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2)
(82)
“我觉得陆科长说的有道理。如果说,张一彪在得到狐狸的情报时,并不是在第一时间向站里汇报,而是首先通知了地下党,让地下党有了防范的时间,这种可能难道就不存在吗?”
“陆科长,干我们这一行的,我是说过,要敢于怀疑一切,怀疑每一个人,但怀疑不等于不要证据,你说的这些,都是一种想象中的当然,能作为证据吗?如果说,你怀疑任何一个人,我都有可能相信,张一彪会是蝴蝶吗?他和共党有杀父之仇,那颗复仇的种子,还在萌芽之中,这种人可能吗?”
“副站长,我记得我们在侦破孙民居一案时,你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疑点相对集中于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是有可能的。张一彪的行为的确值得怀疑。”
“还有,我们在华顺码头扑空后,你下令检查了每个人的枪支,但是你有一个人的枪没有检查,那就是张一彪的枪,你没有检查过。”
“陆科长,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天是张一彪检查所有人的枪支,可没人检查他的枪支,这的确是个空白。”
“还有,上次张一彪为了缩小怀疑的范围,查出蝴蝶,搞了一次运输物质的行动,那次行动站里人人皆知,无人不晓,送一批物质,也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行动,大家都很清楚,丝毫就没怀疑到这时张一彪搞的试探xìng的假行动,结果呢,不仅是劳民伤财,还损伤了许多军官的自尊心。副站长,你也许无法理解,一个被自己人怀疑的滋味,那是无法言语的内心的痛苦。”
“建辉兄说的对,这分明就是张一彪玩的贼喊捉贼的游戏。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华顺码头拉回来的那批物质,本来就是我们的,是在运输途中,被共党沪西游击队抢走的,那次战斗双方死伤了不少了,那批物质对我们党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而对共党来说,可就是宝贝了,行动方案制定后,蝴蝶会不把这个请报送出去吗?之所以共党没有采取行动,是他们知道这是个圈套,或者他们根本没有得到这份情报。副站长,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为了那次行动,我还怀疑过我们站里到底有没有这只传说的蝴蝶,甚至怀疑这只蝴蝶是狐狸杜撰出来的。葛建辉,我现在要你一句话,刚才陆科长说的,你认为可信度有多大?”
“副站长,这话你问他,等于白问,你来站里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他的为人方式吗?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随意表态的。”
“正因为他不会随意表态,所以我才要他一句话,葛建辉你说说。”
“副站长,你这不是在有意为难我吗,我说的话,有用吗?还不抵人家放个屁。”
“我现在不管抵不抵用,还就要你说出个可信度的高低来。”
“副站长,你就不要逼我了,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和做人的原则,你不是也说过吗,老天爷给人类只生一个嘴巴,而生两只耳朵,就是要求人类少说多听,这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真理教训,人类碰到了不少。”
“建辉说的一点也没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生活方式和做人的原则,那是指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如果一个人怀有两种身份,那他的言行举止就会和普通正常的人有所不同,你看,建辉这样的为人谨慎,少言寡语。”
“陆科长,你是在怀疑我是蝴蝶?”
“不是,不是,我会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你,我只是打个比喻,他张一彪也和我们正常人有所不同,喜欢凌人之上,喜欢出风头,喜欢标新立异。过去,孙民居当站长,你说他这么做是仗着孙民居做后台,别人对他不敢怎么样,可现在呢,孙民居倒了,后台倒了,他还凭什么这么蛮横无理,无非就是手里还有张狐狸的王牌。”
“这样,我给你们透露一点消息,关于狐狸,其实并不是张一彪和孙民居在共党内部安插的特工,狐狸的最高机密是局属于本部的。他是由局本部安置在共党内部的间谍。张一彪与狐狸的交接情报,也只是一种受命。”
“这么说,狐狸与张一彪没有关系,不是张一彪和孙民居的功劳,那他还神气什么,我们一直以为是张一彪和孙民居安置的定时炸弹,所以,他们有资本炫耀。原来是这样啊。”
“人的许多言行举止都是由大脑中的潜意识cāo纵的,在张一彪的潜意识里,不仅放纵了自己的言行,也从容了他的部下,你别看这些人军装一穿,人摸狗样的,什么偷鸡摸狗,坑害百姓的事,他的下属没有干不出来的,你去年枪毙的那个调戏女学生的人,其实就是张一彪的心腹。”
“副站长,既然狐狸不属于张一彪,你作为行动处处长,完全可以接过来的,你要是接过来,看他张一彪还怎么蹦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