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以前，很温柔（1/2）

玉和曾经设想过鬼王其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可以如此张狂神经、无情、残忍，努力地想把自己所知的江湖上的豪侠们和他对比，可她比照又比照，结果都是颓然的。

但玉和未曾失望过，因为于她而言，无论鬼王姓甚名谁何方神圣，他都是她的敌人，他姓甚名谁都无需在乎，在乎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死，她能不能让他和姬云峥两败俱伤。

可她永远也不会想到，鬼王会是耶律廷筠，是他们青璃皇室与子民赖为倚仗的少将军。记忆中的少将军是个隐忍持重，不苟言笑，心事从不表露于面容的人，是耶律家的顶梁柱，更是整个青璃的支出。

哪怕是到了此刻她已把面具摘下，玉和还是不敢相信。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于床上，谁也未曾再度说话，只余静谧深沉的气氛在这个房间里头拉回弥漫，笼罩着两颗惴惴不安的心。

“知道吗？你躲我的这几天，其实我也在躲你，我很害怕。你怕面对我，我又何尝不是？“终究还是玉和先开了口，满目悲伤地望着同样无措的耶律廷筠，她笑的有些虚伪和无奈，“因为我害怕面具接下来之后，当真是你。可我又告诉自己，躲的了初一，又岂会躲得了十五呢？”

“玉儿，我……”耶律廷筠总觉得玉和的灵魂已经逃出了这个房间，此刻坐在他旁边的是一具躯壳。心里蓦地一沉，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把人抱入怀里，可刚刚行动的时候，早已识破了的玉和已然偏开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悲伤之际，玉和神思聚拢，直直望进耶律廷筠的眼，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的痛有多浓。

耶律廷筠愣了愣，却是未曾犹豫，“我定如实相告。”

双手下意识蜷成拳头，玉和问他，“那19位夫人都是无辜之人，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既然要杀，你当初就不应该娶！”

“因为她们是我活了半辈子见过的与你长的最像的女子。”男人的声音里头尽是无奈，回忆在脑海里翻滚，双眸似有光彩乍现，“你可曾记得我记得20岁那年生辰，你说要和瑾瑜给我过一次毕生难忘您的生辰。那时候我开心极了，****紧张期盼着生辰的到来。可那一天，元澈率军攻打青璃逼灵皇后现身，说好的生辰庆贺变成了我率军御敌，你自然也陪在灵皇后身边。我特别沮丧，将所有不甘与失望发泄在北漠的俘虏身上。直到看见一位俘虏的女儿，我发现她的唇像极了你。”

“只是因为嘴巴像我你就娶了？”

“是！”男人毫不避讳地点头，“从那以后每每出巡，我总会下意识地打量世间女子，如果发现有像你者，无论哪方面像，我都会娶回去。”

“她们只是一个个像我的无辜之人罢了，你又何苦这样伤害她们也伤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