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悲喜交织(2/2)
这几天家里来的人是不能高声说笑,整个寨子大家都会相约不办喜事,不唱歌跳舞,为的是让逝者灵魂安安静静走进天堂。
那几天到家里来的人都是静静的来赶个礼,献条哈达送上酒和酥油,悄悄的就走了。
至于那些牵来的牛羊,就直接送到那块大草地里,由父亲安排送到附近亲友或邻居家宰杀,用来款待那些远道而来的亲友。
母亲小声嘀咕说父亲不会计划和节约,我劝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就放手让他过回当家作主的瘾,再说这个家早迟有一天都是轮到您们说了算。
根据喇嘛打卦,外祖父的遗体五天后要火葬。那天我们将外公遗体抬到寨子上方阳坪子,放在早已架好四方形的柴楼,浇上一碗碗酥油,然后点火焚烧。
烧完后捡四肢骨两根放入近处麻尼堆中,其余骨灰盛入罐中。彻一石堆将骨灰罐放入石堆中,用石块封好。请石匠把坟做好,在坟堆四方插上麻尼布幡。
做完这些回来,家里垃圾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我端起脸盆倒水洗脸洗手,要知道我和家人已经五天没有梳头和洗脸。唯一遗憾是这次只和小燕打个照面,连句话都没顾上说。
第二天刚刚能辩认出脚步时,我就和侍从起程往衙门赶,家里人也没出来送我,爷爷和其他亲友是生平破天荒地没有出来挽留我到家做客。
我现在是可以一门心思放在公务和自己家务上。可母亲他们辛苦才刚刚开始,在接下来七七四十九里,他们还要到上百里地寺庙点灯,每隔七天请喇嘛念一次经,共念七次,以超度外公的亡灵。
不久土司衙门传令我刚满18岁弟弟麦色巴丁继任呷里坪佃班,年轻气盛弟弟私自带兵去向沙马家寻仇,路上中了埋伏,损兵折将,自己身受重伤,要不是手下心腹得力,父亲生意场上朋友帮助,弟弟差点变成异乡野鬼。
父亲做生意回来,差点将母亲和弟弟骂死,从此奠定自己在家说一家之主地位。
躺在病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外婆熬了整整两个月,双眼一闭追寻外公去了。