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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校,这佛和香炉之间会不会存在着什么暗中的关联,我们是不是再去趟静安寺。”
“葛建辉,就算这佛和香炉有关系,静安寺那么大,如果说中村一雄把文物藏匿到静安寺,不太可能。如果也是像这饼干盒里的一张纸,那么,在静安寺的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难不成你把静安寺拆了?”
“爸爸,我回来了。”
“是大小姐回来啦。”
“丁叔,我爸爸在家吗?”
“在,在,在屋里呢。”
“爸爸,我回来了。”
“哦,莎莎。”
江莎莎走到父亲跟前问:“爸爸,你的耳朵听力是不是再下降啊,我喊那么大的声音,你也没听到。”
“不是,我正在思考问题,来,莎莎,坐下。”江莎莎在父亲跟前坐下。
“爸爸,你的气sè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身体上没有不舒服的,只是这心里不舒服。”
“又遇上什么烦心事啦。”
“由于狐狸出卖,沪西支队失去了整整一个中队,四十多个人,无一人生还啊。”
“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几天,上海站里被张一彪闹得鸡犬不宁,也没有过什么行动啊。”
“根据我们在国民党的城防司令部的情报,敌人在吴淞口附近囤积了一大批军火和重油。沪西支队派出一个中队去炸毁这批军火,没想到中了敌人的埋伏。”
“那你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吗,狐狸是和上海站单独联系的,他的情报不可能送到驻防司令部,会不会是另有其人啊。”
“据内线的情报说,沪西支队偷袭敌人军火库的情报是上海站提供的。”
“这个情况准确吗?”
“准确,不会有错的。”
“如果是这样,看来这件事是韩智明一手cāo纵的,他不仅单独和狐狸取得了联系,而且还确信了上海站有我们的人,为了防止消息外泄,他没有动用站里的人,而是直接把情报送给了驻防司令部。”
“这只狐狸太可恶了,不挖出来,后果还真不敢想象。现在可以肯定,狐狸就隐藏在沪西支队,沪西支队现在一有活动,就被敌人掌握,就好像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眼睛中。”
“大小姐,狐狸隐藏在我们的队伍中,但他是保密局的人,上海站里就没有他的一点线索吗?”
“丁叔,狐狸之所以隐藏深,就是因为站里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原来掌握在孙民居和张一彪的手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又被韩智明掌握,我看这张一彪也没见过这只狐狸。”
江莎莎略有思考后说:“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说。”
“楚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共党的一个中队人马在偷袭临时军火库时,被全歼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站长,这是驻防司令部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对我们而言,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好消息呢?”
“人,是他驻防司令部消灭的,可情报是我提供的,没有我的情报,别说消灭共党游击队,恐怕连军火库都保不住,这功劳当然是保密局上海站的。”
“站长,咱们自己的情报,为什么转给他们,我们不是没有能力去消灭这一个中队的**啊。”
“楚汉,我这么做,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共党的蝴蝶的确在我们内部,这是个存在的事实。以往我们几次行动都因为蝴蝶告密而失败。这一次,我在站里封锁了消息,这不,就成功了。”
“站长,那你的意思。”
“查,接着查,一定要查出这只蝴蝶。都是孙民居这个龟孙子,只知道贪,蝴蝶隐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查不出来,任其作为。”
“站长的意思,我们把排查的重点放在孙民居的老部下。”
“嗯,你这样,把从你以后调入上海站的人排除在外,其他的人逐个排查。但别弄出像张一彪的事来。慎重点,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抓人,张一彪这么一闹,现在都感到人人自危了。这人啊,就是有一个天生的毛病,一想到要控制自己往往就会舍得其烦,露出了马脚。就像一个人撒谎一样,只要撒了一次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来维持第一个谎言,谎言多了,自然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