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丰盛的午餐（2/2）

原本在一旁偷笑的士兵们，顿时大惊失色的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拥而上，挡在了矮胖的前面，威吓着程功这个狂徒，一时竟忘了去搀扶矮胖，任由他在地上打滚哭嚎。

然而，程功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那些士兵的注视下搀扶着瞿老迈步推门进了屋。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那张饭桌上满满当当的丰盛午餐，和一个个正神色紧张的注视自己的一家三口。

“都看着我干嘛，赶紧坐下吃饭啊”，程功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们，“哎，程心，没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吗，快去加副碗筷。”

程心闻言先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跑到灶台旁，在上面的碗柜里仔细翻找起来。

程功的“阿爹”程大器，一看到瞿老眼里闪过一丝之外，分明是不知道他会来，急忙抱拳向他恭敬的躬身行礼，“瞿大师，您能屈尊来寒舍，大器不胜荣幸。”

“大器啊，你可别这么说，你我相识多年，又给我送来一个这么好的徒弟”，瞿老看了看程功，接着前一步，托起程大器的手臂让他起身，继续说道，“我却始终没能亲自登门拜访，是我失礼了才对。”

“好啦，你们爷俩就别客气了，快坐下吃饭吧，时间可不早了”，这是程功的阿娘也移步过来，似有所指的看了看门外，从程功的手上搀扶起瞿老，把他搀扶到正对着房门的主坐座位上，“来，瞿大师，您就做这里吧。”

本想着拒绝的瞿老，想到再因为这点事情浪费时间的话，这一家人可能就连午饭都吃不完了，也就顺势坐了下去。

这时，程心也终于把从碗柜里捣腾出来的一个带着缺口的破碗和一副长短不一的筷子刷洗干净，递到了瞿老面前。

瞿老，愣了一下，刚要伸手去接，“怎么能让师傅用这个？！给我，我用”，却见一个缠有布条的手臂已经伸到了眼前，把那副残破碗筷抢去的同时，另一只手又递过来一副相对完整的碗筷。

程大器则面露尴尬的解释到，“瞿大师见谅啊，家里不常来人，也就没准备多余的碗筷……”。

瞿老挥了挥手，“不要在意这些了，你们一家人快点吃吧，别辜负了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酒？”闻言后的程功，立刻在桌上寻找起来。

很快就看到放在程大器的手边的白瓷小瓶，作势就要伸手去拿。

“你干什么？”，程大器怒喝一声。

他的声音很大，让其他人不禁吓了一跳。

“没…没干什么，这不是想给瞿爷爷也倒上点酒吗？”，程功不解的看着一向和颜悦色的“阿爹”。

程大器闻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急忙解释道，“瞿大师，不是我不舍得给您酒喝，这酒实在不多，只够我们两人的……”。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程大器连忙拿起酒壶，倒进了他和程功阿娘面前的酒盅，确实是刚好两杯。

瞿老本身也不是嗜酒之人，喝与不喝本就无所谓。而且他也知道，帝国美酒的价格也一向贵的离谱，即使这两小盅恐怕就得花上几个银币，即便‘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他也就更不会计较这些了。

只是这句话之后，大家像是都没了说话的理由，全都沉默了下来，五个人竟然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迟迟没动筷子，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

咕噜～

程心俏脸微红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其实她本来并不是很饿，到就这么看着桌上难得的大鱼大肉，闻着那肆意的香味，还是不由得让她干咽了好几口口水，只是看别人都没有动手去夹菜，自己也不好意思……。

“你们都不饿吗，我可饿了”，程功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率先伸手抓起桌上那只烧鸡的大腿一把扯了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程心见状也不再绷着，学着程功的样子把另一个鸡腿也扯了下来。

“真香！”，刚一入口，程心就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肉食。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边吃着，边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只烧鸡拆成了支离破碎的无数小块，分到了五个人的碗里。

似乎是被这兄妹两个的吃相所感染了，瞿老三人也不自觉的咽起了口水。

程大器和丽娘看到程功程心两人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对视一眼后，纷纷举起手边的酒盅，同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