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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飞拔出手枪,朝天一枪。“踏入半步者,鸣枪示警,踏入一步者,开枪射击,格杀勿论。”
张一彪被钱飞的枪声震住了。他收回刚刚迈出的脚。
“怎么样,张队长,要不要试试。”
“行,钱飞,算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张队长,我等着,随时恭候,看上海站的天已经变了,某些人的狗仗人势也将一去不返咯。”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一彪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十分尴尬。
“张队长,我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会揣摩长官的意图,依我看,你还是花点时间去琢磨琢磨未来的站长吧。”
“哼,小人得志,真不可一世。”
望着张一彪离去的车子,田丰说:“组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张一彪这幅熊样呢。”
“天变了,也该轮到咱们弟兄扬眉吐气咯。以后看他的那帮龟孙子们还横不横。”
在站里,楚汉绕着桌子上的保险箱转圈圈。“葛建辉,孙民居还是不肯交出密码?”
“他说这只保险箱埋在墙壁里有很多年了,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个保险箱。”
“又是一个死顽固。”江莎莎说:“这种保险箱我见过,是德国生产的,双重密码,一般人是很难打开的。”
“通知下去,谁能打开这只保险箱,有重赏。”
一会儿功夫,就上来七八个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一位拿着听诊器。上海站不亏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小陈,你在这里盯着,一旦打开立刻报告,你们两个跟我来。”
江莎莎和葛建辉跟着楚汉来到他的办公室。
“从李阳的交待材料上看,光一笔房屋买卖,孙民居就收了不少的硬货,这些硬货不可能说没就没有的。葛建辉,你们在搜查中有没有漏查的地方。”
“特派员,不可能有漏查的地方,就差点掘地板了。”
“李阳的检举在法**只能算是个旁证,没有赃物很难给孙民居定罪。”
“李阳的材料里提到过一句,说孙民居老婆在花旗银行曾经办理过一个保险柜的手续,你们在搜查时,有没有发现钥匙之类的东西。”
“江少校,我注意到了,没有发现钥匙。”
楚汉托着下巴说:“花旗银行是美国人的银行,管理制度非常严密,保险柜钥匙,密码和本人身份证明,三者缺一不可。”
“会不会孙民居早有准备,把赃物转移了,或者说,让他老婆带出了境。”
“有这种可能,但香港站的同仁在截住他老婆时,并没有发现大量的黄金,这些黄金应该就在花旗银行的保险柜里。”
“打开这只保险箱是关键,说不定钥匙就在保险箱里。”
“但愿如此吧。”
“报告,都试过了,没有人能打开。”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特派员,我想起一个人,野猫。”
“对啊,怎么就把这个上海滩的神偷给忘了。葛建辉,你立即去把野猫找来。”
“这个野猫能行吗?”
“行不行,只有试了才知道,病急乱投医,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眼下,只有打开这只保险箱,我们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野猫。”
“长官好。”
“野猫,现在就看你的了。”野猫走到保险箱面前,摸了摸,四面看了看,然后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长长短短,圆圆扁扁的。
“野猫,你不是号称一根铁丝开万把锁的神偷,今天怎么带上这么多的家伙。”楚汉问。
“长官,刚才葛长官对我说了,是个双重密码的保险箱,这种保险箱可不比普通保险箱,所以就都备着啦。”
“那你有把握打开吗?”
“我不敢说,但请长官放心,我会尽量努力的。请长官边上歇着,给我点时间。”
野猫把耳朵使劲地紧贴在保险箱上,手指轻轻转动密码盘,不一会儿,他摇了摇,把听诊器带上,随着密码盘的转动,野猫的眉宇忽松忽紧,谁也不知道这一紧一松是什么意思,只能静静地瞪着。
楚汉递给葛建辉过一支烟。两只高炉,烟雾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烟灰缸里的烟蒂两根,四根,六根……
“成功了。”随着野猫的一声呼叫。
三个人迅速地围了过去,野猫取下听诊器,从布带上取出两个变型的长针,同时塞进了锁眼里,上下左右拨弄了一会。只听“啪嗒”一声,保险箱打开了。
小小的保险箱一目了然,里面除了一个文件袋,一无所有,一种失望冒了出来。楚汉拿出文件袋,葛建辉不相信地用手还在保险箱四壁上摸索,希望有所发现,可是希望只是一种美丽的愿望,不一定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