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孪生罪(1/2)
飞shè的子弹肆虐着狼身上的战斗服,旋转的弹头擦在金属扣环上迸溅出刺眼的火花,如同站在耀眼的烟火中。:。红sè的激光穿透他的肩膀,像切割车床上的钢板一样割断他的锁骨。密集的弹头不断shè在相同的地方,在如此近的距离反复撕扯着作战服,直到它变薄破损,出现一道又一道的破口。弹头穿透他的义体,打碎他的关节,血混合着润滑油,肌肉筋骨夹杂着机械零件迸溅在半空。弹头穿透他的嘴唇,划过他的脸颊、眼皮,穿爆他的眼球……如同一个面目狰狞的血人屹立在弹雨中。
他反击着如真正的狼一样,残忍冷酷——一脚踩碎大杉的脑袋;飞shè出的匕首没入桔蟒的喉咙;嘴上咬着的匕首如同他的獠牙划破苍猿的眼睛;仅剩下一半手掌的义体残臂夹断赤豸的腿……噗嗤就在狼扼住赤豸的喉咙,将他的脑袋和苍猿的撞成一堆烂肉时,一节长刀从他胸前透出。
青禽凶狠地呼嚎着将那只被狼砍断手指的右手压在左臂上,试图用两只手的力气用长刀在狼的身体内一劈而下。“无念流万岁死…...死吧死死……”青禽的断手在左臂上连压数次,却发现长刀一动不动好像凝固在狼的身体中一样。
就在青禽被手中的长刀惊得发愣的时候,狼猛扭身竟将长刀从青禽手中拽出。此时的青禽才看到狼的右手死死握在半截从胸口透出的长刀上,血水从指缝中伸出沿着海浪状的刃纹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为了无念流……”看着狼,青禽踩着木屐嗒嗒几步朝着狼猛冲过来,但就在他举起手刀朝狼的脖颈斜斜劈下时,狼猛地松开握着刀锋的手朝他甩去。“啊”狼手中的血啪地一下呼在他的眼上。青禽突然挨了这一下,那只举在半空的手刀急忙朝脸上的血污抹去。此时,狼朝他猛地朝他扑去在半空紧紧抱住了他。
噗“啊”狼胸前透出的半截长刀轻而易举地刺进他的肺中。滚热的血液迅速灌入肺泡之中,青禽觉得胸腔中仿佛被人灌入水泥一样沉重,每一次呼吸无比艰难痛苦。他抹开眼睛上的血污,一把手掐在狼的脖子上。“咳,斯斯,去斯……”青禽艰难地说着,血沫不停从嘴中冒出,但在他不断放大的瞳孔中狼的脸依然是无悲无喜的冷漠,冷漠得让人害怕。狼别过右手在背后的刀柄上猛地拍了下去,噗嗤冰冷的刀锋从他的体内穿出,刺进青禽胸中跟深的地方,直至他那双饱含惊恐的双瞳扩散,再无生息。
狼拖着直支离破碎的残腿,断裂的金属腿骨没跨出一步便会哗啦哗啦蹦出零件或是黑sè的润滑油在地上。血流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渗出顺着另一条腿流下,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拖着身子朝黑暗中那个已经无法保持镇定的身影走去,玄豺控制的大杉已经被狼踩得稀烂,他不断后退用用手枪朝狼shè击着。砰,砰,砰,砰……子弹打在狼打在狼的身上如同打在番茄酱罐头上爆出一蓬蓬血雾,义体左臂和右腿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他跌跌撞撞如同一个故障的机器人朝玄豺一步拖着一步走去。他的嘴唇被子弹shè飞,半个腮帮皮肉狰狞露着白齿,仅剩一只独眼的脸依然无喜无悲,沉默且冷漠地盯着他的“猎物”。
“怎,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去死吧狼,去死你这怪物,怪物”狼的冷漠让玄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惊慌失措地倒退着。他没想到在苍猿、桔蟒、赤豸、青禽以及他控制的大杉合力攻击下这个男人还能活着,还能一步一步走向他。他是什么?他是狼,一只孤独的野兽……
滋滋,滋滋……当事务所门前的霓虹招牌再次亮起,这座令整座九龙城为敬畏之处的门前已血流成河。再没有反对派,再没有支持者,唯一还有呼吸的人只有他,那个胸口透着一节刀锋,垂头坐在血泊中的男人,狼。
咳咳……迟缓而虚弱的呼吸夹杂着细小的血沫。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中是那扇小小的蓝sè铁门以及时亮时灭接触的不良的事务所的霓虹招牌。门开了,那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没有朝他走来,也没有转身离去。那个孤傲却无比虚弱的面孔是谁?他努力想着,那熟悉的人是谁?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张面孔,自己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总是会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九龙zhōng yāng的电力供应仍未恢复,黑暗中只有事务所门前的霓虹招牌闪烁着五颜六sè的光彩以及小门内照出的昏黄灯光。
踏,踏,踏,踏……狼的背后沉寂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是谁?狼想要转过身去看看身后来的人是谁,但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当他杀死最后一名反对派玄豺之后r级针的药效似乎便随着血液从他体内流走了。那是他过去向修要的一种类似肾上腺素的兴奋剂,不仅能够在短时间内加速血液循化令人爆发出超常的力量,而且因为含有大剂量的吗啡而具有极强的镇痛效果。但是当兴奋剂的药效消失后,使用者便会被山洪一样突然倾泻来的痛苦,疲惫所淹没,剧烈的药物反应常人难以抵抗的痛苦甚至会将意志薄弱者逼疯。
没等狼转过身体,修已经推着海华沙的轮椅缓缓走出事务所。“我真的没有想会是你……”海华沙的声音缓缓飘来,身下的轮椅则停在事务所门前光亮的边缘。
踏,踏……
狼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狼能感受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站在黑暗中,与身处光明中的海华沙似乎永远都是对立的一面,无法相容。
“哦,这么说我终于赢了你一次吗?姐姐。”
当那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到狼耳中时,他那只沉重yù阖的独眼眼睛却猛地睁开,而那张毫无表情无悲无喜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
那道声音,那道熟悉的声音竟然是——魔术师
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狼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身上的血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看到狼的样子,黑暗中的那个人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看到狼的样子,海华沙沉默片刻终于对修说道:“修,带他回来。”
“噗嗤,呵呵呵……海华沙,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让我恶心。如果我是你,比起这只半死不活的小狼崽我会更关心我自己现在的处境。”魔术师突兀的笑声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修?带他回来”海华沙吃力地偏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修,这个骨瘦如柴如同十八世纪伦敦医生的中年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命令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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