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铸剑 上（2/2）

叫姹嫣的女人一共唱了十歌曲，很好听，我听过我的病人们哼过，听说是当红歌手的主打歌曲。至于什么是当红歌手，抱歉，我还真是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魅惑和妖娆，如同她人一般迷人。当然这声音中的魅惑与痘痘女孩子辛的魅惑不同，子辛的是一种精神层次，她的是骨子里面。

我收起金刚锹，摸了一把冷汗，大大地喘息几下，偷偷地吐出一口污血，然后快地擦掉后说：“嗯，应该差不多够了，打算回镇子，您呢？真实抱歉，让您在这耽搁这么久。”

姹嫣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蹲下的缘故，如同现实一般打算去扶一下够得着的东西。她身子晃动一下，因为没有扶到东西，站稳后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很亮的火光下带着别样的妖娆：“真是抱歉，习惯这样了。”

“贫血？”我问。

“嗯，先天的，不严重的。”她回答，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全天下都是知道的。

“哦，如果相信，就到我这儿来试试吧。呵呵，我是中医，或许……”我考虑怎样说才能够让人觉得自己并没有坏水，但是最后没有想出来，一摊手：“或许……”

“嘻嘻，您太小心了。”她看着眼前男子慎重的措辞，觉得刚刚有点波动的心再次放到了心间。这人，不会是坏人的。

“嗯，先天的贫血虽然没有多少把握痊愈，但还是能够一试的，至少能够控制。”我保守地说：“我一般都是在海市，交通还是蛮便捷的。”

“好啊，两个月后我会到海市办事，那时你可不能借故不在哦。”她说，笑了。这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看那表情明明很有把握，却说得很小心。

我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慢慢地往洞口走去，那外面世界的大光明让人觉得就是两个世界。走得慢，是因为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迈不动步子。这该死的真实，让人难受，如果不是游戏装备够好，性能优越，相信也没有几人挺得过去的。

姹嫣眼神复杂地看着前面一步步挪动脚步的男子，咬着牙齿跟在后面，望着洞口射进来的阳光，想起了一句话：“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这男子，迟早也会掀起浪花的，不然就怪哉了。男子吐血的情景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即便他做得很小心。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想要看清楚一件事情，隐藏再深也能够猜到七八分的。

从戒指里面掏出一条黑色的丝巾，抱歉地对着男子笑了笑：“外面熟人多，为了避免麻烦都是这样的。嘻嘻，有的人，嗯，比较麻烦。”

“天下谁人不识君”，就仿佛是对这个正红透整个华夏区的女星的描述。

“理解。”我望了望饱满得如同佛教经典里面引人入魔的魔鬼的女人，点了点头。漂亮的女人，哪怕藏在老家那样的穷山恶水中，也会被看似淳朴的山里汉子惦记的。指不定洗澡的时候，窗户关得再牢实，也有几头畜生守着下面的。

回路遥远，因为现在正是凌晨，所以人也不多，一路走来碰到的行人对着姹嫣都是一阵的目瞪口呆，几乎走不动路。姹嫣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情景，面纱后面的脸庞带着漠然，不喜不悲。偶尔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眼睛里面满是疲惫，有种心力交瘁在里面。

我们很沉默地走路，没有说几句话，大家刚刚经历了黑暗，骤然换个环境都失去了说话的性子。周遭的满眼绿色现在看来也蒙着一层的黑气，没有了那种鲜活的动感。快要到达镇子的时候，姹嫣抱歉地说：“看来我得下线了，还要工作呢，真是抱歉了。”

我点了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呢，下次见。”说罢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打算给点什么，想想没有什么可以做纪念的，也就放弃了。

“下次见，与您相处还真是很愉快。嘻嘻，让人觉得轻松。”她望着我的动作笑了笑，伸出如玉一般的手招了招，人慢慢地消失在阳光明媚的游戏。今天，真是遇到一个看不透的人你，嘻嘻，刚刚那个动作是打算送礼物吗？嘻嘻，为什么还有点好奇会送什么呢？这不是我最讨厌的吗。

“再怎么愉快，眼中也带着疲惫和戒备，这人，活得是不是很辛苦呢？”我小声地说，望着不远处的小镇，人声鼎沸中带着各种利益的冲突和不同意味的**，人间百态啊。

“或许，是该带着长剑去看看这大好的河山，做一个无根的浮萍也是好的。”我刮了刮鼻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小镇。现实中都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人，游戏中也想如此啊，这游戏的天地，可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