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散播T病毒（2/2）

将病毒存放道轮回手镯中，换上佣兵的衣服，带上防毒面罩，许攸顺着铁道往回跑。

在地下，厚厚的土层阻断了信号，当佣兵们返回地面车站时，又一支后援小队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互通消息后，

佣兵们立刻联络总部，反馈消息，要求指示。保护伞公司的上层下达了新命令，要求他们先封闭蜂房，等到其他人准备完毕再来打开蜂房，找出事故原因。

而由于两只小队互不熟悉，又都带着面罩，他们都没有现在他们退出蜂房的时候，他们的队伍中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在他们离开蜂房后，又从他们的队伍里消失了。

许攸跑到远离蜂房的树林深处才摘下头上的防毒面罩，从轮回手镯中拿装有丧尸血液的针管。

这主神倒是大方，主神手镯还附送一立方米的存储空间，用起来十分方便。而且许攸记得自己的右手曾经被爬行者削断过，重新长好后，主神手镯仍是在右手上好好地戴着，不用担心手镯会丢失。

病毒源就在手上，许攸反而犹豫起来。他只要这么轻轻一扔，浣熊市里就会有数以万计的人因此而感染上T病毒，变成丧尸。许攸在现实世界里可是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在生化危机一中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杀人，而现在他要葬送千王无辜之人的性命，他做不到。

“看来你的心态有问题啊。”血冥子的声音适时地出现了。

“不愿意杀人是人之常情吧。我又不是BT杀人狂，如果毫不犹豫地去杀千万人，这才有问题吧。”许攸说道。

“可是就算你不做，T病毒依旧会泄露，那些人一样会死啊。”

“那也不能由我来做。”许攸坚决地道。

“你还是在用现实世界里的善恶观来判断一切啊，可是这里是主神空间。你应该以自己中心，为了活下去，每有什么不能做的，宁可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所谓的良心功德都要抛弃掉，它们只会害了你。否则不要说成为一个合格的修魔者，你来一个合格的轮回者都算不上。”

“为一己之利而负天下吗？”许攸说道。

“正是如此。魔道讲究自我，为了自己的存在可以舍弃一切，自己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而世人也多是如此，为了自己的生存，争夺食物、金钱、权利。就算是大公无私之人，也是在争也在夺，只是他们追求的是集体之利、国家之利、百姓之利、人类之利，但究其本质一样是竞争和掠夺。能做到道教清净无为的，古往今来除了老子又有几人？”血冥子趁机给许攸灌输自己的魔道思想。

“修真更是如此，不论修仙修魔，都是要夺天地之造化，取万物之气，以求长生。一人成仙，需要消耗海量的灵气。这些灵气本事该万物共享的，灵气稀薄后，虽不致命，却也使得万物衰退，其罪大焉。故每个飞升者都要接受天劫，不止是天地为了考验他们，更是为了惩罚他们强取豪夺的大罪。修魔者好杀，一人成魔，尸山血海，其罪尤胜修仙者。但是每个能修炼到渡劫层次的修真者，哪个不是心意果决之辈，就算知道前路飘渺，他们依然一意向前，至死不悔。许攸，你有这份即使承受万千罪孽无边苦楚也不动分毫的修道之心吗？”

许攸闭目良久，双眼陡然睁开，坚决地道：“有。我在现实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却是毫无目的地活着。我所知道的一切，所熟悉的一切都是外界教授给我的。什么贡献、牺牲、道德这些也都是人类集体意志灌输，这些价值观善恶观只是为了稳固社会、保证人类进步的必要存在。而我所做的一切是社会需要我去做，我只不过是世界这个巨大机器中的一个零件而已。

我有些明白主神的话了，‘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地……活着吗？’。在主神空间中，我们和社会脱离，没有工人、白领这些职业要求我们去创造属于他人的财富，没有父母、子女、朋友这些情感的束缚，没有富人、穷人这些身份的累赘。只剩下纯粹自我，自由的自我，可以释放自我的本质，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我没有其他需要做，想要做的，因为没有意义，没有必要。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追求极致的力量，追寻永恒的真理，求索无上的大道。”

许攸将针管摔在地上，任由含有T病毒的血液暴露到空中。

“束缚我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许攸转身离开森林，在那里他抛弃了身上的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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