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拼力求情（2/2）

努尔哈赤气愤的直截了当的撕破脸皮，把最敏感的事说了出来。

这即是摊牌，又是陷阱，舒尔哈齐回答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常书、纳齐布，还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内心“咯噔”的猛跳了几下，微微汗水也渗了出来。

“这……大汗……兄长……”他吃惊的瞪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说：“这话如何说起？我怎么会有如此叛逆之事？”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面对努尔哈赤的步步紧逼，他面不改色道：“兄长，您要是如此说，就杀了我吧！”

舒尔哈齐很高明，请死不仅是最大的退让，也是最大的进攻，顿时令努尔哈赤无言相对。在没有真凭实据时他不可能真的杀了舒尔哈齐，否则残害手足兄弟、擅杀功臣的罪名就永远的钉在了他的身上，残忍无情的评价将是他身后必不可少的。再怎么样，他也得顾虑自己的声誉。

努尔哈赤权衡再三，觉得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他累了，也不想把他们的关系弄的不可收拾。他朝舒尔哈齐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

舒尔哈齐不达目的怎肯离开，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他又恳请道：“请大汗放了常书、纳齐布！杀他们就是杀我，大汗要么饶他们不死，要么连我一块处死！”

“你……”

努尔哈赤想再次发怒呵斥他，却不知怎地，脾气提不上来。

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平静的闭上眼睛，深思着……

舒尔哈齐就挺直的站在他的对面，等待他的回话。

静静地，不知过了多久，努尔哈赤终于开了口。

“好吧！”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二人废为庶人，罚没家产。这是我最大的容忍了，你不能再讲情了。”

舒尔哈齐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紧锁的眉头也驰懈，大口的呼吸两口气暗道：只要能保住两人的性命，家产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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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书、纳齐布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他们成了庶民，家产被充公，几十年积攒的财富一夜之间全没了。舒尔哈齐不方便与他们见面，为了避开努尔哈赤的监视，就暗中派人把他们俩送出盛京，到他的长子阿尔通阿的驻地塔山处避居。

这些，都在努尔哈赤的严密监视之下。舒尔哈齐自从救了他们二人，自知与兄长的嫌隙很大了，在不久的将来会逐步削弱他的地位，所以，另立门户必须加快步伐。

努尔哈赤也确实开始了针对舒尔哈齐的行动，首先是剪其枝叶，把他的的属下暗中调离军队，或明升暗降的削去军权。

危机迫近，再不行动，他可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经过一番秘密部署，暗中纠集效忠他的旧部，约定腊八出走塔山，并将此事秘密报告给了明山海关蓟辽总督袁崇焕。

袁崇焕不敢怠慢，也飞书急报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