飘到了他的头上。好像风吹来的一片破纱布，一下子就挂在了他头顶的岩石上。距离余阳藏身的地方不足三尺。余阳马上就屏住了呼吸。心中盼望着黑影赶快离开。可是那个黑影就像成心和他作对一样，只是挂在那里任凭被风荡来荡去的，就是不离开。有几次余阳真的有些相信那就是一片被风吹来的破纱布。可是，它刚才却是逆风飘到了院子去的。难道还会是纱布吗？

由于憋气余阳此时的肚子已经变得鼓鼓的，头也胀得很大，眼睛像要努出去一样。脑子里乱轰轰地。但是，他不敢呼吸。他的头开始一阵一阵地眩晕。他想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气好像少了起来，头也开始清醒了起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换了一口气。于是努力把舌面拱起抵住了上腭，把鼻子内的通道堵死，然后紧紧闭住嘴巴。这一次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像是可以呼吸一样。皮肤开始轻微地波动，一起一伏地。嘴中即使不用力堵，也可以控制到不呼吸。他的心中一阵子惊喜。再抬眼神看头上那个晃荡地黑影，还在那里荡秋千样地摆着，对自己丝毫没有觉察。

这时，一阵子的疼痛突然从胯部传来，险些让余阳痛出声来。原来在两条腿的内外两侧，各有一根肉筋沿着臀部向下延伸。内侧的两根是从胸背上的肉筋分化出去的，而两腿外侧的肉筋则是上身侧面肉筋的汇合。幸运的是余阳对这种肉筋的生长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只忍着疼痛就够了。但是，他害怕皮膜的胀裂声惊动了上面的黑影。幸好这几条肉筋比起胸背部的要细得多，又没有向两边生发，所以声音是非常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