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节)策马(2/2)
凌慕予用力晃了晃脑袋,说道:“可惜大哥的行礼都在先前的打斗中遗失了。唯一还在的,”凌慕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王伯安的剑,“也就先生的这把宝剑了。”
王伯安点了点头,道:“无妨,那些身外之物,本也无关紧要,至于这把剑,倒是着实有些附加意义,较为珍贵。”
“我适才听大哥与那庾青君的交谈,这把剑是一位已故王将军生前所用的吗?”凌慕予问道。王伯安解释道:“说来惭愧,我廿八岁第三次参加科考会试,才榜上有名,中了进士。但在那之后,并没有被朝廷直接授予官职,反而被派到工部观政,说来也巧,在那期间,我负责的,便是督造王将军的坟墓。所幸,‘什伍之法’使得工期大大缩短,并且坟墓也造的是宏伟壮观。当时,威宁伯的家人特意赠送金银以表谢意,只不过被我婉拒了,后来他们又打听到我痴迷兵法,便把将军生前的佩剑赠予我,我也就收下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大哥还对兵法有所涉猎。”凌慕予赞叹道,随后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王伯安看在眼里,说道:“予弟有何疑问,但讲无妨,反正已经折腾了半夜,今夜我俩怕是不会、不需也不想入眠了。哈哈。”
凌慕予看了看洞外的月光与暗淡的星辰,笑道:“我从拾到兄长思念好友的书信开始就好奇不已,再到见大哥这等人物出现在此地,又遭刘瑾的人追杀,后又从那庾青君口中得知了大哥的一些情况后更是疑惑不解,大哥究竟是如何沦落到此地的,而且大哥武功、兵法、儒学、道藏种种无一不精。因此,小弟对大哥实在很是好奇啊。”
“这有何不敢开口的,贤弟既然想听,且有此问,我自当明明白白,一五一十地道来。”王伯安凝思片刻,似乎在想从哪说起为好。
“方大学士与于太傅二人,”王伯安看向凌慕予,问道:“也就是方孝孺与于谦两位大人,这二人的事情,贤弟可知?”
凌慕予道:“此等圣人、英雄的,小弟虽才疏学浅,但大致还是略知一二的。”
“若说圣人方孝孺的倒下是国朝文人悲剧伊始,那贤人于谦之死则就是苍生沦陷的开始。”王伯安说到此处,眼中似乎隐隐含有泪水,“日暮西沉,太祖开国时的惊心动魄早已远去,本朝此时此刻,留下的只有无可奈何的积弱。我十三岁之时,虽已在京城居住了两年有余,父亲也一再督促我用心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可我始终无法子在那种情况下安心苦读圣贤之书。终于有一天,我从马厩里偷了一匹快马,心潮澎湃,一路策马狂奔,竟直接出了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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