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针对不得展露头绪(一)(2/2)
叶清之依言去了。
余鸢选了一双脚底较平稳的白色靴子,又选了一淡灰色腰带,等叶清之穿着白衣出来,余鸢便将靴子,腰带递给他。叶清之换上,余鸢抽空将叶清之脏掉的衣物叠好,靴子装好提在手里。
看叶清之收拾利落了,便道:“走吧。”
这些事情余鸢做起来很利落,也很顺手,自然的没有半分不妥之处。叶清之摸着腰间短剑,看着前面离了两步远缓慢走着的余鸢,她的手里还提着方才在衣裳店里换掉的衣服。
蓦然的叶清之想起了上辈子桃花夭夭处,余鸢用桃花制作了许多假兔子,沾了雨水扔到他怀里,弄湿了他的衣服,随后余鸢便会帮他清洗,笑的邪气说:“你的衣服都让我碰了,就是我的人了。”
如今时隔多年,何其相似的场景,多久了,叶清之尝到了心里微酸感。
余鸢死后,叶清之悔了。
虽说当年之事并非出自他本意,到底他也牵扯到了其中,余鸢的死,他有一半责任。
当年一首《眼帘》,碧烟山余鸢倾动天下,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一步一消魂,一动一聚灵,一笑一倾城。不知勾了多少男子的真心,一跃成了三界中最美的女子,终,他叶清之也是其中一个。
若不是余鸢死,叶清之也不会知晓自己有多爱余鸢,多眷恋这人的笑,这人的坏。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叶清之摸着那把残笛,他未告诉余鸢这笛子是她送的,也是她摔碎的。
江家晚膳过后,叶清之,余鸢和江骑在书房里待了许久。
夜晚的江府灯火通明,屋里都是点了檀香,无论是客房还是主人住的宅院,门边都放了一盏蕊灯,
叶清之将下午查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江骑。江骑听后先是大惊,之后便说要去宫里一趟,告知皇上。
这点是必要的,毕竟这是北骑国,如何做不是叶清之说了算而是古启文。
江骑原本打算带着叶清之去,被叶清之以晚上要再去西街看看为由回绝了,江骑想前后,便觉谨慎些也好,也未说什么。
屋外池塘边,江澜与江眠望着摇曳烛火的江骑房间,江澜轻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江眠无聊坐与池塘边,道:“阿姐,这爹爹究竟在和清尊说些什么事啊,整日不在府里,也不告诉我们,怎么说我们也是江家一员,爹爹宁愿跟外人说也不愿和我们俩说,真是想不通。”
江澜道:“给你说能做什么,你这小子能帮爹解决什么事?”
江眠挑起二郎腿,不满道:“姐,你这话阿弟可就不爱听了,我江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我可怕的。”
江澜被江眠这无脑的话逗乐了,她掩唇笑了声,再抬眸却发觉前方池塘黑暗处隐隐有一人影。
她心里警觉,察觉那人正向这里靠近,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是吗,那是是谁落马吓的哭爹喊娘的,若不是兮颜救下你,你还不是要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哭出来。”
“谁说的,当时是事出紧急,我一时没有防备才被兮颜那丫头吓到了,你看再让兮*马一次,我一定不会被吓到。”
江眠自信道。
说完也不见江澜回话,便见江澜眉头紧锁看着他身后,他好奇便回头看了。
这一看不要紧,背对着月色来人落在江眠眼里正是当日晚上那没有脸的鬼。
江眠笑容僵在了脸上,风吹中他隐隐感到自己的牙齿在发颤。许久,江眠忽而大叫一声,闷头躲在江澜怀里,掀起襦裙遮住视线。七魂没了六魄,呜咽道:“姐,姐,姐,鬼……鬼啊……”
江澜一头的黑线,方才是谁说的什么都不怕,江眠胆小她知道,但也未曾让一个人吓成这样。
将江眠护在身后,江澜警惕的望着来人,呵道:“你是谁,半夜闯进江府,有何目的?”
降火俸脸色不太好,他斜着眼看了眼躲在江澜身后瑟瑟发抖的江眠,压着怒气道:“余……”
话到嘴边降火俸忽觉不妥,又改口道:“兮颜可在这里?”
江澜听来人说是认识余鸢,便放了几分警惕,道:“在,在下是?”
降火俸从黑暗处走出,池塘有些许灯火,照亮了降火俸略有些阴沉的脸。
沉声道:“朋友。”
江澜看清这人,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俊美无双,真真是一美男子。
待愣片刻,江澜觉得有些失礼了,便笑道:“兮颜有事与家父在屋里诉说,过会便出来了,不如在下跟澜儿去屋里坐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