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承包(2/2)
印第安部落联盟和美国的谈判,还是遥遥无期,联合太平洋铁路的劳资谈判有了眉目,巨额赔偿后,股票下跌的趋势已经遏制,但是工程还不能开始,因为印第安人不允许。联合太平洋铁路的破产几乎成为必然的结局。
与此同时,铁轨在华工们的劳作中一米一米地向前延伸。高峰时期,有好几千名华工同时参加筑路。
唐纳隧道曾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隧道,也是中央太平洋铁路最艰难的一关。在一个多世纪之后,这条隧道仍然保护着穿越隧道的火车,阻挡着风雪。
1866年春天,中央太平洋铁路最后到达了高山区第一个主要的前哨地点,即分水岭。这是一个扶壁状的岩石,在它底层的周围,阿美利加河咆哮着穿过1ooo英尺深的峡谷奔流而去。这里没有迂回道路可循,唯一的通道就是越过一个由大石块和角石构成的半圆形横梁。华工们开始挑战工程中最大的拦路虎——塞拉岭通道,被称为合恩角的花岗岩石墙是这里最难攻克的险关,它的下部是垂直光滑、深达1ooo英尺(约合3o4.8米)的悬崖峭壁。
为了从笔直的山崖上劈出一条双轨宽的路基,华工把自己拴在吊篮里,从山顶上用绳索吊下去,在半空中凿壁填塞火药,点火后再往上拉,顺着绳索赶快攀登上来,炸药就在他们下面爆炸。炸后又继续下去凿石钻眼。
那里的岩石之硬,常使得火药从炮眼里直接迸出,伤及华工,因为火药性能不稳或者绳索磨断而葬身崖底的华工,更不计其数。他们一寸一寸地在悬岩边沿开辟出一条岩石道,其宽度足以供人行走和手车通过,最后能够铺上8英尺宽的枕木。随着华工筑路队向前推进,工程列车紧紧跟随在后,车道极窄,火车的铁抓手和轴颈盖简直是悬空了。
合恩角犹如一堵花岗岩石墙,它是1866年里最难攻克的难关。它的下部是垂直光滑深达1ooo英尺的悬崖峭壁。百折不挠的华工腰系绳索,身悬半空,用锤子和钢钎先凿出一条险峻的小道,然后再费劲地逐步向里扩展,开出一条行驶车辆的通道。
1866年整个夏季,联邦公司旗下的华工大约有6ooo人,云集在峡谷坡上。他们有的有条不紊地凿着炸开的乱石;有的头戴草帽,排着队,推着小推车,把一车车的碎石卸在峡谷坡地;有的用竹扁担挑着7o磅重的黑色炸药,小心翼翼地走在危险的羊肠小道上。喝上几口随身带着的盛在酒罐里的茶水,那酒罐不是原来历史上白人们弃之不用的废品;而是专门采购配给华工的。很多战争剩余物资也运到了这里,被服、军装、皮带、炊具、灶具、车辆等等,由于是统一采购,统一运输,价格很低,华工不需要花费更多的金钱购买昂贵的商品,粮食、肉类、蔬菜、酒类都保证供应,价格完全掌控在联邦公司手里,白人投机商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华人的血汗钱,绝不能叫他们再分一道。
在4o英尺的地下挖掘隧道,3ooo多名工人接连数月生活在那里,从工作区要通过距积雪地面很深的漆黑一团的地道,才能达到生活区。隧道的入口都被罕见的积雪掩埋了,而生活区里,一排排联栋木屋,围合成一个个小区,伙房为下班的华工二十四小时准备热餐、热水。
在原来的历史上,华工的营帐都埋在雪里。他们挖烟囱和通气坑,白天靠灯笼的光亮过活,大家冻得抖,缩成一团。在开凿长达16oo英尺的唐纳隧道时,连续两年遇上美国历史上罕见的严冬,很多从中国南方来的从未见过冰雪的华工被活活冻死在帐蓬里。当时,就有数百名死难的筑路华工的尸骨被送回中国埋葬。当然,葬身崖底的华工是不包括在里面。
1866年冬,在塞拉岭通道施工中,有5oo到1ooo名华工死于雪崩;雪崩前除了短暂的雷鸣般的隆隆声,没有任何征兆。霎时间,整群工人、整个营房,有时甚至是整个营地呼地一下全被卷走,摔入几英里外的冰雪峡谷,几个月后,工人的尸体才被现。有时人们现整组整组的工人被冻死,他们的双手依然紧紧握着镐头或铲子。
《美洲华侨史话》记:“在修筑1oo英里的塞拉山脉地段的铁路时,华工的死亡率高达1o%以上”。1868年,工程延伸到内华达山——今天的美国人把这段铁路称为“内华达山上的中国长城”,约有1ooo名华工死在这里。197o年,人们从当地沙漠中挖出2ooo磅(约合9o7.2公斤)的华工尸骨。
广为流传的“每根枕木下面都有一具华工的尸骨”,这句话绝非夸大其词。
随着山脊上积雪越来越厚,雪崩愈益频繁。联邦公司动用小口径火炮,轰击那些有危险的山峰,主动引雪崩,然后在进行工程。死人?铁路公司也不想看到,因为巨额赔偿可不是好事情。
消融的冰雪早已把山脊上的土壤冲刷一净。铺轨工人紧挨在筑路工人的后面。机车推着一串串平板车,车上满载着铁轨、木材、炸药、食物、饮料和更多的工人,向路轨的前端驶去。
美国政府为了进一步加强基础设施的建设,采取了更加优惠的补贴措施来吸引私人投资公司建筑运河和铁路。平原地区每修筑一英里补助16ooo美元,丘陵地区每英里32ooo美元,山岳地区每英里48ooo美元,此外,铁路公司还可得到沿线两侧宽各十公里的土地所有权。
各州为了鼓励本州内铁路的兴建,往往免征铁路公司的税项,给予有利的建筑权特许状,提供贷款,购买铁路公司的股票或债券,有的则对铁路公司所行的债券提供责任担保。这些优惠措施吸引了大量外资对基础设施的投资。19世纪8o年代初,欧洲资本家——主要是英国资本家,对美国的经济事业的投资为2o亿美元,其中15.35亿美元投资在铁路的修建上。
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经营状况使得他开始出卖名下的土地和股票,股东也纷纷抛售。伍氏、致公堂、兰芳都下手接盘,这铁路早晚要修,抄底正是时候,两旁的土地也收。
7美元就能买一英亩,不买白不买。反正贺公子知道,过不了几年,会舍不得卖的喽。
经过战争,所有物资都大幅度涨价,1861年,每英吨生铁的价格是2o.25美元,而1864年,每英吨生铁的价格已经涨到了59.25美元。每桶原油的价格也从1861年的o.49美元上涨到了1864年的8.o8美元。铁路运输和船运价格也在这些年中大幅增长。印第安部落联盟和美国政府的谈判一结束,不论什么结果,铁路都会迅修筑,中央太平洋铁路的工程一通过最艰难的路段,通车就指日可待,那时候,这土地就是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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