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2)
“或许是吧。”只见王月君一面放下身后的麻袋,一面自嘲着说道:“但若说这就是货物的话,那大姐可就成了人所不齿的牙婆了。”
“牙婆?”白卯儿反倒愣住了。她足足盯着麻袋有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的说道:“难道这里面是个女人?”
就在白卯儿发愣之时,王月君已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只见她一面打开麻袋,一面点头说道:“不错,是个女人。”她说完这句,忽然又看向了白卯儿,极为严肃的说道:“是个虽要靠你来医治,但你又不能独自便将她治得太好的女人。”
白卯儿又愣住了,但这回她瞅了瞅麻袋里面的情形之后,她便立即明白了大姐的意思。
她只不过向着麻袋凑了一眼,便发现这里面昏迷的白衣女子,竟比此时还是一身西域打扮的大姐更要像她的大姐一些。
所以白卯儿也立即明白了这女人本是要做什么的。
敢冒充她大姐的女人,她当然很可能不是对手。如果她在独自一人之时便将其伤势给完全治好,指不定就反会为其所害了。
……
白卯儿很快便给昏迷的女子做了简短的处理,然后便回到寨中正堂,听大姐说起她今夜所遇上的事情。
其实王月君对这镇西将军府所发生之事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毕竟当她扮作托普利在熊府门外求见,却又因听得秦管家的尖叫之声而直直闯进其后院之时,熊猛已倒在了地上。
但王月君毕竟听到了熊猛因她传过去的内力而回光返照,最后大喊出的那句“遗言”。
当听王月君说到这句“遗言”之时,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其中最为无话可说的,自然便是方才自信路峻达不会是主谋的邓枭了。
“大姐,难道这路前辈之死,其实也是诈死?”众人沉默了半晌,吴小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但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可他有什么诈死的理由吗?难道就只是为了陷害大姐而已?”
吴小刚说完这句,却又立即摇了摇头,显是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
要知吴小刚与白卯儿跟随王月君这九年多来,三人已遇上过无数的奇诡案件,有人诈死更已算不上什么稀罕之事。只是他们以往遇上有人诈死,要么就是像花万豪那般只是他们恰好遇上,要么就是像昆仑二仙那般想要避开王月君锋芒。可这路峻达既然能死的这么“准时”,显然不可能只是凑巧之事。而以路峻达在这姑臧城的威望,他连逃走都不必,就更没什么需要以诈死躲避王月君的理由了。
但若说此举只是为了嫁祸王月君,其实路峻达只要害死诸如冯德熊猛之辈就能做到。他自己最先诈死,其实反倒是一种麻烦,否则待他需要“死而复生”之时,反不免会成为旁人怀疑他的理由了。
“不要这样就认定是路前辈在诈死。”王月君摇了摇头,又看向白卯儿方才将那昏迷女子扶进去的房间说道:“虽然确实小刚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要知这些人既然能有如此多法子来嫁祸于我,那他们自然也有别的法子来误导熊将军。”
“所以熊将军死前的这声呐喊,说不定也只是他自己弄错了什么罢了。”王月君叹了口气,又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