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体系（1/2）

晚上天已经暗了下来，图书馆依然没有关门的迹象，奥菲尔已经习惯了老人天天喊他关门。慢慢的书上字模糊了，奥菲尔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起身将所看的书籍放回原来的位置，把水壶装进来时带的青布袋子。

正当他准备离开图书馆时，却发现老人居然站在门外仰着头看着那昏暗的天幕，似乎早就知道奥菲尔在他后面，也不抬头直接简单的说了句：“孩子，可以陪我走走么？”奥菲尔自然很乐意答应，毕竟老人和自己也算是老朋友了，何况奥菲尔本质上并不抵触老人，反而喜欢这个老管理员。尽管回去晚了要叫家人操心，毕竟老福伯，奥菲尔也并没有把他当做外人。

一老一少两人在暮夜下漫步在魔法系的大院里，远处茂密的群山在昏暗的天幕下显的格外的深沉，几点星光缓缓的浮在黑色的幕布上，没有月亮，大约也是给这黑暗的幕布遮掩了，平常是有的并且比地球的要大要明亮，只是看不到环形山，大约是表层反光太过强烈而遮蔽了肉眼的极限。

“孩子，看的出你对魔法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吗？是咒语么？”霍金打破了沉静，却并不看奥菲尔，似乎这个昏暗的天幕要比世间的一切都要重要的多而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显然奥菲尔还是准备敷衍过去，只是老人却不想再打马虎了，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轻轻的闭着眼睛，缓缓的的道：“如果你是随便看看，那么还叫别人怎么活呢？孩子，我这双眼没瞎，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刻意隐藏的精神力，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恶意。”老人缓缓的走在前面，把后背留给了稍微正经了点的奥菲尔，毕竟平时的奥菲尔要么是一副喜皮笑脸要么就是一脸庸懒无比，但是看着老人留着后背给自己，无奈的苦笑起来。毕竟一个老人都坦荡到这个地步，自己如果还暗下杀手就未免有些过了。

想起一个月来的一切，奥菲尔似乎想通了什么，快步走到老人身边，笑着看着老人那沧桑的侧脸。老人也停下来，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老一小的笑声响彻了寂静的校园，远处林中给笑声惊起的飞鸟纷纷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看着这两个扰人好梦的无聊之徒。

“那么你又从那里看出来的呢。”奥菲尔笑完后苦着脸看着老人，毕竟自己伪装的也不该算差。

“看来你太不了解这个图书馆了，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在靠近门的位置，而不去涉猎里面更高深的东西，他们同你一样都想涉猎，只是他们却看不到。”老人说完清清的谈了口气。

“为什么？”终于找到了一切根源，奥菲尔急忙问道。

“封印！”老人沧桑的吐出两个字。

“呵呵，那好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老人说着不由的笑了笑，但是那笑里却隐藏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枯涩。

“你大概为了隐藏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而很少去打听魔法方面的东西吧，即便是旁敲侧击也不过获得只言片语而已。每个摆放魔法书籍卷轴的图书馆，都有着封印。当然并不是为了不让人看而封印，而是为了让人看才去封印，因为那样会迷失了自己毁灭了自己。”说着老人眉毛缓缓的皱在了一起，低沉的气氛缓缓的弥漫在两人之间。

老人缓缓的扶着身边的一棵小树慢慢的斜坐在草坪上，奥菲尔也轻轻的在老人身边坐了下来。

“你所能翻开的都是你的精神力所能驾御得了的魔法，这是每个学院对魔法书籍共同点。”老人看着奥菲尔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的一阵好笑。

“我也只是看那里没人罢了！”奥菲尔郁闷异常，一抬头却看着老人睁圆了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接着一阵哈哈大笑。

只见老人指着奥菲尔，苦笑道：“你啊你啊……要是让那帮自以是的学院天才们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去抹脖子自杀啊。”

“不过，你对魔法体系却是混乱不堪啊，从你看的第一本书《光系魔法概论》到你刚才看的《魔法效应与空间》应该是三十六本，从你每天进入的期望和离开时候的失望都可以看出你并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老人轻轻用手指在草坪上刻画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奥菲尔认得，这是自己在进入第四天在《光系魔法阵》的封面上看到的一个图形，只是比那个稍微多了一些小小的变化，然后老人从口袋里取了一颗小小的光系魔核放在魔法阵的中间。接着魔法阵的周遍缓缓散发着并不耀眼的白色光亮，接着老人又在旁边刻画了另一个不知名的魔法阵，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魔核——黑暗魔核放在阵里。接着原本预期的两种魔法力量剧烈并没有出现，反倒变成了一种古怪的转化关系。黑暗的不断的吸收着光明的散发的光亮，而光明的不断的燃放着黑暗。

“任何一系魔法都不能够单独的存在的，哪怕在与自己相克制的他系面前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