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节）存在（1/2）

王伯安先前听凌慕予讲述往事之时，尚处于悲痛之中，加之他本身与松风道长虽相谈甚欢，但毕竟只是一面之缘，对江湖恩怨的种种更是完全是个外行人，因此倒也没有过多深思。眼下听凌慕予如此问道，方才细细思索，说道：“予弟为何会有这种看法，可是发觉了什么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凌慕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抚着地上的自己的佩剑，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一来此事发生在十年之前，那时我虽跟随师父同行梅庄，但年纪幼小，没有机会直接参与，也记不得什么；二来，那具体的摩天之行，更是没有亲眼目睹。”凌慕予说到这里，眼角含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师父一行人，十年前追寻摩天盟在江南的踪迹，那时我已随韩姑姑以及师兄们返回武当，待噩耗传回武当山之后，怎么说呢，”凌慕予喃喃道：“就那么一瞬间，整个武当派就变天了，每人都沉浸于悲痛之中，那一年，我十岁，依稀记得每个人都在哭，无一幸免。最终还是韩姑姑寻到了我，展开了师父临行前的信，原来师父早有所料，随后在韩姑姑的帮助下，武当便封山了。直至三年前，我师兄弟七人下山，我跟随大师哥曾经前往华山、恒山、峨眉、少林等派，询问当年的具体情形。才得到了些许情况，说是依据着衡山派弟子打探到的消息，五岳剑派居中，峨眉武当与少林丐帮崆峒分居两翼，一行人到了太湖之畔，夜里住下。少林罗汉堂首座破疑大师说，本以为一夜无事，可是第二天清晨会合之时，却是久久等不到武当峨眉的到来，一行人这才发觉其中蹊跷，前往查看，却只见两派临时搭建的湖畔居所中已是人影全无，只留下了两具尸体躺在地上。”

王伯安见凌慕予说到这里，眼眶中的泪水滴落下来，心中便已猜了个大概，宽慰道：“松风道长他，走时可痛苦？”

凌慕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死者正是我师父以及当时的峨眉掌门无为神尼，据破疑大师所说，无为神尼身上没什么伤痕，只是后背要穴中了一掌，经脉尽毁，我师父身上却是大大小小有着九道剑伤，其中有三处便在致命处。并且本应在此地的我武当八位师叔伯以及峨眉的无晦师太却不在此处，踪影全无，甚是奇怪。”

凌慕予看着王伯安脸上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因为各大派首脑高手预先本就约定好，一旦发现敌情或者遇到什么意外，第一时间便示警通知各处，三方人马相聚不远，定可第一时间支援赶到。可看当时的情形，武当峨眉两派竟是仓促之间，毫无防备地被迅速清除，以致于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但这本身就十分不合乎情理了。我曾与丐帮甲长老有过些许交情，他是这么说的‘以武当松风道长与峨眉无为师太二人的修为，再加上武当八子与无晦师太在旁协助，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样的武功能让这一行人连示警都发不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当时五岳剑派联合我丐帮、少林、崆峒反戈一击，以独孤九剑和七伤拳之利都做不到直接困死武当峨眉的道长师太们，若是摩天盟有如此大能，我们也不必反抗，一个个抹脖子自尽就是。’”

“这位丐帮长老说话，倒是，”王伯安想了想，说道：“倒是直白的紧。”

凌慕予叹道：“这位甲长老当年也是一位大大的英雄豪杰，听说之后各派相继离开的路上，甲长老还与那摩天盟主鸿败天狭路相逢了，甲长老当时便质问那厮，可是那厮却是矢口否认，半点也不承认，二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甲长老也被那鸿败天打断了琵琶骨成了废人，此事对丐帮打击颇大，自那之后，云帮主便下令，不再让丐帮子弟主动搅入这摊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