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贵妃之死(2/2)
正襟危坐却双眼顾盼的涟漪;故作坚强却不让他看到眼泪的涟漪;六月雨时浓妆艳抹下冷艳的涟漪;泌水城时巧笑嫣然的涟漪各种各样唯独沒有小时候印象里那个矜持稳重克己守礼带着厚重高贵疏离面具的涟漪
什么时候涟漪的样子开始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他记不清了
或许是她脱下高贵疏离的面具的时候把所有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让他发现他的表妹其实并不是一个雕刻精致的人
现在的涟漪拥有昙花一现般的倾世笑容那样美丽干净的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的笑容他想要护着想要让那样的笑容一直挂在涟漪的脸上
他想用他脏了的手护着一切干净美好的东西
他想要让太子赤潋的手和他的心一样干净可是那不可能太子赤潋的手不可能干净但是他的心是干净的这也就够了
可是处在象牙塔中的涟漪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他不希望他不希望也失去
看着涟漪优雅的老去看着她的青丝在他手里变成雪白看着她的笑容一直倾城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现如今是因为喜欢涟漪而想娶她
娶涟漪他自在必得抱柱桥下的诺言他绝不毁弃
容璧走进房间在放油纸伞的柜中摸索许久抽出一个木质面具面具上画满了油纸伞他轻笑声音有些嘲讽:“就连阿涟都放弃赤喾了我还等什么呢”
说完容璧拿出火盆在火盆中点起熊熊烈火一眼不眨把面具丢在里面火舌吞噬了那个面具容璧又收起油纸伞一把一把的丢入火盆
可一个火盆根本不够容璧又叫下人送了几个火盆过來闻讯赶來的容钰吓了一跳说:“哥哥你把这些油纸伞要烧了”
“嗯”容璧盯着火焰把一把把油纸伞丢入火中容钰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容璧花了极大心思精雕细画的油纸伞被火舌吞噬殆尽
直烧到了半夜才把所有油纸伞烧完容钰有些惋惜说:“可惜了这些油纸伞”
“若你喜欢我再为你做便是了”容璧拍了拍手灰烬落了他满身汗水也湿透了衣裳“如今可不可以证明我真的放弃等待了”
容钰轻轻叹息递给容璧一块帕子说:“哥哥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你是容家未來的希望”
“嗯”容璧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阿涟说等两年我及冠时嫁给我她会和皇上解释”
容钰睁大了眼睛说:“两年可不知会有多少变动阿涟若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不会”容璧信誓旦旦的说“京中少年阿涟能够嫁的除了赤喾可以和我相提并论还有谁”
容钰却嗤笑说:“若要说身份镇远侯墨契、安乐侯梁子尘的身份可都比你高墨契各方面也都不差京中想嫁给他的也是数不胜数吧……”
容璧忽地说道:“阿钰我想让墨契娶你”
容钰狠狠瞪了容璧一眼说:“你想就可以做到吗先不说父亲和墨家答不答应墨契可是有心爱的人”
容璧拍了拍容钰的肩膀笑道:“不相信我父亲那边你不用在意墨家就更不必在意了他们若是欺负你你便拉着墨契去边疆好了至于墨契不必管他的感受”
容钰翻了翻白眼很是不信容璧的话说:“哥哥早些睡吧阿钰不打扰了”
容璧点头容钰便离开沿着花园小径慢慢的走着慢慢梳理他们容家和墨家的恩恩怨怨
自从墨家助皇上登基之后容家怕皇上偏爱墨家便让容贵妃进了后宫皇上刚开始并不中意容贵妃对墨家和容家也沒有做出什么偏颇的行为墨家自然是心中不忿的
墨歌和容家的关系变得暗潮涌动而容贵妃的死更使脆弱如发丝的和平变得岌岌可危沒有人知道容贵妃是怎么死的太医的说法一致说容贵妃是生产之后身体羸弱又心中抑郁导致死亡
容家根本不信因为容贵妃对一切都看得很淡很淡她从小便知道她的命运无非是嫁给一个非贵即富的男子为容家争取利益她顺从并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才会主动提出嫁给皇上笼络帝心
这样的女子如何会抑郁而亡容家根本不信可沒有一点证据证明容贵妃是被人杀害的能有这样心计手段的人宫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墨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