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滑下深渊弟弟（2/2）

伍卡脸色变得像火塘上的铁锅，眼睛死死刺向自己的妻子，这时要不是身边个两个人牢牢抓住，他早就扑过去杀掉这个让自己经受奇耻大辱的女人。

伍牛眼泪像水一般流下来，这是从门外灌进不堪入耳骂声：“你她妈还以为自己还是黄花大闰女，你不过是一条老子骑起茧的母马而已，不要给脸不要脸。”

话刚说完贾过左闯进抓起伍牛表妹帽子，回答他的是“啪啪”两声清脆耳光，乌牛表妹象个下山母老虎一样朝曹过左扑啸而去，“老娘今天我和你拼了。”

“啊！我的脸。”一声惨叫过后贾过左赶紧用手掌死死蒙住受伤的脸。

上身小白脸和下半身大武器是他一生最引以傲两样宝贝，他自己说过凭这两样东西闯天下，白天有人送酒喝。晚上有女人陪他睡。

屋里像是烧了一把火一样乱，乌卡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快点开枪打死这个黑鬼。”贾过左狂舞双手喊叫。

脸上血又像地底泉水一样汨汨冒出来。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撮鹰翅细毛沾在伤口上止住血，再用一块白布包扎好脸好伤口。

曹过左像匹受伤野猪到处乱砸东西，“那个男人呢，打死没有”？曹过左顾不得伤痛吼天吼地嚎叫。

“跑脱了，他往森林里跑，我们打了几枪都没打着。”

“那个女人呢？”贾过左声音震得四周人耳朵发烫，“我要当着你们面干死她，以报我毁容之仇。”

何小右脚抖手抖走过来，象根木棒立在那里。贾过左甩手一耳光，“人抓到了没有？”

“没有队长，人现在已经吊死在门外屋檐下了。”何小右心惊胆战回答。

“放火烧房子，老子今天就是要大开杀戒，喝尽这些人的血，否则老子贾字倒起写。”贾过左一边声嘶力尽叫骂一边对周围手下拳打脚踢，搞累完后翻身上马向寨子扑去。

麦色巴丁装作若无其事听完报信人说的话，喝干了碗里酥油茶，用干手帕擦了擦嘴唇，轻轻来到屋里给双胞胎儿子盖好毛毯，“不许任何人打搅他们睡觉。”他用低沉声音吩咐跟在身后妻子。

他迈开双脚来到屋外石梯上，大大院子里挤满人群，大家都眼巴巴望着他。他立在楼梯口瞅瞅屋门口那几棵先祖栽下已长得高高大大的核桃树，那树枝上此刻还有鸟儿在叽叽喳喳聚会。

“妇女们照看小孩，男人提着枪跟我去老窝子山梁拦截。”麦色巴丁说完提拿枪带头往外走。

山间开始刮旋风，大风卷起杂树枝和黄泥灰冲向天空，盘旋着折腾后直接冲向山顶，呜呜巨响在头顶来回撞击。

麦色巴丁收回凝视目光，握紧拳头使劲锤打前边草地，那白色布块在太阳照射下越来越清晰，那白点是刺进他心子板板上的一把匕首由表皮往里屋钻，搅得越紧越痛。

“怎么办？老表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从上往下冲灭了这帮不给我们留条活路的狗杂种。”使达堂哥卧在一旁手心痒痒。

“不行，你们今天谁要是胆敢第一个开枪，老子就第一个宰了他。”麦色巴丁咬牙切齿骂道。

那块白布捏得他呼吸急促，喉咙里塞了一砣大大的布絮般难受。也不到100米距离，他用拳头重重擂在石块上，那耀眼白布似针锥进眼里有泪在动。

“你们马上回去保护大院老婆孩子。”麦色巴丁头也不回命令道。

“那你怎么不走？”已经起身使达哥一脸不解问道。

“那个喊你有这么多废话，你们快走，我解个手就跟上来。”众人脚跟脚刚跑过那片高大松树林，身后就有清脆枪声追上来。

“不好。”使达哥大叫一声转过身就往回奔去。

麦色巴丁提枪挡在路口，“贾过左被我打死了，你们现在谁也不准去追杀自卫队，以免惹祸上身，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今我只有到山上当土匪，你们赶紧回家保护婆娘娃儿些，千万不要再叫人来伤害他们。”

那晚我在梦里看见已经过世母亲满脸是血从山顶慢慢飘下来，缓缓走到屋外却始终不肯进门，脸死死转身看着后面。我从梦中惊醒，妻子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她低声说：“梦见了已经仙逝母亲大人。”妻子什么话都不说就穿衣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