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刘大牛忍不住后退数步,说道:“你说什么?”白芷灵道:“他如今已是我相公,我怎能眼看着你杀死他?”刘大牛喝道:“他找来那具冒充我的尸体,是想骗你身上之物,并非是为了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白芷灵道:“不论他用何手段,不论他以前怎样,他现下都是我相公,大牛哥若是不解气,便请杀了芷灵吧!”说完闭目待死。刘大牛不禁苦笑,忽而纵声长啸,声震屋瓦,他转身大踏步而去,说道:“盼你不要后悔,芷灵,你我永不再见!”众亲卫听到啸声,慌忙冲来,刘大牛足下一点,早去的远了。
大街上行人萧索,月色甚圆,北风吹来,看来不过一会便要下雨,刘大牛心痛如绞,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大街上,他一夜间连受打击,欲哭无泪,只觉生无可恋,转眼看到一个酒摊,他奔过去道:“拿酒来!”那人陪笑道:“爷,您来的不巧,酒卖完啦!”刘大牛大怒,将那人提将起来,喝道:“快拿酒来!”那人但觉胸口大手越收越紧,骇然之下,叫道:“爷要喝酒,去飘香院喝吧!”刘大牛随手掷开他,说道:“飘香院在那里?”那人伸手指着刘大牛身后,刘大牛转头一看,一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莺莺燕燕站满女子,各自浓香艳抹,正是一家妓院,他哈哈一笑,大踏步而入,迎面一个妇人走来,说道:“爷,有熟头没?咱们这有个规矩……”刘大牛不待她说完,塞给她一锭银子,说道:“少他妈废话,给爷上酒,上好酒!”那妇人忙道:“是是是。大爷请上座!”
引到楼上厅堂,并排放着两张桌子,靠窗那一桌坐有一人,唇红齿白,肌肤白腻如雪,形态优雅,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偏偏作男装打扮,一望便知她是女扮男装。她身旁尚有一个书童,眉目俊俏,亦是女扮男装,那少女望月独酌,看到刘大牛,也不理会。
不过片刻,酒菜流水价的端上来,刘大牛抓起酒壶,咕嘟咕嘟狂饮几口,胸腹间一股热气直冲而入,他呛得泪水横流,几欲呕吐,强忍住不吐出来,哈哈一笑,又饮几口。酒意上来,头重脚轻,神色凄然,也不吃菜。那少女显是颇为疑惑,说道:“这位兄台,何不坐过来一起饮两杯?”声音娇柔,努力想装作男声,奈何毕竟与李雪玲相差甚远。刘大牛看她一眼,想到李雪玲,心中剧痛,将酒壶拿起,咕嘟咕嘟猛灌,却不理会那少女。不一会,刘大牛头昏眼花,几欲醉倒,他扶栏而立,扯开嗓子唱道:“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
这是一曲后世流行歌曲,刘大牛曾听过,心中颇觉此曲动人,是以记下。他嗓音低沉,嘶吼连声,唱到后来,嗓子也哑了,不禁泪水横流。那少女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刘大牛五音不全,若驴嘶,若杀猪,难听之至,偏偏唱的极是动情。歌词倒是不错,待他唱完,忽听楼下有人喝道:“这是谁***半夜鬼叫?”那少女忍不住微笑道:“兄台有何不快之事?不如过来跟在下说说。”刘大牛斜眼看她,说道:“你明明是个女子,竟敢跑来逛妓院,你当旁人都是瞎子么?”那书童双眉一竖,怒道:“好个大胆的狗腿子,竟敢这么跟咱们说话!?”她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低眉沉喝,颇有雍容之气,显是惯于叱喝他人。刘大牛头重脚轻,笑嘻嘻的走上两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不醒人事。那少女吓一大跳,待见他只是醉倒,忍不住笑道:“这人倒是有趣。”伸手便欲扶刘大牛起身。那书童道:“公子,还是小的来吧。”
那少女答应一声,端坐不动。那书童人小力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那能拉得动刘大牛?那少女不耐道:“你这么下去,便是拉到明年,他又岂会动弹丝毫?没用的东西。”她随口呵斥,那书童不敢回嘴,二人合力,刘大牛拉到桌上,见他双鬓雪白,寻思:“看模样这人年岁不大,怎地头发已然这般白了?”她用力摇晃刘大牛,说道:“喂!快起来!这里能睡觉么?快说话!”二人忙碌半晌,刘大牛酒醉极重,那会起来?
二人无奈,当下不管他,说道:“小小年纪醉鬼一个,不管他,我们走吧!”当即下楼而去。
其时已是初秋,夜间天气颇凉,刘大牛睡在桌上,也无人前来打扰,悠然自得。次日天色未明,刘大牛醒来一张,楼上没有半个人影,他头重脚轻,寻思:“也没人来理会我!嘿嘿!”起身往楼下走去。吱呀一声,一个身穿白色内衫的少女出来,二人一照面,那少女吓一大跳,忙退进门口,让刘大牛先过。刘大牛目不斜视,走过门口,忽觉眼前一黑,登时晕倒。白衣少女又是一惊,轻轻摇晃他几下,说道:“你怎么啦?这里不能睡觉!快起来!”刘大牛只是不答,那少女四下一张,并无一人,她无奈之下将刘大牛托进房中,好容易将他扶上床去,累出一身大汗,寻思:“那里来的醉鬼,偏偏晕倒在我门口。”这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双目明亮,身子纤秀,虽说仍未梳洗,难掩身上一股慵懒之气,整体瞧来仍是颇为清新,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那少女梳洗一会,出房而去,午时又回到房中,见刘大牛仍是未醒,她端来酒菜,放在桌上,静静坐着等候,心中大为奇怪,寻思:“这人年岁幼小,双鬓居然斑白,遮莫是少年白头?他满身酒气,怎会喝这么多?难道遭受什么打击?”她心中颇为好奇,直到傍晚,刘大牛坐起身子,发觉身下温软如棉,鼻中香味极浓,他也不在乎,转眼看到那少女,一言不发,伸手抓起桌上酒壶,咕嘟咕嘟猛灌而下,片刻醉倒。
那少女双目大睁,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寻思:“好家伙,跟我一句话不说,又这么醉倒?”她将刘大牛拉到床上,寻思:“明日该跟我说说话了吧?我倒要瞧瞧,你究竟受过什么打击。”不料次日刘大牛醒来,仍是一言不发,仍是抓起酒壶便喝,片刻醉倒。那少女又气又怒,寻思:“好,你既然要醉死,我便日日给你酒喝。”如此五日,刘大牛日日皆醉,从未跟那少女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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