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BUSTER6号机(6)（1/2）

第六章.绚烂的托莱亚文明

意识的尽头是什么？

从古至今，地球上无数的先贤都对此进行过探讨，提出过很多假设，但所有的理论都从未被证实过。但现在我就经历了意识的最直观探索，用最清醒的姿态进入了意识的尽头。[..]

在现实中睡着之后，我的意识并没有沉眠，而是随即在梦的世界中醒来，并且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缓缓的沉入看不见边际的黑暗之洋。我并没有任何惊慌之意，因为耳边轻柔的声音告诉我，这不过是进入灵魂融合模式的必要准备，不会有危险的。

虽然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下沉。每下沉一分，我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思维中被剥离了出去。虽然不知道被剥离的东西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纯粹起来，不着边际的杂念、混乱的想法都渐渐地远离了我的思维。

待到我进入意识最深层的世界时，我的意识已经如同悟道千年的圣人一般纯净，所有的杂念都被剥离出去，剩下的只有最纯净的自我，没有丝毫瑕疵。而在这如同蓝sè水晶般晶莹纯粹的世界中，我看见了艾琳的人类形态，一位拥有银sè头发的美丽少女。

要是放在平时，我要是看见这么一位身上不着片缕的漂亮女孩，各种龌龊的念头恐怕早就会充满我的思维了。但现在不同，我的意识现在已经纯粹到了极致，这种源自身体本能的冲动根本就不会出现。而且，我有一丝奇异的感觉，眼前的少女似乎并非是一个dú lì的存在，而仅仅不过是我的一部分。

“亚伦，你的感觉并没有错。现在的我们正在进行灵魂的初步融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确是你的一部分。”眼前的少女并没有开口说话，但她要表达的东西已经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我的意识中。

艾琳称呼我为主人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事实的确如此。

在认证系统登陆了我的资料之后，艾琳的灵魂就会和我的灵魂进行深度融合。从此之后，艾琳的一切能力都会和我共享，而且主导行动的也是我，而不是艾琳。艾琳将会作为辅助cāo纵者存在，虽然拥有一定的cāo作权限，但只有B+的程度，除非我进行认证授权，不然艾琳所能发挥的能力将会被限制在这个范围内。

当然，托莱亚文明为了防止像艾琳这种威力巨大的人工神明被出于恶意滥用。不仅有紧急条款进行限制，而且在进行融合之前都会用多达69层的灵魂净化系统将登陆者的灵魂进行纯化，将所有的杂念、恶念都拆分出去。

在融合的程度不断上升的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计算能力正以指数型的速度疯狂上升，同时还有大量的资料涌入了我的意识。

最关键的是，我感觉到了一束智慧的火苗正在我心中燃起，这是托莱亚人种族意识的一部分，是那个被称为『大贤者』的种族集体意识的一份拷贝品。

托莱亚人其实是一种很奇特的种族，他们可以被认为是一个种族，也可以被认为是具有无数分身的个体生灵，但这在虚空无尽世界中并非特别奇异。

但出奇的是，他们的种族意识也和个体成员一样具有完善的自我与人格。这个人格被托莱亚人称为大贤者，其睿智到了几乎就是智慧化身的程度，无论何时，他所提出的建议总是最好的。

托莱亚人的寿命是固定的1200年，每位托莱亚成员从一出生就拥有前人所有的经验与智慧，只是缺乏成熟的人格来运用这些知识。在意识足够成熟之后，托莱亚人会从前人留下的无数道路中选择出一条继续走下去，直到自己的寿命终结、回归大贤者的怀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