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我的人就这德行(2/2)
余鸢看了眼,微颦了眉头,又看了眼另一杯明显要比自己清澈许多,看似味道也没她浓重的药,挠了挠头道:“也难为你了,什么都不会还能将药熬成这样。”
端了给她,余鸢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喝下。
江眠看余鸢喝的干净了,端着另一碗递给降火俸,说道:“方才去你的屋里发现没人,正好,一起喝了吧。”
降火俸接下,眉头也未皱,一口喝了个精光。
后又江眠接了他的碗,好生放在了盘子里,又问了句药苦不苦,要不要来颗糖。
吃惯了苦的降火俸哪里在意这些,药是个什么味到嘴里便忘记了,现在抿唇除了一股子中药味,别的也没了。
想了片刻,他摇头。
余鸢也喝了个光,不在意的拿了袖子擦拭嘴角不小心滴落的药汁,抬头便见到江眠一连串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心里微起了些许的疑心,半开玩笑道:“江眠,我说我这躺在床上的你怎么不帮我接下碗啊,怎么不问问我苦不苦,需不需要吃颗糖消消味,有点偏心了。”
江眠倒是丝毫不在意,淡道:“兮颜你有清尊关怀,等下他自会送上不知道比这汤药好上多少倍的灵丹妙药,这些我都给不了,兮颜也不会稀罕。”
时间仿佛静止了,余鸢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江眠背对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蠕动了两下嘴唇,终究是放弃了。
又过了一大会儿,江眠端着药出去了,降火俸执意要陪着余鸢,见他脸色不好看的紧,余鸢也有些心疼,执拗之下只好硬了态度,几乎是硬着口气让降火俸回了房间。
分开那一刻,江眠端着盘子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唤了正要踏进房门的降火俸:“降火俸。”
降火俸未理,步子却是停下了。
江眠道:“药,苦吗?”
降火俸摇了摇头。
江眠松了口气,缓缓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明天我熬,继续喝,行吗?”
降火俸见他目光里的希翼,点了点头。
江眠笑着道:“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见。”
这次江眠走了,降火俸却是未动,江眠素来喜欢看降火俸,这下子一回头恰是与降火俸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江眠有些心虚的避开了降火俸的视线,干笑道:“怎么了?”
降火俸缓了片刻,言:“方才你对阿鸢,说的太重了。”
一瞬间,江眠仿佛坠入地狱,脸上的笑意再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一方偏房不知名的地方:“你……”
他的心好痛,很失望,这点如何,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余鸢也好,叶清之也好,谁都好,可唯独他降火俸不行。
吸了两口凉气,江眠弯着腰狠狠咳嗽了两声,说道:“嗯,我的错,改天去向兮颜道歉。”
再晚会儿叶清之二人便回来了,方走了江眠二人,叶清之又来了,余鸢很累,但也是心里颇为高兴,愣是握着那簪子不放手了。
叶清之上前帮其掖好被褥,亲吻了下余鸢的额头,柔声道:“好点了吗?”
余鸢点点头,有些眷恋的将头搁置在叶清之臂上,浓着鼻音道::“好多了。”
叶清之笑着又摸了摸余鸢的头发。
叶连秋在一旁看的直火微旺,二人和谐的紧,他又不好打扰,只硬生生忍了下去。
良久,余鸢才满足的离开了叶清之的臂弯,察觉他衣上的凉气,问道:“你出去了?”
叶清之点头,顺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盒子,打开后便是婴儿模样的七园灵。
余鸢惊道:“你去伊蜚家,还把它拿了出来。”
端看了片刻,余鸢伸手碰了下,冰凉如死人的触感让她如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这……样子似乎和上次伊蜚在宴会上看到的不太一样了。”
上次她记得七园灵是笑着的,可如今却成了狰狞到可怕的鬼人模样,若不是说是七园灵,她都有些不敢认了。
叶清之不置可否点头:“上次便说七园灵有问题,今儿我和兄长索性便将它拿来了。”
叶连秋打趣道:“清之说的好听,你这哪里是拿啊,分明是偷,你说你这么长时间不见,和这丫头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倒是这面不改色偷盗之事学的会了,哎,真是,出门别说你是我弟弟。”
叶清之:“……”
余鸢白了他一眼,护宝似的的道:“成了我的人就这德行,你爱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